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象叶盛如何言语诱惑暗示村长,是啊,一方是自己的女婿,何必为了一个不知根底外人舍弃本村的人,说不准都是受人蛊惑而已。

几乎没有什么时间间隔,在我未想到决策之前,当天下午,捕快来擒拿我,我看到了似笑非笑带着得意神情的叶盛,还有那我恨得咬牙切齿久违的和尚,沾血的佛尘仍然在他手中,仙风道骨般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仿佛看着一个即刻被灭的死人。叶盛这血本下的挺大,不远千里,请来这秃驴。世事真是难料,我在犹豫是否把他作为对手的时候,人家已经把我看做了必除的眼中钉。我心内冷笑一声,放下胆怯的心思,一股复仇的豪气油然而生,正愁找不到秃驴了,自己送上门,正好试试我这木剑的威力。

感觉着四周的环境,做壁上观的捕快,一脸凝重的村长,担心无奈的阿良,外加那隐藏着得意的叶盛,还有为了钱财赶来送死的和尚,寂静的山间,不知名的鸟们似乎感知到了危险,向远处飞去,耳边传来远处溪水潺潺的声音,我凝神屏气感觉着佛尘的动向,心念一动,木剑已经感知到我的心念,蠢蠢欲动着与佛尘虎视眈眈起来。

佛尘像是看准目标一般,向我飞来,这原本在我眼里飞驰着的利器,此刻变的慢悠悠,离我一米外,木剑已经悬身立起,朝着佛尘拦截拼杀过去,那被切断的长丝掉落在地,武器的胜负几乎一瞬间已分。

和尚原本轻闲的神态跟着紧张起来,转眼间人已经动身,向我飞掌而出,我明明感知到了动作,可是人却慢的离谱,身体飞出的同时,一口血喷出出,五脏六腑像移了位,前所未有的疼痛袭来,木剑危机之时却已经在后面插入了和尚的心脏,看着和尚不甘心的眼神望着胸口的剑,我的心没有恐惧和害怕,只有报仇雪耻的释然。

忍住口内的血,我眼神转向呆愣着不可思议表情的叶盛,叶盛顷刻间已经反映过来,身边的阿良已经被擒拿,一把匕首抵在了脖子动脉处。我嘲笑道“这么赶尽杀绝吗?”

叶盛脱掉了往日的风淡云轻姿态,眼神阴狠地说“比不过你,一举就除掉了三个人,官府要捉拿犯人的”,握着匕首的手仍旧纹丝不动。

我瞥向身旁的捕快,叶盛这时候还不忘记拖我下水,落实罪名。我轻语道“明明是你对阿穆情深义重,对害人者仇深似海,对官府阴奉阳违明知故犯杀了人,怎么要把罪名推我头上吗?”&nbp;看着那锋利的匕首,“阿良是你的妹夫,放了他。”

旁边的村长摇摇欲坠,颤抖着对叶盛说“快放开阿良”。阿良不顾脖间的匕首,怒目瞪向叶盛“我早说过叶盛不是好人,阿爹以后切勿相信这狡诈的人”。

叶盛盯着我,一步步后退,不远处是坐骑,这家伙定是想骑马逃走。捕快紧跟着他,这时候对我嚷道“你这歹徒,在官府面前明目张胆的杀人,眼里还有王法吗?”

真是一丘之貉,我呸了一声“明明是叶盛想冤枉我,想杀我灭口,官爷要小心,他定然以后也拿你挡剑。”

我更近一步说“这人心术不正,唯利是图,连爱人都拿来利用,定然在上司面前参你办事不力,务必小心他背后给你一刀”。

叶盛恼羞成怒的神情一闪而过,对身旁捕快说“王捕头,不要被她谣言迷惑,咱们火速离开为妙,为兄定有重报。”&nbp;这王捕头沉思片刻,心内计较之余,人已去唤马,一看就是有了选择,物以类聚罢了。

我身负重伤,已是强弩之末,却不能泄了底气,让叶盛看出破绽来,否则这叶盛的心机,肯定斩尽杀绝。

听得远处村里人已经赶过来,我鼓足力气,上前盯着叶盛,待他松手,便要再次动手。

王捕头牵着两匹马飞奔而至,这叶盛在阿良脖子处手起刀落,血喷薄而出,又将阿良的身体推到我们这边来,村长手气愤地指着跨马的叶盛“你”&nbp;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我扶助阿良,想象不到,叶盛如此歹毒,为了逃命,对阿良自己的妹夫竟下了如此杀手。

阿良脖子处的血汩汩而出,怎么都止不住,瞬间呼吸只有出气的份,我扶起他,听得他说“阿默,照顾好阿默”&nbp;话未说完,人已经没了气息,瞪着凸起的眼睛,望着远方,似乎还有千言万语来不及诉说,死不瞑目的形状实在太过惨烈,又是一地的血。

这红色已经无法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害怕恐慌,竟然让我悲痛地有些麻木起来。为何每次我都低估了恶人的凶残和底线啊?为何我总是那么没用,不能阻止这悲剧场面的发生呢?

趁着阿良和村长受难的时间,叶盛和王捕快已经骑马绝尘离去,阿展和阿娟等相识的村民已经过来。村长整个人坍塌下来,混浊的眼神半睁着,泪水无声流了出来。阿默仍旧如以前的性格,那么沉默不言,只是经此一事,惨白着脸,行尸走肉般没了魂魄,在阿良的葬礼上终于哭得声嘶力竭,不肯让阿良下葬,任何人劝都不听,郎中罗叔语重心长的说“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要考虑肚里的孩子啊。”&nbp;方让阿默止了悲痛,哭泣和知觉让人觉得阿默有了活着的气息。

从阿娟嘴里得知,当日阿良看叶盛与捕快带和尚过来,觉得来者不善,私下去找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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