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夏踮着脚尖,搂住男人的脖颈。

她精致的眼眸里泛着水花,“没有啦,只是人家走路走得脚痛痛,好痛哦……”

“脚痛?”薄墨城紧紧地蹙起了眉梢。

他旋即弯腰将女孩抱了起来,手臂抵在她的腰际和腿弯,箭步流星地向沙发走去,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哪只脚痛?”

“都痛。”时念夏嫣红的唇瓣轻撅着。

薄墨城随即半跪在女孩身边,大掌轻轻握住她的脚腕,亲自帮她将鞋给脱了下来。

时念夏巧笑嫣然地抬眸望向了苏子妗。

那双眼眸里波光潋滟,似乎有几分挑衅和宣战的意味,眉眼间满是洋洋得意。

“你……”苏子妗有些恼怒地瞪着她。

她随即将眸光投向薄墨城,正准备揭发时念夏又作又装时,却见男人轻轻地揉着女孩的脚踝,“是崴到了还是哪里擦破了?”

女孩玉足莹白,并没有看到什么伤。

苏子妗也瞥了一眼,见时念夏用这样拙劣的谎言邀宠,又当场被薄墨城发现,她冷冷地勾唇,正准备看她闹出个笑话来时……

却听时念夏委屈巴巴地嘟囔,“都没有,就是站久了有点酸,老公揉揉就好了。”

苏子妗随即瞪大眼眸:!!!

她没想到时念夏竟然如此不要脸,可偏偏薄墨城只是纵容地低低笑了一声。

他宠溺地握住女孩的脚踝,炙热的大掌触到她细腻的衣服,轻轻地帮她做着按摩,温柔地问道,“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苏子妗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曾经在S洲的薄爷叱咤风云、运筹帷幄,何曾见过他下跪,哪怕只是半跪着,又何曾见过他好脾气地哄过任何一个人。

“阿城……”她红唇翕动着开了口。

但薄墨城此刻两耳不闻窗外事,就半跪在沙发旁,低眸专心致志地揉着女孩的脚。

苏子妗有些待不住了,她主动向薄墨城走来,笑容明媚地望向心无旁骛的男人。

“阿城,好久不见啊,你已经许久没回家了,所以我只好主动过来找我了。”她道。

闻言,时念夏的美眸陡然添了些凉意。

家这个字眼,让她有些警惕地眯起眼眸,不过她还是不失礼貌地微笑着,只是手却摁在了薄墨城的脑袋上,揪了揪他的头发……

薄墨城只觉得头皮突然痛了一下。

他抬起眼眸看向女孩,先是取了条毛毯盖在她腿上,然后才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阿城。”苏子妗随即绽出一抹笑容。

薄墨城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她,半晌后启唇道,“你谁?”

“噗嗤——”时念夏不禁掩唇轻笑。

苏子妗随即面露尴尬之色,她眼眸里掀起些许波澜,“我……阿城,我是子妗呀,以前在S洲的时候,我们关系很亲密的。”

闻言,薄墨城的眼皮轻轻地撩了下。

他怎么不记得,在S洲时还跟哪个女人关系亲密过,对眼前的人实在没什么印象。

苏子妗还想再说些什么,“我……”

“不认识。”但薄墨城却漠然地打断了她,男人深邃的墨瞳有些冰寒,“与我关系亲密过的女人,只有我的夫人时念夏。”

“可……”苏子妗有些不甘心地启唇。

她立刻将手里的饭盒递过去,“阿城,这些你还记得吧?以前在S洲时你最喜欢琼楼玉阁的饭,而且经常让我帮你订餐空运,你看我把你最爱吃的几道菜都带过来了,我……”

“我想起来了。”薄墨城嗓音微沉。

他意味不明地看向苏子妗,恍然地颔了下首,“你是在S洲时给我送菜的那个。”

“噗——”闻乐也不禁无情地嘲笑出声。

人家姑娘对薄爷芳心暗许,在薄爷眼里对她的印象就只有——给他送菜的那个。

苏子妗的脸色显而易见有些难看。

薄墨城面色沉冷,“这位女士,我不清楚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产生误会,我十几岁便对我现在的夫人有爱慕之意,从一而终只喜欢过她一人,还望这位女士谨言慎行,不要在我夫人面前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阿城……”苏子妗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但薄墨城却漠然道,“闻乐,送客。”

“请吧。”闻乐随即转眸看向苏子妗,伸手示意向门的方向,倒还算是礼貌。

苏子妗恨得牙痒,她看着一脸得意、巧笑嫣然的时念夏,心里憋闷着一股怒意,但此刻却没有办法发作出来,只能转身离开。

闻乐将她给领到了办公室外,苏子妗还是不甘心地将饭盒递过去,“闻乐先生,这是我特意给阿城去琼楼玉阁买的饭……”

“苏小姐。”闻乐微笑地看着她,“我们家夫人的身份你已经清楚,想必你也看到了我怀里的是什么,夫人亲手为薄爷做的饭已经够了,你这份还是自己拿回去吃吧。”

说着,闻乐示意了下怀里抱着的饭。

这是时念夏去琼楼玉阁亲自为薄爷做的,这俩人没有发话,他便没敢放下来过。

“可是……”

“请吧。”闻乐微微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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