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均看了张五一眼,后者摆摆手,示意他进去。

小道童把张均引到大殿前。大殿高十米开外,横度少说也有二十米,门面立有九根红漆柱子,巨大的殿门关闭着,气象雄伟。

“观主,张均到了。”小道童对着殿内高呼。

随即,殿中传出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让他进来。”

小道童于是推开殿门,对张均道:“进去吧。”

张均点点头,迈过半米多高的门槛,进入殿中。他一入殿,就发现华布衣盘坐在大殿一侧,垂眉闭目,不言不动。而大殿四周,坐着另外三人,两男一女。

女的看不出年纪,猛一看二十几岁,但细看时,又觉得她少说也有三四十岁。她穿了一身紫色的练功服,扎着马尾,面容清丽,正朝张均看过来。

张均感觉对方的目光湿润如玉,并不闪亮犀利,却让人有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压迫感。

女子左侧是个老头子,枯瘦如材,上身就穿了一件汗衫,下身一件黑布裤子,脚上是一双千层底,看上去像个农村出来的土老头。

他也在看着张均,目光在幽暗的大殿里,就像两团鬼火似的明亮,发出幽蓝的光。

第三人穿着长大的道袍,身子肥大滚圆,双耳几乎垂到肩上,笑呵呵地望过来。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从中射出两缕寒光,让人心头森然。

张均扫了三人一眼,便垂下头,高声道:“师父,我来了。”

华布衣缓缓睁开眼,道:“张均,你眼前这三位,都是当今华人武术界的绝:“三位,该说的我之前都说了,我就把张均留下,望三位把他的底子打得越坚实越好。”

陆云祥哼了一声,道:“华布衣,你真是天大气魄,让咱们三个给一个小娃娃打底子,恐怕世界也只有你做得出来。”

华布衣笑了笑:“当初我先学医,后习武,结果事倍功半,心中颇为遗憾。后来潜心思索,才知先习武后学习方为能事半功倍。”

“习武之人对身体的了解,远远超过一般人,特别像三位能够把气血控制到炉火纯青地步的高手,学习医术几乎能够一蹴而就。而且,我神农门的大罗神针和医道九劲,也纯是武道的根基。”

柳真如是暗器的行家,听他说及医道九劲,便忍不住问:“华先生,你神农门的医道九劲若练到九劲合一的地步,能有多大威力?”

华布衣道:“我现在只练到七劲合一,若一掌拍出而三位不作抵抗,可以打死你们中的任何一人。至于达到九劲合一之后,神农门称之为神仙指,能够一指杀人,亦能一指活人。”

三位武林高手微微变色,玉虚观主道:“如果我没猜错,那神仙指应该到了神通层次。丹劲之后是神通劲,可古往今来,触及这一层次的人太少太少,只有那寥寥数人而已。”

华布衣点头:“神农门就曾出现过一位九劲合一的高手,他确实到了神通领域。”

四人都是站在人类巅峰的强者,谈起来就停不住,那陆云祥道:“传说之中,到了神通境就能拥有诸多神通,比如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身如意通。华先生,你认为这是真的吗?”

华布衣思索片刻,道:“宇宙奇妙,一切皆有可能,我辈当勇猛精进才是。”

众人深以为然,纷纷点头。

四人似乎忘记了张均,一谈就是小半天。最后华布衣道:“我三月来一次,几位,告辞。”他也不和张均打招呼,直接就出了殿门,和张五一同下山了。

大殿中,张均面对三大武林高手,心中有孝毛,他干笑一声,恭敬地作揖道:“三位前辈,有劳你们了。”

哪知三人根本不睬他,柳真如道:“华先生三月回来一次,不如咱们轮流传授,每人传授三个月?”

其余两人同意,于是柳真如留下,另外两人离开。就这样,孤寂的大殿之中,只有张均和一个武功高到出奇的漂亮女人,开始了习武。

第一天,柳真如让张均抱着斧头去山中砍木桩,要求木桩直径在十公分左右,长一米左右,横截面还要平整。这无疑是份苦差,他足足砍了五天,才凑足九九八十一根木桩。

不过,由于斧头并不如何锋利,他砍出的横截面极不平整,凹凸不平,甚至有尖刺在上面。很快,他就喝到了自己酿造的苦酒。

第六天,柳真如命张均按照特定的顺序和距离,将八十一根木桩栽到地下,地面上露出半米。接下来,张均就要按照柳真如传授的呼吸法门,依次走过八十一根木桩。

第一次从一头走到另一头,他摔下来六次,砸得鼻青脸肿。更要命的是,木桩上面有的地方非常尖锐,在他身上扎了不少血口子。

好在张均能够通过内视观察自我,调整呼吸,所以上手很快,三天之后就已经能够顺畅行走了,没再摔下过一次。

柳真如马上又安排下难题,她让张均每走一步,口中都要吐出一个复杂古怪的音节。说来也怪,每当说出音节的时候,他就感觉体内运行的血气一滞,动作也就跟着一缓,十有**要摔倒在地。

就这样,张均每天要在桩上来回走上千次,通过内视,他一次次克服音节带来的干扰,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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