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之后,就有些苦涩地低下了头。

哪怕委屈得厉害,柳茹笙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这样显得她更加忍辱负重,大度包容。

邵朗看不下去了,推了陆寒时一下,“老陆,这件事情我必须要给笙儿说句公道话,弟妹的确是有点太过分了,你得管管她……”

“滚!”陆寒时猛地甩开他的手,眼里满是可怖的红血丝,嘶哑的声音像是含着沙粒。

邵朗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声音都小了不少,“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我也是好心劝劝你,你看你喝那么多酒……”

他是万万不敢招惹真发怒的陆寒时的,但是柳茹笙还在一旁看着,他总不能表现得太怂,“老陆,差不多行了……”

陆寒时只觉得吵,不耐烦地将他往旁边一推,起身就要离开。

柳茹笙看他这样子,终于再也受不住地挡在他面前,眼睛通红,“寒时,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看着你这样,我比谁都难受……”

她从来就没有看过这样的陆寒时,颓废,冰冷,像从地狱最深处走出来的修罗。

柳茹笙一向是骄傲的,可是此时也只能低着头,拉着陆寒时的手,祈求道“别再喝酒了,你本来就胃不好,如果你是因为露露不高兴的话,我去跟她解释好不好?不管她怎么误会我,只要你们两个别再吵,叫我做什么都行……”

陆寒时没有说话,只低头看着她牵着自己的手,眼里面一片漠然。

一旁的邵朗听着柳茹笙这么卑微的话,忍不住心疼,“老陆,我说句公道话,你要是个男人就别把火气撒在笙儿身上,这关她什么事?唐初露她自己要发脾气……”

“你再多说她一个字,试试看。”陆寒时忽然看过来,冰冷的目光像是一把刀。

邵朗也被激起了一点不满,挽了挽袖口,“我说错了吗?女人就是不能太惯着,可以矫情一点,但太作就得教训!就笙儿这么识大体的女人,还愿意为了挽回你们的关系主动低头,唐初露她有什么不满的?她就是单纯看不惯笙儿吧?”

柳茹笙是什么人?是圈子里面公认的女神,那样优雅美丽的白天鹅,从来都是骄傲地扬着自己的下巴,什么时候这么卑微过?

邵朗忍不住怜香惜玉起来。

柳茹笙越发委屈,吸了吸鼻子,“没关系,你不用为我说话,这件事情也是因我而起,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但还是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的话,他们就不会吵架,露露也不会生气……”

她说完,抬起通红的眼眶,泪眼朦胧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陆寒时听了她这话,眼里终于有了焦点,视线落在柳茹笙的脸上,看了很久。

柳茹笙以为他终于动容了,抬起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上去更加梨花带雨,“寒时,没关系的,如果我给你带来麻烦,你只管开口……”

“你说得对。”男人忽然打断她,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陆寒时笑了一声,摇摇头,“她是因为你的原因跟我生气,既然她怎么都不肯相信我跟你之间不会有什么,那以后我都不再跟你往来,她总该相信我了……”

柳茹笙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要跟我断绝来往?”

陆寒时眼里的笑意瞬间消散,恢复了彻骨的寒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在你回来之前,我们都很好,我想回到那样的状态。”

柳茹笙握紧了拳头,很久都没有说话。

她身都在发抖,眼眶变得猩红,却没了泪水,只有愤怒和狰狞,“你是认真的?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因为一个女人的猜忌,你就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

“她是我妻子。”陆寒时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温度,“朋友不是唯一的,但她是。”

他早该这么做的,不管两家的情谊有多深,柳茹笙对他而言也只是一个故友而已,跟邵朗和周绒绒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唐初露就是唐初露,唐初露只有一个。

柳茹笙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任何一丝迟疑和犹豫,但是没有。

陆寒时看着她,就好像在看一个在他心中没有任何分量的物品一样。

哪怕她哭得让任何男人都会忍不住心软,陆寒时的眼神也只有平淡。

“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唐初露这么对我吗?寒时,我以为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

她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让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放下尊严,“我知道露露是因为我的存在才跟你吵架,如果我去跟她道歉,向她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可不可以不要做得这么绝,我们还是好朋友?”

陆寒时没说话,修长的手指握着玻璃酒杯,眼眸比酒更绝色。

柳茹笙几乎是在祈求,“我保证以后会跟你保持距离,也不会再让露露误会,可不可以不要给我判死刑?”

邵朗实在是看不下去,有些心疼地转过了身子,沉沉叹了口气,不想再看柳茹笙这么卑微的模样。

美女落泪,本来就是软化男人的最好武器。

更何况是像柳茹笙这样的极品,所有的条件都在女人堆里面顶尖。

也只有老陆无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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