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将知道的,都说出来就行了。”顾念柔和的轻然一笑,并将茶几桌上的银行卡重新还给了温母,“至于这张卡,您先收好,开庭之日时,可能会有用处。”
温母木讷的看着手中的银行卡,思量了下,到底还是摇头拒绝,“不行,出庭这个不行,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普通人,突然出庭作证,闹大了,影响到我儿子和女儿工作怎么吧?”
温爽也说,“抱歉,顾小姐,我父母都年纪大了,当年姐姐过世一事,对我们的打击已经够大了,虽然傅晏也是受害者,但好歹他还活着啊,作证这个,真的不行……”
他们都已经这么说了,顾念也不想强人所难,只是在临走时,又说了句,“说句冒昧一些的,你们觉得什么才是真正的惩罚?”
温母和女儿当即怔住,有些不知所措。
顾念继续说,“当年那件事,百分之九十九是冲着傅晏而来的,第一起爆炸事件中,傅晏因故躲开,从而留下了一命,第二起爆炸事件具体如何,我暂时不能说,但从某种程度上,也让元凶偿命了,先后十一条人命,虽不是傅晏亲手所杀,却也是因他而死的。”
“他为此被判定为精神病患者,剥夺了医生的身份,也被傅家驱逐,远走他乡,一个人流离失所宛若地狱般的活了十五年,这个惩罚,是否已经够了呢?”
顾念也叹了口气,轻缓的目光柔柔的看向她们母女,“如果他真是有罪的,那么,开庭当日,法律自然会明断是非,给他应有的惩罚,但如果他亦如二位所说,也是受害者,那这十五年的折磨和惩罚,又算是什么?”
“如果温琳真的在天有灵,看着心爱之人如此受折磨,又会是什么心情?”
顾念感觉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了,急忙适时而止,留下了自己的明信片,表示若有任何想法,随时联系自己,才出了公寓。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