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撞红了,绣线绣布也都掉在地上脏了,你跟我说没事?”陈伞怒气冲冲的看着纪长乐,“你也是绣女,难道会不知道绣线对绣房女史来说是多么要紧的事情,纪长乐,你是不是看我不爽才故意来撞我的!”

纪长乐快哭了,“陈女史,不是这样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柳曼婷安抚着纪长乐,赔上笑容,“陈女史,您看,我们刚刚真的是出来的匆忙了,这才没有看见外面有人,撞到了你的身上,的确是谁被撞倒心情都不会好的,我们也理解你,但是已经事情已经发生了,与其在这里争吵比谁的声音高,谁的声音低,还不如想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解决这件事情才更好,你说对吗?”

陈伞扁扁嘴,虽然还是很不情愿的,但还是比较赞同林曼婷说的话,“那你说要怎么办?”

柳曼婷笑得温婉,“你看这样吧,这些绣线我们尽量帮你恢复原状,用最大的能力去弥补,若实在不行,便由我去白司制的面前请罪,去替你将损失的绣线要一份补份回来好吗?”

除非是特殊珍贵的绣线,只有一份,弄坏或者绣错就没了,可是陈伞的资质并不算高,她所分配到的差事都是一些普通的夏服,像这样的绣线,仓库中应该有很多才是,平时绣女刺绣的时候也会有纰漏,正常每个人都是有一定的上报折损数额的,即便是超出了这个数额,也可以用自己的月例来填补,总归并非是没有办法可以解决的。

陈伞将掉落地上的东西重新抱在怀中,高高的扬起脖子,“好吧,总算你还是个懂事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必要再抓着不放了,否则看起来像是我得理不饶人一样,今日的事情就给你个面子吧!”

柳曼婷微微躬身,“多谢了。”

陈伞作势要走,却被柳曼婷再度拦了下来,“陈女史,等等,还有件事情想要像你请教一下。”

“不知陈女史可认得这布料产地所在?或者是否认识这布料的主人是何许人?”

柳曼婷将那碎布料子递到了陈伞的面前,虚心的求教。

陈伞瞳孔微张,却很快的就压制下去,脸上表情恢复了正常,“这料子……我好像在江女史的身上看见过,应该是她的吧,这料子是京郊庄子才有的,我和她都是京郊人士,只是我平时不喜欢这么艳丽的颜色,她倒是穿的很像。”

陈伞故作严肃的将那料子重新还到了柳曼婷的手中,“不过就是个料子,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

“还来四处打听?”

柳曼婷笑得礼貌,“没有紧张,只是碰巧看见了陈女史便多嘴问了一嘴,多谢陈女史指教了!”

“不客气,你们记得把这绣线都给我处理好了!”陈伞可没有时间和柳曼婷和纪长乐纠缠,将怀中的绣盒丢给了纪长乐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可是转身离开的那瞬间,脸上的表情却是慌张严肃的。

纪长乐和柳曼婷看着陈伞离开的背影,脸上带着疑惑。

“曼婷,你说陈伞刚说的话是真的吗?”

“这个碎布料子真的是江逾白的?”纪长乐总觉得陈伞没有那么好心,可却也没有必要骗她们,毕竟陈伞也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

再加上陈伞平日里面穿的颜色很是素净,江逾白的确是要眼里一些的,这料子是绛紫色,江逾白的可能性很大了。

柳曼婷柳眉紧蹙,“不知道,不过既然陈伞已经给出来了答案,你便可以回复那个托你办事的朋友了。”

“至于到底是不是江逾白的,要你朋友去判断就可以了。”

这么多番托人打探的,却又不肯说出来到底是为什么,多半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倘若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就算是亲自去问江逾白,她也不会承认的。

并且柳曼婷相信,那个背后找纪长乐的人,应该是心中也有猜测的对象了,才会想要借纪长乐手来告诉该想告诉的人而已。

柳曼婷不放心的叮嘱着,“记得,你只需要把你调查的过程完完整整的告诉她就好了,相信她会明白的。”

“好,我知道了!”

纪长乐重重的点着头,“曼婷,还是你想的周到。”

“我也知道你这么小心敬慎是替我着想的,不过成萱不是坏人,等着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到时候你可能也会喜欢她的!”

她和柳曼婷是邻居,只不过柳家到了这一代没落,没有高官,柳家子弟也都是在读书科举,柳曼婷便没有选秀的资格,而是直接入宫参选绣女,比纪长乐早入宫两年。

柳曼婷绣工虽然不是很出众,但也不差,更胜在心细谨慎,能分来和柳曼婷一起做事当差,纪长乐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好。”

柳曼婷点点头,对于纪长乐,她更像是照顾妹妹这般,如果真的有机会,她也想要去看看长乐口中的那个成萱如何,毕竟她的眼光要更精准一些,看人也比纪长乐更加犀利。

她看过之后,才能放心的让纪长乐去和陆成萱相处。

——

另一头。

陈伞佯装成怒气冲冲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后不久,便悄悄的隔着自己的房门,目光始终看着纪长乐和柳曼婷,直到她们离开,这才敢出门奔着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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