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那就是值得表扬的。

对此,封牧一律不回应。

他就是为女儿积福,以及对过去的事情过意不去而已……至于别人怎么想,他管不着,也没心情管。

封母得知此事后,把他叫去老宅,问他,“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放下婉婉吗?”

封牧面无表情道:“如果您把我叫回来,只是问这种无聊的问题,那我就先告辞了。”

他说完就要走,封母在身后喊住他,痛心道:“那些事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而且你已经为当时犯下的错,付出了足够的代价,你又何必用曾经犯下的错折磨自己?”

“婉婉早就放下那些事,好好过日子了。你就不能学学她,也好好找个人,过下半辈子吗?”

封牧脚步没停,紧攥着拳,走了出去。

其实到底有没有放下唐婉,他也说不清楚。只是她曾经日日夜夜做噩梦,而如此每个夜晚陷入梦魇中的人是他。

以往他犯下的错,唐婉受过的那些苦,一幕幕钻进他的梦中,让他每天醒来时,都只觉一身疲惫和痛苦。

封牧心里很清楚,唐婉早就不再怨他,只是他无法原谅自己。

以往他的执拗有多折磨她,如今他的执拗,就有多折磨自己。至于他困住自己的这把枷锁什么时候能打开,他自己都不知道。

封牧跟思思有过办公室的谈话后,她再也没骗他去相过亲。

偶尔她看到合适的人,想要给他介绍,都被他拒绝了。

封牧一直都不知道思思心仪的那个学长是谁,只是一年后才得知她当时动心的人是小文。只不过两人只交往了一星期,就分手了。他问她理由,她不愿意说。

他当小文欺负了思思,当天把小文叫到了紫苑居。

当初小文被蒋母带走,封牧不放心,时不时地去偷看小文。小文的学校还有其他事情,也都是他安排的。

可即便一直有见小文,但看到小文时隔这么多年重新回到紫苑居,封牧还是忍不住有些感慨。

此时的小文已经二十五,他戴着金丝边眼镜,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看起来温文尔雅,与他幼时的形象大相径庭。

被问及他跟思思的事情时,他只是推了推眼镜。

“她说,不知道我以什么目的接近她。为避免她以后成为被我报复的对象,还是分手好。爱情不过是生活的添加剂,可有可无,不一定非谁不可。”

封牧冷着脸,不吭声。

他于感情一事上,懂得未必比他们多。

小文笑了笑,“她一直不愿意提及这件事,您以后也不要也不要再在她跟前提这件事了。”

他顿了一下,道:“谢谢您这些年来的照顾。”

封牧直到这时,才有所反应。他别扭道:“你怎么知道的?”

“外婆告诉我的。”小文道:“外婆说,知道该感激您。可是看到您,她还是会想到我母亲的事,觉得心里难受。我跟外婆要出国,在她去世前,我可能都不会回来了。”

他上前,主动拥抱了封牧一下,才挥手离开。

封牧一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是等到小文出去后,他忍不住走到窗边往外看。

像是猜到他会这么做一样,小文回头看他,冲他挥了挥手。

封牧紧紧盯着他,最终还是在他上车的时候,忍不住冲出去,对小文喊了一声,“在外面给我照顾好自己!”

“好。”

三年后,思思主动跟封牧提出联姻。

封牧千挑万选,跟唐婉因此还产生了几次不愉快,所幸最后两人同时看上一个女婿,两家才没发展成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

结婚后,思思生活幸福,很快就添了子女。

而封牧则一生未婚,除了逗外孙子外孙女以外,他所有时间都投入到工作还有慈善活动中。封氏集团业绩屡创奇高,封牧在慈善上所付出的精力和心血,也终于被大部分大众认可。

只是封牧在五十八岁时,选择了烧炭自杀。

直到这时,包括唐婉在内的所有人,才知道这个看起来很强势的人有重度抑郁症。

他去世时除了分配财产的遗嘱外,只留给唐婉一句话。

封牧说,“唐婉,我欠我们孩子一条命。现在,我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