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陪着!”
说话,这次换成了顾绣挽着顾晚晴的手,二人迅速的离开了偏院。
文远见两个人终于离开,这才敢上前到了赵祗令的身边,“大人,您先坐着休息一下,小人……小人这便替您去取了炭火将这些被褥衣裳部烘干,您别急!”
赵祗令好似失去了力气一般,瘫坐在一旁的竹木凳子上,疲倦的闭上了双眼,“好。”
赵祗令声音很轻,墨一般的双眸更是顷刻之间布满红血丝。
这还是他后来才知道的事情。
当年政权更迭,他跟随魏博彦选择了高厉一派,谋划之前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因为怕泄露机密,他都被限制了行动自由的时间,那三个月,他如同热火上的蚂蚁一般,心中只剩下了对宁绾的担忧,却没有办法出去找她,同她说个清楚。
终于熬到了功成名就,他只听闻宁绾大闹宁家,老师命他将宁绾带回去,否则再闹下去便会有性命之忧,赵祗令去了,然而宁绾却做的决绝,更不愿意看他一眼,更……没有给赵祗令多说的机会。
还是回到家中,偶然听到家中下人口中相传,他消失不见的三个月里,宁绾腹中快四个月的孩子没了,就那样听了宁家被抄家的消息之后跌落在台阶下没了……
告诉她消息的人是顾晚晴和顾绣。
他自己的母亲他没有办法,可是顾晚晴……
赵祗令却是从一开始对她只有厌恶,他的心里更是无尽的懊悔。
若是他当时知道宁绾是刚刚小产,哪怕宁绾恨他不肯原谅他他也要强行将宁绾绑回家来,断然不会给她自尽的机会。
他的绾绾,在他的面前一向是坚强惯了的,如何会软弱?
只那一次,却是永远。
宁绾走了,走的那样决绝壮烈,只留给了她恨他,要和他死生不复相见的那句话,还有……这一处院落。
这是当初他们两个白手起家一点点辛苦搭建而成的,哪怕这么多年赵祗令早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穷苦书生,可却依旧舍不得离开这里,每逢有机会,他便会在这里留宿,更不曾动过这里的一砖一瓦,一针一线。
偏远之中,满含着他和宁绾曾经快乐的回忆,他身上穿的,盖的,皆是无数个日夜,宁绾点着烛火一针一线绣制出来的的。
赵祗令闭上眼睛,眼角微微有些湿润,心中更是苦涩无比。
宁绾她当时……
应该是多失望……多……心灰意冷。
——
大雨依旧。
第二日的考核却是丝毫没有被影响,只是相比较之下,司设房的女史是要闲暇了,选考的科目在前,经过两天的艰苦奋斗,总算是可以稍稍的喘气休息了。
门外更是一改往日的沉闷,渐渐响起了女史们的欢声笑语。
“呵呵,嘉荣你考的怎么样啊?”
“这次那个陆成萱失去了资格,可真是万万都想不到的结果啊。”
“对啊对啊,先前还觉得咱们都没有机会了呢!不想那人竟然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可是要把司设大人给气坏了吧!”
“哈哈哈,也没有了,你们可不要胡说啊,我不过是正常发挥而已,至于结果吗!”
“还是要看命吧!”
“可不是吗!这个事情当然是要看命了,这运气来了的时候,是挡也挡不住,可是这倒霉的时候,也是一样啊哈哈哈。”
“某人可是刚到了司设房的时候便开始筹谋,结果,结果什么呢!只差了那临门一脚,之前的努力和巴结都白费了,还真是莫名的大快人心啊!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陆成萱一入司设房便得到了蔡青玉的器重,有什么好的差事也都交给了陆成萱去做,纵然她的确是这些人中最有才华的,可是女人吗!心里面的妒忌和羡慕总是少不了的。
在陆成萱风光的时候,这些人不敢说什么,但是现在谁都知道昨天陆成萱缺考了,缺考了也就代表着以后是要落魄了,之前一肚子的酸话也便敢说出来了,甚至还有一些大胆的女史,竟然暗戳戳的上前打开了陆成萱的房门,忍不住的去看陆成萱那落魄狼狈的模样,更是想要陆成萱将她们嘲讽的话给听进去!
陆成萱冷眼抬眸,将那些嬉笑嘲讽尽数听在了心里,被打开房门的时候,她正身体蜷缩在了床上,昨夜淋了雨,又没来得及和姜汤,泡热水澡,现下陆成萱的身体滚烫,却还依旧觉得发冷,显然是受了风寒,并且还很严重。
门外的那些人只当做是陆成萱自己也知道自己玩了,没了往日的盛气凌人,不敢反击她们,对陆成萱的嘲讽也便更加大胆起来。
应嘉荣眼神轻蔑,“别,你们可千万别这么说,这次考核虽然错过了,但是三年之后岂不是又有机会了,咱们和别人不一样,某些人是惯会巴结的,怕是即便是做宫女,也是要捧得那些嫔妃娘娘们心花怒放。”
“说不定啊,说不定还能趁机见到皇上,再勾引皇上直接成主子了呢!”
“更加一步登天,咱们啊,下次见到人家还要磕头行礼呢!”
“呸!”
“凭她也配!”
应嘉荣话音落下之后立马有个女史冲着陆成萱所在的方向淬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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