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并未乖乖听话,也未闭上眼睛,只是嗓音沙哑无力的道了句,“出去。”

“非要我走?”他竟还反问。

她苍白的面容上没什么好气色,明显丝毫不想过于搭理于他,就连多余的一个字,都懒得再溢出口。

他却望着她轻然一笑,动手在她脸颊上拨去了发丝,“那我走了,你就好好睡一觉,不许再拔针管,等你醒了,我带轩轩过来。”

顾念蓦地一愣,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提及儿子,明显诧然的神色还未等展露,就听他又说了句,“儿子早就想妈妈了,天天和我吵着要见你呢。”

这完完就是在拿儿子当借口,还倒是有理有据!

顾念虽心里不悦,但也不得不承认,她也想儿子了,所以也没应承,也没拒绝,只是拨开了男人的大手,再度翻了个身,调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就闭上了眼睛。

因为本就发烧,身体过于虚弱,睡眠是最有利于恢复和退烧的方式之一,而输液的退烧药中,也有这类作用。

所以顾念一闭上眼睛,就沉沉的睡了。

帝长川到底是走了,还是继续留下,她并不得知,也没多少精力和思绪去考虑这个,只是待她昏昏沉沉的睡了几个小时,再睁开眼睛时,稍微一翻身,就看到了他。

男人脱去了西装外套,此刻只穿着浅色的衬衫,袖口挽起,侧身倚靠在她身边,见她转过身,还顺势长臂探入她脑下,并将她搂入了怀中。

“别生气了,好不好?”他低醇的嗓音染出柔意,就连璀璨的星眸中,都熠熠的满是星辉,“阿俾山时,我确实做的有点过分了,但至此一次,下不为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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