每每到了冬日,这梅林山庄的院落那是万分抢手,司家就着这梅林山庄,也赚得好大一笔。
先前苏莞便让随川去梅林山庄定了一个院落,到时候得了空闲去那边玩一玩,只是李临没有回来,她自己一个人实在是觉得没什么意思。
至于和司家夫妻相约,那更是不好说了,一来她并不知道李临什么时候能回来,夫妻两又何时去,若是对方约定了,耽搁别人的时间不好。
再则,她更想两人一起,没有旁人打扰。
苏莞回了雅间,又听了一会儿志怪故事,听着听着觉得有些不对。
前面说那狐妖遇险被书生所救,后来化作一女到了书生身边保护他,为他做饭洗衣,为他谋求前程,二人在这些日子里有了感情,便做了夫妻。
后来这位书生便被一个大氏族的公子赏识,做了那公子的幕僚,从此之后平步青云,娶了贵女生了孩子,一生圆满。
而妖狐呢,先是与书生做了夫妻,又费尽心力为他谋求机会前程,最终却落得一个被扒了皮毛,肉身被炖汤喝了的下场。
原来是那书生地位高了,心中不愿再和妖狐在一起,一来狐妖不能生子,他想要子嗣,二来,他眼界宽了,见识过那些高门贵女,看不上狐妖。
他想要脱离狐妖,又害怕自己背叛遭到报复,于是便与人合谋害了狐妖,剥了她的皮毛给高门贵女做聘礼,又将狐妖的肉身卖给被人炖汤。
这故事简直毛骨悚然。
说书先生被丢了好几个糕点,还差点被泼茶。
“你说的这是什么破故事?”
“就是,你这是来吓人的吗?赶紧下去下去!”
“赶紧下去!”
大堂上闹轰轰的,都要赶那说书先生下台。
小桑拍了拍心口,也觉得有些发毛:“这说书先生说的是什么故事?便不能说些好听的吗?我还以为是一个人妖相恋美满的故事,却不想竟然是这样......”
苏莞倒是淡定,毕竟她聊斋听多了也看多了,对于这种没什么感觉,而且这种结局,似乎又是另一种真实。
“人妖殊途罢了,且当时在一个故事听听,听完就过去了。”
“夫人不觉得害怕?”
“也没什么值得害怕的,我先前还听过差不多一样的故事,就是那书生渐渐地老了,不是俊朗的郎君了,狐妖就一口将他吞了,再去寻下一个情郎。”
小桑:“......”
好吧,是她孤陋寡闻了。
一行人听完了书,见是楼里闹轰轰的都在议论先前的故事,觉得有些吵,便打道回府了。
接下来那几日她便没有再外出,不过倒是听了不少隔壁的热闹。
自达奚夫人与司大公子成婚之后,便传出了白夫人有孕的消息,白夫人得了这孩子,倒是一改昔日的柔弱,开始母凭子贵作了起来,今日要求这个,明日要求那个。
齐公子被她弄得烦不胜烦但又无可奈何,齐公子一旦不同意,白夫人便拿达奚夫人出来说事,说他还念着达奚夫人,待她不如达奚夫人好。
小桑叹道:“她怎么不消停消停呢,既然已经成亲了,齐公子个达奚夫人又各自婚嫁,便是后悔了也没用了,做什么总是抓着这些不放?”
“倒不如好好和齐公子培养感情,日后夫妻恩爱圆满长久才是正经的。”
苏莞最近学着做缠花,她眼下正在做一个青绿色的蝴蝶,正在做好的硬纸模型上缠线,闻言便笑了起来:“这个道理你都懂,她自己想不明白有什么用。”
“白夫人应当是先前就爱慕齐公子,只是齐公子娶了达奚夫人,又喜欢达奚夫人,后来她嫁过来了,固然得偿所愿,可是总想和达奚夫人比一比。”
“仿佛只有达奚夫人过得不好,她才能高兴,又或者是齐公子待她如珠似宝,比待达奚夫人更好,她心中便能平衡了。”
人的嫉妒心和不甘便是如此。
正如小桑所说的,若是她足够清醒,把握住这样的机会,借着孩子和齐公子好好培养感情,待这孩子生出来了,她就不信那齐公子对她仍旧没有感情。
到底是一个为他辛苦生育子嗣的女子,还是他的正妻,便是没有感情,也是有怜惜在的。
“算了,不说她了。”苏莞懒得再去想。
当天傍晚,天空又飘了一些小雪,院子里的梅花这会儿已经开了不少,一簇簇盛开在枝头,她让疏香给她取了雪水煮茶,又喝了一些青梅酒。
冬日赏梅,煮茶喝酒,原本是人生一大乐事,可是因着此时只有她一人,她觉得实在是索然无味,想着想着,便想起李临来。
旧河流域其实比不得新规划的河流流域长,河流走东南向,汇入一条大河,此后一直往东南奔流而去,最后流入南秦地界,最终汇入大海。
改道之后,这河流便直往南走,纵跨大半个西魏,河流流域所经过的地方也在梅城的不远处,上回夫妻俩北上,便是顺着这往上的。
而且将这条河流改道,对于南秦也没什么影响,也正是因为如此,河流改道的计划才能实施,若不然为了这条河,两国都能打起来了。
改道之后,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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