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中宫浴坤殿内,周皇后拍案而起,前来禀报的小宫女立刻扑跪在地,连平时常在周皇后身边的重心都吓了一跳。
“皇后娘娘,小云没有半点虚言。”
“娘娘,小云原来常在咱们这儿的,是顺子的表妹,很放心。”重心趴在周皇后耳边轻轻言道。
周皇后听完,再看看这个叫小云的丫头,点点头。
“你且先下去吧,本宫知道了。在那边宫里好生当差,没事不要乱跑。顺子跟本宫提起过你,若是在那边差当得好,本宫自会叫你来浴坤殿伺候。”周皇后回复平和的语气,又给重心使了个眼色。
重心从里屋的闸柜里取出了一枚官锭,递与了小云。
“这是皇后娘娘疼你,你自是要好好的当差。”
那小云本事个乡下丫头,是家里没了人才进宫来投奔皇后身边的顺子,哪里见过这实诚的官锭,接到手心里,只感觉心里热热乎乎,重心的话一调|教自是对周皇后更加服帖,日后效力更加勤勉。
“谢皇后娘娘恩典。”那小云叩头,然后告退。
周皇后定了定心神,进了一碗花胶红豆汤,方才缓过神来。细细的琢磨今日小云来报的事情。
“重心,你觉得这小云来报的事情有几分真?”
“娘娘,我看是十分,小云虽然没见过什么市面,但是对顺子那是实诚的,她跟顺子自小定了亲,要不是顺子……”重心顿了顿。
“如今她来宫里投奔,又是您恩准了顺子,领她去敬事房,粗使已经是抬举她了,如今您提拔她继康宫正殿前伺候,那可是给她天大的恩典。”
重心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在太子身边伺候,太子是储君,未来的皇上,哪天老皇帝去了,东宫的老老少少,皆是太子旧人,自是比别的奴才更高贵些,就是当一辈子奴才,只要不出错,也是吃不进的,连带族人有光。
还有,年轻的女孩子分到东宫,长得好些的,日日与太子相伴,如果被太子看中,成为通房大丫头,或是妾,那就土鸡变凤凰了,有朝一日太子登基,得个名分不难,更是阖家翻身了。
“如果小云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个陈氏,也未免太放肆了,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周皇后怒目。
“皇后娘娘,不是重心挑唆是非,这陈氏,压根也没把阖宫上下的娘娘们放在眼里,仗着太后的喜爱,自然高傲许多,平时也轻狂的很。”
“当初星儿那丫头朱砂下毒的事儿,后来就不了了之了,恐怕也是太后偏袒。”重心又提起了旧事。
周皇后轻轻点头。“本宫当初也觉得蹊跷,不过本宫向来不喜星儿,冤枉了也就冤枉了,不过如今小云来说,她背后对本宫也是不恭敬的,那看来,当初朱砂毒的事儿是她自己做扣儿自己跳也不一定。”
“皇后娘娘说的是。听小云说,这陈氏也是日日在继康宫发脾气,只因为太子自大婚以来,长宠王氏,陈氏是醋意大发。”
“哼!也未免太儿女情长了,也活该她自己受这情毒!史上最苦是情毒。既然放不下,那就让她苦一辈子!”周皇后恨恨的说出。
“奴才听说,王贞儿长宠不衰,还有陈氏的嫉妒,都来自一瓶叫‘沙漠的月亮’的波斯香精,说太子极喜那香精的味道,所以独宠王氏,才让陈氏眼红。”
“沙漠的月亮,香精……”太后口中默念,心里早就定下了一计。
周皇后朝重心摆摆手,重心附耳到皇后跟前,频频点头。
“皇后娘娘,奴婢这就让顺子去办。”重心福了福身,去找顺子了。
不几日,一瓶比王贞儿手中之香还要勾魂摄魄的香精到了陈怡卿手里,这是她听宫里人议论,说是比贤贵妃和德妃手中常用的香精,还要能收男人心的香精。
陈怡卿向来知道贤贵妃和德妃两人,长宠不衰,各有各的手段,也曾听说是用了些什么香啊膏啊的,得知有比两位娘娘用的,还要好的香精,一心想与王贞儿争宠的她,自是不会放过,是求了家里方才从波斯商队手里买下了几瓶,作为日日之用。
这香精叫“波斯月亮”。陈怡卿自从得了这个香精,确实得到太子的垂青大大增加,陈氏自是喜出望外,更将这香精视为珍宝,不但在周身擦拭,还会再太子临幸时滴几滴在香炉里熏,与太子圆房欢愉更胜,对这香却越发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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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秋去冬来,秋天最后一抹残风,将树上的叶子几乎扫尽,不知不觉的,冬天早已悄然来到。
冬日的皇城同春夏秋冬并无多大的差别,只是这个初冬,除太子外,皇子们却都不在京城。
为了大夏与周边各国,永修盟好,定于两年后的秋天在大夏的都城举行盛大的
为表大夏与各国间的修好诚意,皇子们兵分六路,前往周边各国送盟帖,邀请各国王室,两年后相聚大夏。就连病恹恹的六皇子也被派了出去,可见裕德帝的诚意。
皇子们不在,宫中难免冷清,却多了许多牵挂之心,娘娘们自是想儿子的,不过生在皇家,社稷为重,其次才是儿女亲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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