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这才收回手,罢罢手道:“没什么不妥,倒是养得挺好的,不错不错,七个月了,肚子也不算大,如此也好。”

薛老先生也是见过一些富贵之家的妇人,什么都不懂,光顾着进补,结果是将孩子养得太大了,生产的时候艰难。

苏莞道:“夫君请了一位孙先生,她尤其擅长给女子调养身体和生育孩子这一道,我吃的东西,一律都是按照她的单子。”

虽然忌口令她有时候有点难熬,但是为了自己和孩子还是要忍了,后来她的身体也一直不错,甚至连孕吐都没有过,就是性情变得快。

薛老先生微微抬眼,就很不高兴了:“既然已经请了人了,还请我来做什么?”

李临只得是捧他一捧:“这两者之间自然是不同了,孙先生给人调理身体确实是好本事,但论起治病救人,在这个世间上薛老您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薛老先生眼睛一瞪,就不同意了:“你瞎胡说什么,老子什么时候称第二了,老子素来称自己的第一的。”

苏莞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

李临道:“好吧,便是您老敢称第一,天下也没人敢称第二,所以这位天下第一的薛老神医,在我这住一段时间可好。”

薛老先生斟酌了一下,板着脸道:“那就看你的诚意了。”

李临道:“好酒好菜,定然少不了您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但随你开口,若是想陪喝的,我也给你寻来。”

为了应付这位主儿,李临几个月前又调遣来了两位厨师,怕是高师傅一人应付不来。

薛老先生一听,果然是满意了:“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到时候反悔。”

“绝不反悔。”

“那好,我便住下来就是了。”

“一言为定。”

“一言而定。”

二人约定完了此事,薛老先生想了想,突然想起少不得要留两个多月的时间,于是又觉得有些糟心。

正在这会儿,有人将饭菜送了上来,又是送上了一坛子好酒。

薛老先生看着这满桌子的好菜,又开了坛子闻了闻酒,顿时眼睛都亮了:“不错不错,你小子有点诚意。”

苏莞心道,若是没有诚意,到时候你撂担子不干怎么办。

薛老先生高兴道:“来,咱两喝两碗。”

李临和不敢与他喝两碗,将一旁的酒杯拿了出来,然后又给了他递了一个碗:“您老尽兴就是了,我可不敢与您喝这么多,还有夫人要照顾呢,就陪您小饮两杯好了。”

薛老先生撇撇嘴,有些不高兴。

李临道:“不如我让远游来同您喝?”

“你身边的那个傻大个啊?”薛老先生想了想,然后点头,“他倒是挺能喝的,行啊,你让他来,我也不勉强你。”

于是李临便吩咐婢女去将远游喊过来喝酒。

远游一听有这种好事,立刻屁颠屁颠地来了,二人相见,仿佛是他乡遇故知,高兴地不得了,坐下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外加畅聊一下什么好吃,下一餐要吃什么。

李临见此,与薛老先生喝了两杯酒,略略吃了一些东西便告辞离开了,回了内院又让人做些饭菜送过来,二人又吃了一些。

大鱼大肉虽好,但是苏莞看着实在是觉得有点腻,也没什么胃口,就吃两口。

苏莞见是他也坐下来和她一起吃,有些担忧:“你不陪薛老,他心里会不会不高兴?”

李临道:“他只要是有人陪就行了,而且论吃喝这种事,他和远游更有话说,我若是去了,又不陪他喝酒,他反而觉得我碍眼,倒不如回来陪你,不去碍他的眼了。”

苏莞听他这么说,也就放心了:“那就行。”

薛老先生就这样在石桥村里住下了,远游得了李临的吩咐,带着他成日就研究怎么吃了,那一副气势,当真是要把天上飞地上走水里游的吃一遍。

八月十二,李临要去了一趟帝城。

那一日正是石回信和曹侍郎之女成亲的日子,他需得去一趟,他打算骑马而去,当天出发,下午便能抵达,到时候去参加婚宴,次日午时归来,当天晚上便能回到这里。

苏莞觉得他这样跑来跑去太辛苦了,出发前一日还让他多住一日再回来。

“无妨,明日去了参加他们的婚宴,晚上便可以歇一夜,到了后日便去见见你父亲,与他说说话,余下便没有别的事情了。”

“早些回来也好,你现在这样,我心中总是不放心。”

他伸手揽了揽她的肚子,叹了口气。

他总是恨不得她时时刻刻在身边才好,亲眼看着,他才能放心了,若不然一直心心念念的,做什么事情都不安稳,生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还做过类似的噩梦,吓得不轻。

他抓着她的手贴上肚子,然后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也是要听话。”

苏莞忍不住笑了起来:“听话,听话。”

“明天夜里让小桑和疏香过来陪你,让她们警醒一些。”

苏莞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这还没到日子呢,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而且你就离开两日一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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