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涛的脑子就像被流星锤重重砸了一样,“嗡嗡”作响,脸色煞白,瞪大了双眼呆呆看着,就好似魂魄出窍了。
他本以为,以小师叔的修为,即便没了肉身魂体也能存留下去。
至尊可是一丝有永恒不朽之力的。
神游傲天地,力极震古今,抬手摘星辰,气存丹田海!
无不形容至尊的强大。
但眼前这一幕,让他幻想破灭了。
“这…这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不可能?不……”
见宁涛话音哽咽,荒院长的眼中也浮现出朦胧,视线逐渐模糊起来,即便是他早早知道,可终究是难以接受。
他不知道小师叔活了多久,但却知道在他小时候,小师叔就经常陪着他,给他讲故事,谈天地,开导他,就像一个慈祥和蔼的长辈,更无所不能。
后来,他当上院长,一路历经荆棘坎坷,都是小师叔在背后一直支持。
默默的注视着他。
直到他能够担当一方。
在他心中,小师叔就如父亲般敬重,当年他的祖父也是这般过来的,他们荒家,永生永世都欠着小师叔的。
永远…永远也还不完。
“师…师叔……”
见二人泪目,小师叔只是冲他们和蔼一笑,看着手中的神器,白落,他却忽然眺望天穹,在在场无数人的注视下,他那透明的魂体忽然跪了下去。
“前辈,我知道您听的见,这么多年来我知道您的存在,您一直都在,我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无法再守护大荒了,但请求您,请您守护您的子民……”
小师叔哽咽的乞求。
声音滚滚,回荡在大荒星域。
无数人在这一刻眺望天穹,那永恒不变的星空,依然闪耀,毫无变化。
但小师叔一双希翼的眼睛死死的注视着,哪怕自身中的一点点的消散,哪怕生命正在一点点被终结,哪怕正在被黑暗吞噬,他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乞求。
任何人说生死已看淡,但直到临终前的这一刻,终究还有太多不舍。
大荒啊,我好想再继续守护你。
孩子啊,我好想看你能守护圣地的那一天,能傲立寰宇的那一天。
我好想…好想……
宁涛征住了,呆呆的看着这片空荡的天地,到底……是在和谁说话?
荒院长的脸色也忽然变幻起来。
难道,是…是他么?
就在下一秒,小师叔那一双悲恸的眼神中,忽然闪起了一抹亮光,激动,整个人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
这一抹笑声中,蕴含万千。
像是能听出了释然。
一眨眼,小师叔就如鬼魅般来到了宁涛面前,举起白落缓缓递给他,沧桑道:“我能为你做的,就只剩这些了。”
但宁涛双目湿润,拼命的摇着头,他如果知道小师叔为了给他锻造至尊神器,要付出性命,说什么他也不同意。
他宁愿不要至尊神器。
一双铁拳,照样可以打遍天下。
然而,小师叔缓缓伸出手,沧桑的在宁涛肩膀上拍了拍,亲手将白落交到他手上,整个人光芒萦绕,温和道:“孩子,你知道的,我早晚有这一劫。”
“听我说,我接下来的话你要牢牢记住,你现在已经暴露了,整个寰宇对你来说,基本上都没有了立足之地。”
“现在哪里都不要去,就留在大荒,只要你留在这儿,没人能够动你。”
“第二件事,我在炼器时,搜了金焱的魂,你暴露的事情似乎是从时空圣地传出来的,但具体是谁不知道,似乎只想害你,切记,以后你要小心那里。”
宁涛通体一怔,一股怒意在胸腔中爆发,双目中涌出了一抹血色,目眦欲裂,他之前就有所猜测,若是暴露,那里的可能性最大,而且有可能就是他。
“时…长…凶!”
那个败在他手下的混蛋!
时长空不会说,时易太上长老更不会说,那个时殇,虽然动过手,但并无那种恶意,只有时长凶的嫌疑最大。
那个该死的王八蛋,如果不是他,飞龙老祖,小师叔怎么可能会死?
大荒学院怎么可能差点被覆灭?
都是因为他,时长凶!
“嘎吱…嘎吱……”
宁涛紧紧的咬着牙齿,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眼前的小师叔大半个身子已然消散,但那一抹关怀,慈祥的目光,却是深深的刻到了他的脑海深处。
“不…不要走,都是因为我……”
哽咽的声音忧伤回荡。
断人心肠,泪人双目,痛彻心扉。
但小师叔洒然的大笑一声,拍了拍宁涛,荒院长的肩膀,安慰道:”傻小子,心愿已了,应该恭喜我才对,现在的我,可以去找烛龙那小子喝酒去了。”
“我这一辈子,活的精彩,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了,记住,在没成功之前,千万别去找我和烛龙,我们…不收……”
“哈哈…哈哈……”
在一阵笑声中,光芒终于破碎。
化作点点,消散于天地。
宁涛哭喊着伸手去抓,却终究抓了一个空,而心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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