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是我逼你的……清雅……你果然不负我望啊!”冠天爵伸手止住了墨影上前的举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肩窝上插着的水果刀。

这一刀刺的又深又重,以致血流不止。

“我……我……”颜清雅的眼睛被血雾朦胧着,她看不清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受伤的冠天爵,甚至是他的表情。

“真可惜啊,你刺偏了,再往下一寸就可以要了我的命。”冠天爵低谓出声来,为她感到惋惜不已。

颜清雅除了疯狂的摇头以外,再也不知道做什么。

他的一身黑衣,以致于看不清楚他到底流了多少血,只知道血充斥了一室的腥甜:“颜清雅你听清楚了,我冠天爵只给你一次杀我的机会,你已经用完了,既然你没有杀死我,那么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欠你什么,而你从此也不妄想逃离。”

“呃……”颜清雅自喉咙深处发现了声嘎哑。

恍惚明白了,这是他变相的禁锢。

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杀了他可以获得自由,但是她放弃了杀他的机会,从此就意味她失去了获得自由的机会。

“听清楚了没有。”冠天爵陡然间凶狠地咆哮了出声来。

“啊啊……”他的咆哮之声,激醒了她混沌不明所以的神智,当眼前的一片血雾散开,颜清雅看到了他如魔似魅的笑容,看到了他身上插着的水果刀,看到了血自水果刀下不停的涌出来,恍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抬手看到自己血腥满布的手,眼前一黑便是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冠天爵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她,目光落在她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上,久久才将她抱起,转身向卧房而去。

墨影想阻止的,因为god的伤很深很重,不能做这样剧烈的动作,可是他没有,因为他明白了god,这一刻他终于懂了对于god来说,颜小姐意味着什么。

冠天爵将她放到床上,手指轻轻地划过她苍白透明白的面颊,她的脸上布满了自他的身体里喷出来的血渍,白与红相映,她看起来越发的可怜。

久久,他抬起衣袖,一点一点地为她拭去脸上的血渍,还有沾满鲜血的手,为她褪去了一身染血的衣服:“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冠天爵静静地站在窗边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身上的伤口依然在流血,他没有处理包扎,因为对于他这种经常受伤的人来说,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

她刺的位置只会流血,血流到不流就止住了,疼痛到麻木为不疼了。

他知道颜清雅是不会杀他的,因为她的身上没有一丝杀机,所以他利用了,虽然有些卑鄙,可是他在所不惜。

晃荡的思绪回到了那天清雅接到tk尊贵的邀请函的当天,他去了田野罂粟园,见到了查尔斯先生。

当时,查尔斯先生看到他时十分诧异,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