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一颗小草慢慢变成一朵鲜花要绽放了。二狗,不对,日辉也慢慢长大,提拔的身躯,五官端正,仪表堂堂,成为一个看上去稳妥有担当的少年。一个主内,操持家务,一个主外,跟着我游游逛逛。也难为这两个孩子,遇到我这不靠谱的扶养人,自生自长又自学成才。

偶尔我教些字和诗词给他们,显摆下我的多才多艺。顶着才子的虚伪美名,更多的日子,东奔西走,名义上以文会友,以画求知己,实际南边买来北边卖,竟然积攒下不菲的财富。品尝着月芽儿的精巧高超的厨艺糕点,欣赏着美人儿的婀娜风姿,又有人帮忙处理那繁杂的事物。

我很满足于现在的人生,闲来学着弃笔投戎,桃花树下,花瓣翩翩落下,一袭白衣,附庸风雅,舞把剑,一侧美人陪侍,弹古琴,一侧美少年,吹着笛子,名义上一主二仆,静态上好一副优美闲适的多彩画啊!实际一树二主,动态里,舞剑的歪歪斜斜,弹琴的噪音穿耳,吹笛子的寂然无声,我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这闲散又忙碌自在多彩的人生,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我自诩通人性,善察言观色,了解各地风土人情,却不知人性复杂,人心难测,隔着物种,隔着肚皮,终归差了许多啊!

到了适婚年龄,月芽儿的仰慕目光让我沐浴在被崇拜的得意里,那羞涩的面容,含情的眼波,期许的目光,当然还有那可口的糕点,入口即化,融化在我的心里,我心虚地认为自己应该回馈些什么才对得起那每日变换着花样的糕点。投桃报李,那就学着小主人的样子,写一些情诗。

“良缘一世同地久,佳偶百年共天长。”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每每看着月芽儿兴高采烈,如获至宝收藏这些我似懂非懂的诗词,我会再意气风发的多来几首。我暗想这就是爱情吗?嘿嘿,好像没那么神秘,没那么甜蜜,我也有了啊。

洞房花烛夜,独留月芽儿一人,我与宾客吆东喝西的谈天说地,意气风发自认为找到了人生的圆满,喝得酩酊大醉,我立业成家,不比人类那两脚生物差。一片火红祥和的喜庆里,蔓延着我无知的希望,承载着月芽儿的失望,又包容着日辉的心塞绝望。同样喝得烂醉的还有那二狗日辉,不省人事,我以为他同样的开心,以为情意相投,以为主仆同心,那么多的自以为是成就以后悲剧的开头吗?

很多年后,我觉得当时我一定是抽了风,自以为知晓爱情的真谛,实际却只是窥见那么点的皮毛。如果我早点明白,是不是事情的发展是不是可以有欢喜的开头有幸福团圆的结尾,而不是那么悲情的结束。

那个无辜的踏入了百合情期望着生儿育女延续生命的人,凭什么要与你共患难同富贵处一生呢?那个最后连虚假的微笑都不愿给予你的人,为何会认为他仍在甘心情愿的追随你呢?

在各种的明示暗示里,我与月芽儿仍旧和衣而卧和平共处。我不太理解我的妻子为何脸上的愉悦越来越少,为何总是疑神疑鬼的检查我的行踪?

日辉莫名其妙的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对妻子要体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如何如何,次数多了,我斜眼看他“我对她不体贴吗?哪儿不好?”&nbp;敢觊觎我的女人,哼哼,有你好果子吃。

然而可口的糕点却也越来越少,我不以为意,在多日的经营下,我的府邸越来越大,下人们越来越多,确实不再需要月芽儿亲力亲为。

随后在管家河伯莫测高深的眼光里,下人们的窃窃私语里,月芽儿的肚子大了起来,那里孕育着人类的新生命。在月芽儿无喜无悲的神情里,在日辉些许愧疚些许欣喜的行为里,我欣慰着新生命的诞生,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也有孩子了,我也能有生命的延续了吗?

在一个春雨绵绵的日子里,经历了两天两夜嘶喊的月芽儿终于在紧张的气氛里平安生下了孩子。我抱着这个婴儿,看着他皱皱的皮肤,丑丑的五官,不由得怔神起来。这就是生命的初始吗?我想起消失了的白狐,想起为了孕育新生几乎丢掉性命的阿珠,感慨着生命的脆弱和新鲜,以及女性的伟大。

比我更激动的是日辉,宣布母子平安的那刻,开心的几乎手舞足蹈起来,满脸凝重变为激动,也要争着抱这个带着哭声来到世界的小人儿。

时至今日,我难免自嘲,我这绿帽带的委实没那么冤枉,可也悲愤为何财帛动人心,疑惑为何养育的恩情抵不了那所谓的款款深情。

可当时的我,想的是我要像主人一样当父亲了,我要怎么对待怎么教育这新来的生命呢?

阴风阵阵吹来的夜晚,寥落的星星点缀着天空,柳树上的枝条有一搭没一搭的迎着风摆动,府里寂静的可怕,那细碎的虫叫都渐渐没了声音。

我看着眼前送来的毒酒,惊诧莫名,又心知肚明,偷梁换柱地送还了半杯给日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的心一阵凄凉,暗自思索揣摩月芽儿是否参与了这个事件,是否是同谋?我不相信也不敢细究各种细节,犹豫着剩下的半杯是否也要还了月芽儿。

终究舍不得那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在没了亲生父亲后,又失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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