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锋坐在宽大的沙发里,身畔响着小提琴的奏乐声。高雅怡然的曲音,在这个酒色生香的环境里格格不入着。

不多时,下属来报:“季先生,慕三少到了。”

“一个人?”

季语锋睁开狭眸,唇角勾起一丝冷冽的狞笑。

慕锦年的确是一个人来的。

一个人,一辆车,一根标志性的精钢红木手杖。

即使在进门面临搜身时,他依然保持着最从容不迫的气场。

就好像根本不在意这场谈判的后果,也不在乎那个女人的死活。

这让季语锋在一瞬间产生了几分自我怀疑。

在宣城,没有人真正了解那个被称为慕三爷的男人。

所以这个赌,他也未必真的能赢过程暖夕。

“慕三少,请坐。”

季语锋挥手一抬。

”季先生,客气。“

慕锦年立身未动,目光精炯夺神,藐过场。

手杖在掌中发出有节奏的咔哒声,慕锦年淡淡盯住季语锋,”有话,我们直说。“

季语锋冷笑:”的确。直来直去一向是慕三少的行事做派。有些时候,也难免不分青红皂白吧!“

慕锦年微微皱眉:”令弟的事,实属抱歉。一人做事一人当,季先生有什么诉求。慕某人力所能及的,出人出钱——”

话及于此,慕锦年的目光微缩几分,口吻亦是瞬间回转直下,如寒冰加度,字字渗透冷意,“唯有,程暖夕除外。”

“啪!”

季语锋甩手砸碎了红酒杯,两侧保镖应令上前,齐刷刷的几支枪口登时对向慕锦年!

“慕三少好大的口气。”

季语锋放下交叠的双腿,狭眸里震慑出一丝冷冽的寒光,“你是觉得我缺钱,还是觉得......我缺胆?!”

咔嚓咔嚓,几支枪口同时上膛。

慕锦年面色不动,只是轻慢地勾了下唇:“我相信季先生什么都不缺,只是不相信季先生真敢在这里要我的命。”

”所以——“

季语锋双眸微眯,啪一声,打出一个响指。

三楼的走廊上,两个高大的黑衣保镖推出一个年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