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碰了碰夜煜的酒杯,轻挑起嘴角,手托着下巴慵懒的倚在沙发上,问道:“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喝酒的吗?”

夜煜眼皮未抬,酒杯挂在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指上,来回的晃动,嗓音淡又沙哑,“我找不到配我老婆做的菜的酒,所以我想你这里一定有。”

祁白喝酒的手一僵,咆哮道:“你来我这不会只是为了蹭我酒喝的吧?!”

亏他还以为他受了情伤,心情不好,打算今晚好好的跟他大喝一场,来安慰他的。

呸!浪费了自己的一片好心。

祁白发现,他真的不能同情这个男人,上一次同情他,就把自己搭进去了,都说女人的外表会骗人,这个男人的外表也会骗人。

夜煜却不再搭理他,将酒杯扔到一边,拿起筷子往嘴里大口的塞菜。

已经冷掉的剩菜进到胃里,冷的胃抽动了一下,心脏处却好像被塞得满当当的,没再有这么空荡了。

——

商裳起床洗了把脸,蓬松的长卷发绑成了丸子头,两缕碎发散在耳边,随性又可爱,宽大的白色睡裙将身形单薄的她整个包裹了起来,两条小腿修长均匀,脚踝处特别漂亮。

她迈着脚步走到厨房,给自己泡了一杯蜂蜜水,漂亮的手指端着杯子走回客厅,无意中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动作一顿,双眼望着那扇紧闭的门。

他还在外面吗?

商裳走过去,用猫眼往外面看了看,没见到人,又左右张望了张望,还是没有找到他。

走了?

商裳思忖片刻,手握住门把手,轻轻打开了一条门缝,瞧了瞧外面,没有看到人影。

难道真的走了?

她拉开门,走出去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望了望。

竟然没有一丁点的失落的感觉。

早就知道他不会真的在外面等一夜,就算他真的等了一夜,那又怎样?她所受到的伤害无法弥补,她也永远不会再对他动情。

商裳转身回屋,看到墙上沾了血,已经干掉了。

夜煜的?

很快,她又摇头否定了这种猜测。

谁能伤得了他。

商裳径直回了自己卧室。

另一个卧室的门打开,温宁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出来。

她一夜没睡好,只要一想到少爷就在一墙之隔的外面,站在冷冰冰的走廊里等着,她在温暖的被窝里怎么也睡不踏实。

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温宁纠结了很久,如果让少奶奶知道的话,一定会责备她的,少奶奶对她这么好,她一定不能做伤害少奶奶的事,可是……如果只是看一看的话,没什么事吧?

温宁忐忑的走到门前,把门拉开一条细缝,探头探脑的向外张望。

咦?

少爷不在?

温宁唯恐自己看错了,不敢打开门,只能眯着眼睛在一条门缝里向外来回的张望,张望了无数次,还是没有见到少爷的身影。

“唉!”

温宁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是庆幸多,还是失落多。

像少爷这么衿贵的人,是不会真的在外面等一夜吧,可是少奶奶醒过来没有看到少爷在外面,会失落的吧。

唔……为什么两个人不能好好的呢。

家里的老佣人说两个人的关系很差,可是她看到的却是这段时间,少爷一直在默默关心着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