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络抬头看了看赵宁谌,然后装作没有看到,提着裙子,低头往前走。
香宝说:“小姐,王爷在看我们耶……”
“看就看呗。”苏络满不在乎。
香宝问:“不跟王爷打个招呼么?”
“那你去打呗。”苏络冷淡地说。
看苏络并没有取悦赵宁谌的兴致,香宝低头不说话。
其实苏络和赵宁谌最近挺好的,除了因为连招四人,被误会为小妾之外,两人几乎没什么争吵。苏络每天忙着商业圈的事,联系各种业务。而赵宁谌则忙着在军营里排兵布阵,只是晚上继续进行着造人大业而已。
现在苏络对赵宁谌冷淡,完是因为被赵宁谌发现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想去后厨偷吃东西,却被厨娘从兜里摸出咬了一口的馒头,被完完逮了个现行。
士兵和阿木对香宝和苏络的对话充耳不闻,一个在前领路,一个在后跟随,连走路都是专注肃穆的样子。
顺着眺望台的楼梯往上爬,才爬了几步,苏络就觉得气喘吁吁。
赵宁谌站在站台楼梯的尽头睥睨着她,头盔下是一幅冷峻的表情。
苏络在半路歇了歇,然后提着裙子继续往上走。
临到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苏络被赵宁谌一把拽上去。
赵宁谌皱眉:“女人,你太柔弱了。”
苏络喘着气,怨念地抬眼望他。如果不是他折断她的手脚,将她绑在床上,她又何至于如此辛苦?
正想说话,只觉得一道寒冷的眼神朝她看来。
苏络顺着这寒光看去,却是一身布衣的徐长卿正在治疗一个受伤的军尉。军尉明显是有军衔的,头盔上比一般的士兵多了一搓红毛来装饰,等级似乎比熊尉和裴源低几级。
他坐在草席边,淡淡扫过苏络,然后就当她不存在,手持银针扎入军尉的穴位,指尖轻拧。
许久不见,他还是一身医家的淡然之气。
苏络移开目光,走近赵宁谌。她本就是打算来送钱的,既然现在遇到,她便从袖子里摸出几张银票,塞到赵宁谌手中:“喏,阿木的饭钱。”
赵宁谌接过银票,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他转头瞪着苏木。
苏木低下头,沉默不语。
表情不对呀。
苏络回头看了看阿木的奇怪反应,又看向赵宁谌:“怎么回事?”
“不需要这个。”赵宁谌将银票还给她。
苏络回头看了看徐长卿和那个官兵,又疑惑看了阿木一眼,决定暂时不提起这个话题。
刚才裴源说粮草是机密,但他又对这些糕点很馋的样子,可见裴源有段时间没吃到好的了。连他这样的军尉的伙食都被降级处理,何况士兵?苏络刚才就在猜测赵宁谌是不是遇到缺乏粮草的问题,再结合阿木想让苏络替他付饭钱,便猜到了赵宁谌的窘境。
不过,既然赵宁谌没开口,那就说明他有办法解决。
像赵宁谌这样的汉子,怎么会拿自己老婆的钱?
“既然没事,那我就走了?”苏络让香宝将汤放在桌上,作势走到台阶边。
“嗯。”赵宁谌冷淡地回应。
苏络回头望他一眼,赵宁谌站在高台上,眺望远方的士兵,假装不看他。
明明只是和赵宁谌送个汤说几句话,但他傲然着沉默,却和苏络显出莫名的默契,反而暧昧十足。
徐长卿用余光看着苏络,手中分神一扎。他似乎扎错穴位,官兵吃疼哼了一声。
徐长卿这才醒悟收手,将银针从官兵的手臂上抽出来。
赵宁谌回头扫了他一眼,徐长卿沉默,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低头继续扎针。
赵宁谌走到桌边,慢悠悠地端出碗,当着徐长卿的面喝了一口汤。
徐长卿:“……”
苏络正提着长裙,慢慢下楼,抬头正好看见这一幕。
“…………”
这个男人真是幼稚……
在军营里浪费了比计划更多的时间,苏络不得不加紧流程。
下午新的店铺已经租到手,只是需要工匠再翻新一下。幸好古代的油漆都是纯天然的东西,并不需要散气太久,翻新过后马上就能进入装饰。老店的小霞已经将所有东西带来,严正以待。今天将新店布置好,明天就能开业。然后前往妇女之友的妹子们的预约号就能减少一半有余,这样也会将黄牛的存在会自然而然地降低。
经过一周左右的培训,芳芳,绾儿,翠竹这三人都已经能适应店里的工作了。原先的老员工都是赵王府家婢女差过来办事的,她们毕恭毕敬,只是不出错,却对这家店和商业本身无爱。而这几个人都被苏络培训过理念,自然比那几个婢女更称苏络的心意。
关于新店,苏络很看好年幼的翠竹。翠竹心地澄澈,毫无一丝杂念,学东西又快又好。只是胸衣店毕竟有别于杏花楼,翠竹还需要磨练。
苏络来到新店,只稍稍看一下布置的进度,然后便赶去徐记会所约见蚕丝商。
关于见蚕丝商这件事,苏络已经期待许久。
她好不容易做了一件丝质睡衣,就这么被赵宁谌给撕了,这让她气得牙痒痒。可是碍于赵宁谌的淫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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