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小吃完早饭后，才想起正事。
楚云升要一个答案。
她思考了整整一个晚上，翻来覆去没有睡好，想了很多很多。
如果……他是真心地，那她付出真心给他回应。
哪怕，这段感情无法走长远，那她也愿意试一试。
她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已经到了习惯、依赖的地步。也第一次萌生了要在一起的念头，也第一次如此痛苦……
况且，傅老的那些话，历历在耳。
她觉得轻易放弃，实在是太草率了，谋杀了所有可能性。
她知道奇迹很渺茫，但……总还是有希望的啊。
她深呼吸一口气，有些难为情，毕竟答应人家告白还是挺羞涩的。
“那个……你昨晚问我答案的事情……”
“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
她的声音弱弱的落下，楚云升就接了话。
楚小小一愣，怔怔的看着他。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知道她的答案了？
难道，已经猜出来了？
可……自己答应了，他脸色怎么还这么臭？自己得罪他了吗？
“这四年，我们依然保持这样的关系，一切等你毕业后再说。”
他平静的说道。
“哦……哦哦，知道了。”
也对，毕业后才能考虑谈婚论嫁。
如果他不喜欢自己了，自己还有退路，不至于输的那么惨。
这本就是一场豪赌，她没指望自己会赢。
正如外婆所说，男人有钱就会变坏。
她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但是唐宗平，她妈妈就是鲜血淋漓的例子。
楚云升不举，也就说不能干坏事，她感情受挫，最起码不会身心俱损。
她不能走妈***老路，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身世不明。
“那……那我们现在是确定关系了？”
她弱弱的问道。
确定关系？
契约关系，永不变更吗？
楚云升听到这话，看到她眼中光亮的神采，不知为何心脏微微疼着。
像是有一根细小的锐刺，狠狠扎了进去，伤口很小，可是却很疼。
他从小到大，熬了多少伤，耐了多少痛，可现在竟然真真切切感觉到了疼。
“嗯，傅老，等会送她去学校。”
说罢，他起身离去，不再多看她一眼。
楚小小一头雾水。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得不到的在骚动，得到后就不珍惜？
她上车，百思不得其解。
“那个……我今天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感觉他有些不开心，甚至是生气。”
“唐小姐做了什么，难道不知道吗？”
傅老无奈的说道，虽然有些不悦，毕竟他向着楚云升。
可他也能理解楚小小，毕竟先生这样的家世，危险重重，的确不适合她的存在。
可……这么直白果断的决绝先生，这做法未免太狠心了一点。
“我做了什么？”
楚小小满脸茫然。
她好歹还送了土特产啊，她没做别的事情啊。
送礼……也不对吗？难道自己送的太寒酸了？
到了学校，她也没想明白。
而此刻，楚云升叫来了肖越。
肖越本以为他是要检查身体的，却不想他开了酒。
他蹙眉，疑惑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你没有应酬，从不喝酒，影响你办公效率，你变性了？”
“我是不够帅，还是不够有钱，还是身材个头不好？”
“样样好啊，想要睡你的人，都能围绕帝都一圈了！”
“那是因为我名声不好吗？”
“即便你是弯的，也无法阻止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她们恨不得把你掰直了！”
“那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楚云升狠狠蹙眉，呷了一口酒。
他不明白，为何楚小小回答的如此果断干脆，不留任何余地？
“啧啧啧，有心事啊，是不是楚小小拒绝你了？”
楚云升被猜中了心思，面色一沉，不悦的瞪着他。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说。”
“你还需要说吗？你问这个问那个，都要怀疑人生了，肯定是为了女人啊！而你身边只有一个长期接触的异性，就是楚小小啊！”
“她真的拒绝你了？该不会……是因为那件事吧？”
肖越心脏一沉，猛然想到了什么。
“什么事？”
楚云升意识到部队，眸色凝重的落在肖越身上。
他尴尬的挠了挠头，道：“我说了，你可别打我。”
“说。”
短促有力的一个字，带着命令的口吻。
“那个，我跟她解释，你是正常人，和我不是那种关系。但也不知道这丫头脑回路怎么长得，竟然……竟然误会你不举！我怎么掰都掰不过来，只能……只能溜之大吉了。”
“所以，她拒绝我，是因为我不举？”
楚云升阴测测的说道，每一个字都沁着寒风，阴森森的，像是从地狱里捞出来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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