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府闹得上上下下满腹猜忌,却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不是府内有人蓄意害大娘子,而是

而是府外面的。

而且,还不能确定人家送芦荟的人是不是诚心要害大娘子,许是人家真不知情呢,不然也不会明目张胆的送来。

真要怪,还要怪日常管理大娘子饮食的婆子和女医不知这芦荟有毒。

刑郎君哑口无言,半晌,又对秦蓁道歉:“秦女医,今日实在是对不住”

秦蓁点头直接应:“你今日是对不住我,我来给大娘子看身体如何,险些小命丢在你剑下。”

刑郎君尴尬,众人也没料到秦蓁竟这般直接。

“这位女医,多谢你救我儿媳,等府上安定我定亲自登门拜谢!”刑老夫人听丫鬟说了发生了什么事,这会郑重看向秦蓁。

蓁这次没那么理直气壮,赶紧说不用。

既然知道刑娘子是什么原因导致中毒,蓁自然可以进一步针对性治疗,她又开一剂新的药方。

晁老爷在一旁满面怒容:“这李娘子,肯定是故意的!”

刑老夫人听他这般说,惊骇:“晁老爷何出此言?”

“李家那点破事谁不知道,她如今就想着大女儿嫁入你刑府,不动手脚才怪!可我没想到她敢如此明目张胆!”

晁老爷是怒发冲冠,狠狠拂过一旁的茶盏,茶盏哗啦啦碎裂一地。

刑府的仆役们心中纷纷一惊,却也是头一回听说这事,一个个开始揣摩李府,以及李府的大小姐。

刑郎君眉头紧锁:“舅舅莫急,待我去稍作调查,若真是如此,我绝不会饶过李家!”

秦蓁在一旁,回想到李家二小姐,微微晃神,还不知这事会对李二小姐的命运又造成怎样影响。

“那李家与宋家交好,只怕”刑老夫人迟疑,她与儿子不同,更顾及大局。

刑郎君抬起锐利的眸:“宋淮不在,宋家如今也不过靠着一个孔狄。”

秦蓁听这又是扯到宋淮,又扯到孔狄,有点迷糊,一旁的李明赫眼底却闪过暗芒。

刑郎君并不多说,而是情绪渐渐平静:“舅舅,你等着吧,我不会叫他们安生过日子。”

就算不是故意的,又如何,险些害得雪儿和孩子出事,他们就是别想好好的!

刑老夫人见儿子执意,不再劝阻,长叹一声,又来蓁身边:“好孩子,你再去给我儿媳好好瞧瞧,这以后可不能落下病根。”

秦蓁不想参与过多这些大人物之间的事,低应下,又进去给刑娘子后续治疗,再吩咐好丫鬟刑娘子后面要怎么养身子,怕她记不住,还一条条写下,最后给刑郎君一份,丫鬟一份。

这阿元自是给刑府滚不了床了,蓁自己先与李明赫一同回晁府接人。

到路上,蓁拨拉下刑府给的银子,然后放李明赫怀里:“荆山,你拿着这钱,去包个山头,或者渡口,咱们药材生意如今要做,但原先的零嘴也不能断。”

那百两银子,在蓁的手上显得特别多,到李明赫的大手上跟缩水了似的。

李明赫一开始没吭声,默打量她,而后问:“怎么想到这些。”

蓁抿唇:“是我满门心思拉你来镇上住,我看你过来以后,没有在山里自在了。”

李明赫偶尔也会去帮郑有才买卖药材,但大多数时间,都在家里,或是接送她的路上。

他不说,她却看得出,他并不满意现在的状态。

李明赫低笑:“有你在就自在。”

蓁眨眨眼:“那倒是。”

秦蓁许久以前在邙山村时候,就动过包山头的意思,大山里面天材地宝,什么没有,而且在工业不发达的古代,大量的资源待开发,官府也是鼓励开荒、包山头的。

只可惜,邙山是重要地带,所以自然不能包。

但宁古塔可不止有邙山。

李明赫垂下眸子,刚毅的脸上神色淡淡,过会才嗯一声:“按你说的办。”

蓁见他前面不应,还以为是不想,都在考虑别的法子,可他又忽然应下,她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你这到底是想去还是不想去,你要不想去,就做别的呀!”

李明赫回过神,粗糙的指腹轻划过她脸颊:“去。”

秦蓁抓住他的手指:“那你想包哪里的,我们一会就能去瞧瞧。”

“明日再说。”李明赫这次回的倒快。

蓁虽不明白为何是明日,却应下:“好。”

两人到晁府,给晁娘子报完刑娘子的平安,也不多说,剩下的让晁老爷回来与她说,就带着阿元一起回家。

贺平已经回来,一见蓁就神色凝重:“嫂子,今日有一位称刑正千户的男子过来买药,没付钱。”

秦蓁自是知道这件事,笑笑:“没事,他钱已经付我了。”

贺平舒口气,纳闷挠头:“怎么还有叫刑正千户的人呢?”

蓁正在喝水,差点没喷出来,好一会才压下没失态:“正千户是个武官职位,正五品,那位可能也没想到有人不知他。”

宁古塔高官不多,正五品已是极高,所以镇上的人少有不知刑郎君,刑郎君直接报官位,也没大问题。

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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