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欢身为一宫主位,是有着权利惩处她宫内犯错的美人的,若是抓到了切实可证明的罪证,便是打骂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反倒是会称赞陆成欢小小年纪便治宫严明,年轻有为。
可现在盛怒中的陆成欢哪里能听得进去别人的劝告,相反,身边的人越劝她不要生气,她心中窝着的那一股火便烧的更旺,之前在听闻陆成婉失踪之后她有多担心,现在便是有多震怒。
绿儿来不及悲伤,便被眼前突然闯出来的人影给吓到了,“你……你们要干什么?”
“放开我们,放开我们家美人!”
冬雪撑着竹骨伞缓缓出现在了挣扎着的绿儿和陆成婉的面前,让绿儿一下子便止住了叫喊,身体更是瘫软的瘫坐在地上,激起地上水洼里面的雨水飞溅。
陆成婉失魂落魄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恐惧,发白的唇角缓缓启开,“冬……冬雪……”
“你……你们怎么会来的?”
冬雪目光幽幽,声音冰冷,“奴婢为什么会来?”
“怎么美人心中不清楚吗?”
“若非奴婢来了,否则还真不知道,美人您竟然存了这僭越的心思,还平白无故的害的我们娘娘替您担心!”冬雪声如寒雪,“你们还等着做什么!”
“还不快点将人带回永宁殿!”
“是!”
宫人们领了命令之后,便粗暴野蛮的架着陆成婉在雨夜中奔走,丝毫不顾及陆成婉身体病弱,绿儿则是在一旁哭的不成样子,无论怎么恳求,冬雪都不为所动。
“冬雪姐姐,饶命啊!”
“我家美人的身子弱,您这样会要了她的命的!”
“饶命啊冬雪姐姐。”
“何况……何况我家美人又没有犯什么错误,也不是什么犯人,你们没有资格这么对待我家美人的,你们放开!”
冬雪顿住脚步,冷眼瞪着绿儿,“没有犯什么错误?”
“陆美人,说话做事可是要凭良心的,您公然违抗宫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黑夜长街相等,您告诉告诉奴婢,您是打算做什么?”
“是献媚邀宠还是要和哪个男人偷情秽乱宫闱?!”
绿儿顿时止住了哭声,若不是天色太黑,怕是能清楚的看见她脸上的青白变幻,被冬雪当众戳到了痛处,她又想辩解,又无话可说。
陆成婉更是被吓得嘴唇发紫,“不……我没有!”
“你胡说!”
“你在冤枉我!”
冬雪冷声一声,“陆美人,奴婢究竟有没有胡说,您只管到了我们娘娘的面前自有公论了,至于现在吗……您最好还是配合一下奴婢,否则奴婢为了带您回永宁殿,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伤害您的事情,您也是犯不着对不对!!!”
陆成婉心虚的瞪大眼睛,而绿儿更是不敢再多说半句。
长街上的一行人快速的奔着永宁殿。
冬青先冬雪一步回到永宁殿,气喘吁吁的看着殿内焦急的等待着的陆成欢和陆成雪。
“娘娘,有消息了。”
“有消息了?找到陆成婉了吗?是死是活?她没事吧?”陆成欢豁然从床榻上站起身,到了冬青的面前,顾不得她身上沾了雨水正是潮湿,紧张的晃动着她的双肩,“冬青,你快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啊!”
清秀的字迹入目,钱娇儿的目光所落在清河二字上面的时候却是心口处猝不及防的疼了一瞬,片刻之间,已然让钱娇儿红了眼眶,将头别开目光移去别的方向。
“还是照我们初入宫的时候的处理办法吧,以后这些信件都如此。”
钱娇儿转身,继续去玉堂殿。
棉木却是望着钱娇儿离去的背影犹豫着不知所措,最终还是将那信件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淑容娘娘,等等奴婢……”
——
玉堂殿中。
盛夏的炎热还未过去,有了身子的人又越发的畏热,寝殿内便时刻放着冰块乘凉。
陆成音的脸色带着些许倦容,腹部隆起浑圆,人也有些虚胖浮肿,可即便女子有孕身子沉重,可陆成音永远都是那个绝色艳丽的贵妃夫人,让人看不到半分的憔悴。
虽然身子沉重,淡淡胃口却是出奇的好,早膳便用了很多,这会儿还未到午膳的时间,便又唤了人做了一桌子点心来。
“娘娘,外面钱淑容求见。”佩文姑姑躬身,眉目表情恭敬的看着陆成音,“可是要请她进来?”
这些东西都已经找过太医亲自鉴定了一番,确定对婴孩无害,倘若阿音你不放心,那便可以再寻了太医过来检查一番,恭贺你终于达成所愿,坐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了。”钱娇儿眸光幽深,脸上看不清表情,话落,却是不给陆成音在说话的机会,直接带着棉木告退。
“那便不打扰贵妃夫人休养了,嫔妾告退!”
钱娇儿和棉木的脚步刚踏出玉堂殿,殿内便听到了陆成音近乎崩溃的叫喊声,“啊啊啊……”
“钱娇儿,钱娇儿……”陆成音将摆放在鸡翅木小几上的衣裳愤怒的扔在地上,情绪也跟着波动起来,向来凌厉的眸光此时却是隐隐氲了一层水雾,“娇儿……”
佩文姑姑被吓了一跳,慌忙间跪着上前,试图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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