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争辩,只是报警、联系儿童保护会的人,尝试离开这里。可是这么做,不过让他的恶名传得更远而已。

院长奶奶打电话问他怎么回事,“明泽呀,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栽赃你啊?你跟奶奶说,奶奶给你主持公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权明泽没敢出声,红着眼挂了。

他要怎么跟院长奶奶说,他做了小偷,还总是打架?

权母得知这件事,找到他,轻声细语道:“我还在给你们福利院捐款呢,如果我把那些钱要回来,你的那些弟弟妹妹们,大概就要吃不上饭了吧。”

这是权明泽第一次知道,原来人跟人差距这么大。

有人可以仗着自己的身份,光明正大做一些伤害别人的事情。

他跟她保证,不会再和福利院联系了,之后几次发现她再次调换他的书时,他也未曾闹过。甚至在她拿着那些书,要求一字一句念给他听时,他也乖乖答应了。

权明泽看起来比以往乖了不少,这让权母很高兴。

她破例不在家里饭菜中再放杏仁儿,要求他跟她一起吃饭。

可权明泽也只是看起来乖了些而已,他开始搜关于领养儿童的犯罪事项,认真阅读关于儿童的保护法律,还有关于养父母伤害儿童的刑罚——

即便那些法律条文对他来说十分晦涩,他有时候都不明白其中的名词是什么意思。

这一学就是半年多。

知道权母有赔偿小超市老板后,权明泽想办法从超市偷现金,一点点攒起来。等钱差不多的时候,就偷偷买了手机和相机。

所有他认为能称为虐待儿童证据的东西,都被他以拍照、录制视频音频的方式保存下来,留作以后使用。

权明泽一个人做这些很难,但他之前跟隔壁学校学生打架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好朋友叫安浩。

如果说他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点慰藉和念想,那也就是院长奶奶和安浩了。

权明泽十二岁时,跟他告白过好几次的同学许薇,趁着体育课上跟他独处的时候,故意扯烂了她自己的衣服,说他想要对她做不好的事。

他被叫到校长办公室,除了许薇跟学校校长主任以及他的班主任外,许薇父母也在。

这对夫妻指着他,唾沫星子几乎喷溅在他脸上——

“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可他差点毁了我女儿的清白,你们想道个歉就揭过,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要我说,你们就该直接把这种人开除了。听人说他偷东西,打架斗殴还在课堂上看黄书……这种人再留在学校,是要祸害谁?”

许薇站在一旁,哭得几乎喘不过气。

这么大的事情,权母理所当然被叫了过来。

如以往那么多次一样,她跟人赔礼道歉,说话暗里藏刀,既表演了一个好母亲的角色,又加深了他的恶人形象。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所有人都知道权明泽是个小色鬼。

这个年纪的女同学,很多人对长相好看的校霸有幻想,但如果他跟猥亵女同学这一类词汇沾在一起,瞬间坏了那份美好的幻想,只剩下猥琐。

谣言越传越凶——

“权明泽课堂上好几次看黄书,都被人抓住了!”

“听说他们班好几个女同学,都被他骚扰过,还有一个差点被他骗得上床呢。”

“他一看就很猥琐啊,真是太恶心了。”

女同学见到权明泽的时候,恨不得贴着墙角走,偶尔投过来的目光,也是鄙夷嫌恶的。

权明泽没什么反应,他只是找到安浩,两人敲门锁进入许薇家里,放了些吓唬人的小东西。只是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偶然撞见她父母说,这件事成后,权母会给他们多少好处。

两人把这些都给录了下来,然后偷偷溜出了许薇家。

然而权明泽回家时不巧,遇到了权煜。

权母对权明泽这个领养的人十分关心,这让权煜一再吃醋。他截住权明泽要找茬,却偶然发现了手机的存在。

“你居然录这种视频,来栽赃我妈?”权煜不敢置信道。

权明泽冷着眉眼,“还给我!”

他伸手要夺,权煜却已经拿着手机,跑到了权母跟前。她一一翻看手机里的相册跟视频,除了一开始的惊讶以外,后面便是意味不明的笑。

“我们明泽,也长大了啊。”

长大两个字被她刻意拉长,如同在暗示着什么。

手机被权母丢到了河里,权明泽之前搜集的那些证据,都作废。不止如此,她对他的警惕心加强,车接车送,基本上都不给他什么自由的时间。

而且更糟糕的事情是,权明泽上课时,有女生对着镜子涂唇膏,镜子刚好掉落在他鞋面上。最关键的是,穿着裙子的女老师刚好到达他跟前,镜子正好对着她裙底。

女老师是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她听说过他不少事情,本就对他调到这个班不满意。

此时发现他镜子放在鞋上,当即喊了出来,“你……你小小年纪,怎么能做出来偷看人裙底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她又羞又气,声音因过度拔高而显得有些尖锐,当场就哭了。

那个涂唇膏的女学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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