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人们的目光都在那繁华的景象之上,眼中印着灯光印着人影。

明世隐眼中只有阮萌一个人。

阮萌在看表演,明世隐举着身上的东西,看起来有几分滑稽,他却舍不得把这些东西放下。

这都是小牡丹买的。

虽然她都是只吃一口,新鲜劲儿过了,就转移了目标。

可是只要是她的东西,他就想好好保存下来。

明世隐给阮萌递了银钱,还低声交代那卖糖葫芦的小贩,让他把糖葫芦都送到他的府上。

明日,在他不在的白天,小牡丹就会被一堆糖葫糖人儿还有小玩意儿包围。

不知道喜欢那个,那就都买回去。

明世隐财大气粗啊,隐形财主。

他活了那么久,拥有的财富,养一只发发萌那是完没有问题的。

知道明世隐那么有钱,阮萌也没打算给他省。

街上看杂耍,湖上看花灯。

阮萌坐在花坊上,面前是精美的吃食,入目是摇晃的花灯,却一点都不开心。

“夫君,这就是花坊?”

这么大一艘船,除了在外面开船摇桨的,偌大的空间里,就明世隐和她两个人?!

Σ(っ°Д°;)っ

衣着暴露,啊呸,美丽温柔的小姐姐呢?唱歌跳舞陪着对诗的小姐姐呢?!

明世隐倒一壶酒,微微蹙眉,将这酒推到一边,自己不知从哪儿捞出一壶来放在桌上,倒在杯里。

听到阮萌的问句,他还倒着酒。

银色的酒线从酒壶中倾泻,他的容貌恢复了他最真实的模样,眼下的红纹妖冶,他邪魅地勾起唇。

“小牡丹,这就是花坊。”

阮萌:你骗发发!

这不是发发要的花坊?!

明世隐把酒倒好,将阮萌搂在怀里。

“娘子想要的花坊是怎样,告诉为夫,为夫帮你做出一个来,嗯?”

阮萌抬头,正对上明世隐的目光。

明世隐的眼中都是笑意,阮萌却有点不敢作妖了。

一般来说,明世隐笑的越厉害,折腾她也就越厉害。

阮萌想了想,咳嗽一声。

“那个,我听闻,花坊之中因有奏乐琴声,人们对弈饮酒,其乐融融。”

说的委婉吧。

叫小姐姐来弹琴吹笛子呀!

明世隐却挑眉,单手搂着阮萌的腰,从桌上端了杯酒一饮而尽。

“好,娘子想要什么,为夫就给你什么。”

阮萌:我是攻,我是攻,快说,我是攻!

我爱吃肉,我爱吃肉,我想吃肉你就让我吃肉!

阮萌的眼睛瞬间发出了贼亮的光芒,俨然一只……变异植物。

明世隐把阮萌安置在座位上,手轻扬起,花坊能看到外面的地方再次出现了层层叠叠的红纱。

花坊外的湖面都变得朦胧,天上的月更羞涩,染上了淡淡羞红。

明世隐一撩袍子,屋内的琴自动飞到他的身前。

琴,他可弹。

琴弦于白皙的指下波动,琴声悠悠,红纱漫漫,美人如兮,银发轻垂,眼中含魅。

明世隐弹琴,雅致。

明世隐容颜,妖|媚。

这融合在一起,端的是要人命。

白色的袍子被红纱纠|缠,染了色,似红衣,比红薄凉。

明世隐弹着琴,食指一勾琴弦,琴发出一声脆响,他抬头,直视着阮萌。

“夫人,这琴声,可满意?”

阮萌窝在椅上,随手拿起身边的酒,饮了。

酒入喉,她的喉咙发紧。

“非常满意,非常满意……”

明世隐说她是花妖,可是这个男人……眼下眉心均是红纹的男人……

“夫君,我想看你着红衣的模样。”

这就是个人间妖孽!

许是人间留不住,才让他白了发,填了愁。

明世隐由她,什么都由她。

一阵风在花坊内吹过,明世隐的发微微扬起,一身白袍都变成红色。

阮萌的手,瞬间握紧酒杯。

要人命,真是要人命……

明世隐平日穿的那身白色加红纹还带肩饰的装扮,再加上脸上的面具,总是显得诡异难测。

而其实他穿衣服,非常松散。

红衣只一层单衣,在腰间轻束,浑身的线条,就在此处骤然收紧,显得他的腰那么纤细,诱|人啊。

明世隐换了衣服,勾着唇角,推开琴。

背后是层层被红慢,红慢被风吹起,层层扬起的纱,弧度一如他被风吹起的发。

明世隐慵懒地侧卧在地上铺就的毯上,银发一缕不小心贴着他的唇,黏在唇角。

红色的衣襟因他这个动作,领口松散下,露出一抹肌肤。

阮萌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有没有声响阮萌自己都不知道。

明世隐这个样子……诱受啊!

明世隐是色气的人么?

他不一定是,只是他知道,深深地知道,阮萌喜欢什么样的。

她喜欢什么样,他就能变成什么样。

明世隐卧着的地上出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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