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谌行了个军礼:“儿臣给父王,母妃请安。”
赵宁谌已经是汴州城的管理者,按理说,根本就不需要给他的父母行礼。何况,老王爷和老王妃成为人质被压去大梁,以换来汴州城的平安,这件事一只是赵宁谌心中永远的痛。
他当时只有十二岁,更记得父母为了汴州城,不得不抛下他,让他一个人独挑大梁的画面。因此,他的他父母的感情总有些疏离。
面对祖母,赵宁谌还会装作乖巧的孙儿,时常和苏络一起哄她老人家开心。而对父母,他心里有一丝的埋怨,他也不想再掩饰自己的感情,所以,不到重要的时候,他尽量避免和父母说话,以便暴露太多的情绪。
“儿子,来啦?快坐。”老王妃招呼赵宁谌坐下来一起吃。
圆桌边的椅子已经添好,看来早就在这儿等着赵宁谌了。
“我还要和络络一起用膳,就不坐了。母亲有什么事?”赵宁谌站在桌边,问他们的目的。
“你先坐下,坐下说。”
在赵老王妃的再三要求下,赵宁谌硬是穿着一身戎装,坐在椅子上。
老王妃:“哎呀,这身衣服真碍事,思梦,你替他脱了。”
赵宁谌盯了盯这个老女人,冷冰冰地拒绝道:“过一会儿苏络会替我脱,就不麻烦思梦姑姑了。母亲到底有什么话,请母亲直言。”
赵老王妃纠结一番,终于将厢房里的四个姑娘说了。
赵宁谌听罢只觉得莫名其妙。他何时让苏络给自己纳妾了?而且,除了苏络之外,那些庸脂俗粉又有什么资格怀上他的孩子?!
听着老王妃和思梦的一搭一唱,老王爷时不时在旁搅合一句,他觉得头都大了。
思梦见到小王爷没什么反应,在老王妃的示意下,着重说了唱茶的事。
赵宁谌站起来,脸上充满惊讶之色,道:“你说什么?!从杏花楼带回来的罪臣之女?!”
老王妃:“是啊,小时候毕竟是大家闺秀,这举止倒是比贱民优雅得体。容貌也是不俗的,但有这身份在,也就只能当个通房丫头了。”
赵宁谌眉头紧锁。
当年,他偶然发现唱茶能背得出他想要的兵法,等价交换,他答应给唱茶一个悠闲的日子。可是毕竟唱茶有官妓的身份,无论她去哪儿,都只能沦落花街柳巷。既然都是青楼,不如扔到杏花楼里写个曲子。有他汴州城之王的身份,杏花楼的前任老板也不敢为难她。
没想到,昔日的无心之举,竟然被苏络发现了?那她知道唱茶和自己有关系之后,又是怎样的反应?
赵宁谌抿唇,一言不发地走向西厢房。
他倒要亲眼看看,除了唱茶之外,苏络又给他找了怎样的通房丫头来。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一阵美妙的歌声传来,赵宁谌一听,这不是苏络写给自己的情诗吗?
他走到厢房前,两个姑娘和一个女装的男子和一个小孩……哦不,看错了……四个姑娘正在厢房前的院子里谈天说笑。而几年不见的唱茶,正弹琴唱曲,唱着这首相思。
“你怎么会唱这首曲子?!苏络给你的?”赵宁谌出现在她们身后,负手而立。
“你是谁?!”绾儿站了起来,像母鸡护小鸡似的,将翠竹、唱茶以及芳芳三个姑娘一把揽到身后。
赵宁谌瞪着这个像极了男人的女人。这什么模样,这就是苏络给他找的小妾?!
他听着绾儿的问题,怒极反笑:“我,赵宁谌,汴州城的王,王府的主人!”
在他的府邸上,竟然有人会问他是谁?!
在汴州城这块土地上,竟然会与人问他是谁?!
如此孤陋寡闻的贱民,竟然还能当上他的通房丫头?!
“天啊!竟然是王爷!”芳芳惊呼一声,捂着她的龅牙,眼皮一翻,就要倒地的时候被唱茶一把抱住。
“天啊噜,竟然是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翠竹欢天喜地地跪倒在地,朝赵宁谌磕头。
“王爷千岁千千岁!”绾儿干巴巴地跟着翠竹叫了一声,也跪倒在地。在汴州城,还没有人敢冒充王爷,既然这个男人这么说,那应该就是了。琦罗地位不高,也没有见大人物的资格,所以她跟着琦罗,还真从来没有见过汴州城的王。
唱茶见她们都跪下了,也急忙跪在地上。虽然她觉得,在王爷的府邸里,不应该行这么大的礼。
面对这乱哄哄的场景,赵宁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捏着的拳头青筋暴起。
“来人,将王妃叫来!”赵宁谌望着跪倒在地的唱茶,邪魅一笑,似乎已经打定什么主意。他上前一步,将唱茶扶起,然后狠狠一拽,将她拽入房间。
“王爷?!”唱茶惊呼一声。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房间门缓缓合上。
……
“小姐,不好了!王爷去西厢房将唱茶姑娘抓走了!”
苏络睡午觉睡得正香,被香宝从床上叫起来的时候,整个人还处于没睡醒的懵逼状态。她在香宝的伺候下快速穿好衣服,来到外屋。绾儿芳芳和翠竹三个姑娘跪在屋外,脸上都挂着泪花。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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