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淑媛娘娘大驾,不知道有何吩咐,您尽管开口,小的们一定鞠躬尽瘁!”为首的内侍姓章,入宫许多年,诚然是个老滑头。
陆成婉性格软弱,永宁殿偏殿没有油水,本就叫他们心生不满了,如今陆美人还犯了那样的过错,显然是不会有机会再翻身了,可是眼前的陆成雪却不同。
同样都是陆家的子女,陆成欢虽然长得美,但方方面面都是比不上陆成雪的,宫里生活下来的,都是人精,晓得究竟什么样的女子才是真的适合深宫。
所以哪怕陆成欢的条件要更好一点,但是在章内侍的眼中却是陆成雪要是个更好投奔的去处。
不想陆成雪却是脸色阴沉,薄薄的唇角并未开口,只是冷眼瞥向冬青。
冬青会意的点头,走到了那跪着的章内侍的面前,扬手便是一个巴掌,“章内侍,你好大的胆子!”
章内侍被打的糊涂了,一张油腻的脸上表情青紫,却是当着陆成雪的面前不敢发作,“这……动情姑娘,奴才到底是怎么了啊?”
“你竟然直接便动手了?!”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自己心里面没数吗?”冬青冷笑,到底是陆成雪一手提拔出来的人,便是那些段位高深的嫔妃对付不了,这等低等的宫人还应付不来?
那便太丢陆成雪的脸面了!
冬青手指着镂空雕花窗桕里面的人影,“你们主子现在重病卧床,你们不在身边端茶递水照顾着可倒好,反倒是自己躲在厢房中吃嘴闲聊?”
“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这么目中无人!?”
事情虽然是这么个事情,可是被冬青当众指责出来,却是拂了章内侍的脸面,章内侍脸色青白,强撑着辩解道,“瞧姑娘这话说的,怎么能是目中无人呢!”
“美人病重,这太医也请了,药也煎,是美人心疼咱们几个做奴才的太辛苦了,这才不要人在身边伺候着,冬青姐姐您实在是误会了!”
“还有淑媛娘娘,奴才们冤枉啊!”
章内侍一向是这偏殿的主事,他这么一开口,其他的小宫女也跟着如此回答,陆成雪却是冷哼一声,“你们都当本宫是傻的不成?”
“究竟是主子体恤让你们去休息还是你们奴大欺主不在跟前侍奉着,你们的心中都有数,不要以为主子性格善良那便是好欺负,今日我便替陆美人好好的惩罚惩罚你们,看你们日后还敢不敢!”
“冬青,每人打十板子,若是再犯,那便二十!”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章内侍是真的慌了,宫中刑罚的板子是最为刁钻的,这十下下去虽然要不了命,可是却好疼上半个月了,再加上如今天气转凉,晨起夜里都要多加衣裳,这穿多了再一摩擦,光是想想都会觉得疼啊!
谁能想到往日善良宽厚的淑媛娘娘,惩罚宫人来,也是手段强势。
章内侍有些后悔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为何要和冬青这个死丫头过不去呢!
可惜,陆成雪根本不想去听这些宫人们的求饶,呵斥命令之后,便转身去了内室,见到床榻上躺着的瘦弱身影,更是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陆美人……”
才不过两天的功夫,便发现陆成婉好像失了生机一般,如同枯萎的花朵,迅速凋零。
陆成雪眼眶微红,快步上前,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犹豫为难了片刻,才缓缓的说道,“你……你还好吧。”
“这件事情是成欢做的有些过了,可是……可是她的那个性格你是知道的,从小便是被母亲和父亲给娇惯了的,要什么便得给什么,便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无能为力,叫你吃了好大的委屈,是我无能,明明就在旁边,可是却什么都不能替你做,眼睁睁的看着你受苦,是我不好!”
陆成雪又愧疚又心疼的看着陆成婉,缓缓将她从软枕上扶了起来,拿起一旁早就凉了的汤药,递到了她的面前,劝慰道,“听下人说,给你熬了好几碗汤药你都不肯喝,这样下去可怎么好啊?”
“虽然这药苦,可是你也改按时服用才是,说到底,这身子到底还是你自己的,若是熬坏了,那便真的是不值得了!”
“就先喝一点吧!”
陆成婉空洞的眼神渐渐回神,茫然的看着陆成雪,又瞥了瞥她手中汤勺盛好的汤药,竟然在陆成雪的注视之下,缓缓的将那汤药喝了下去。
陆成雪松了一口气,温柔的替陆成婉别过鬓角垂落的发髻,脸上的笑容也是甜美温柔,眸底却是一闪而过的鄙夷,她一身雪白绣莲花长裙,同这陈旧的偏殿格格不入,“这就对了,不然我真的是要担心死了!”
“你别怕,我会好好的同成欢交流的,我们到底是亲姐妹,又是一同入宫,本该互相扶持的,是她太想不开了才这样对你,以后不会了!”
陆成婉木讷的点了点头,眼角却是隐隐有些泪意在的,“绿儿……”
她一天一夜未说话,又淋了一场大雨,浑身发热,声带受损,这般甫一开口,干涸的声音好像是年迈的老夫人一般枯燥。
陆成雪却是懂了陆成婉的意思,眼中的泪意又失了几分,唏嘘道,“陆美人,绿儿……”
“你别担心,我已经偷偷命人个给绿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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