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络空手套白狼,凭空赚得到了9999金和一些碎银,这让唱茶和香宝对她产生由衷的敬佩。相比之下,阿木则淡定很多,他认为苏络本来就是一个奇女子,做出什么事都不觉得奇怪。何况只是区区赚到9999金。
对于苏络的过往,阿木有所耳闻。
要知道,几个月前大梁公主陆芸兮刚刚来到汴州城的时候,她倨傲蛮横,买了很多东西却欠着商家的钱不打算付账。几个商家都愁眉苦脸,面对这个千金之躯,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苏络对陆芸兮毫不畏惧,替整个商行出面向陆芸兮追讨债务。当时苏络对陆芸兮厌恶至极,便趁机哄抬物价,让赵宁谌为了陆芸兮而付账。当时的这一笔比起今天这个来说,才算是干了一票大的。今天的9999金,只不过算是小打小闹而已。
唉,自从赵宁谌身边少了这种人傻钱多的女子,苏络想要捞点外快都难了。
几人坐上马车,阿木驾车从城郊回到城镇里。
车厢内,唱茶儿正在与苏络商讨,一起分析局势。
唱茶儿问:“如今最大的困局是蚕丝资源短缺,不知道王妃可有其他策略?”
虽然将与牛旺的蚕丝交易权卖出了个好价钱,但丝质胸衣做不出来,胸衣店就没有货源。长此以往,必然出不了利润。
对于这件事,苏络另有一番计较。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有啊,城东不是还有两片桑田么?”
“可听说那是出桑葚的,那两户人家只种桑树,并不养蚕。”香宝说。
“已经有了桑田,却没有养蚕,这真是浪费资源!”苏络忍不住为这两家商家扼腕不已。
“听说,桑葚如果想要甜,需要很多桑叶来增加营养。养蚕和收货桑果的目的不同,桑叶种出来也自然不同。”唱茶儿给出自己的意见。
唱茶对苏络介绍了半天,终于将苏络说服。
“既然两种方式并不一样,那唯一能做的就是收土地,然后改稻为桑。”
“这……”唱茶更加无语了。
种桑树,养蚕蛹,并获得蚕丝,然后卖出一个好价钱。这件事看起来很美好,可实际上困难重重。首先不提养蚕的技术和人工要求,光是农夫心中的恐惧就无法克制下来。
“小姐,如果这块地是我在种,我的家人都已经习惯种植稻谷,一般是很难会去推翻再种桑树的。”香宝摇头,难得同意唱茶的看法。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我用高出稻谷的价格来收蚕丝,再让牛旺将他的看家本领部都教给这些农夫,我就不信汴州城这么大一块地方,就只有牛旺一个人能养蚕!”苏络摇着折扇,气呼呼的。
要知道,开妇女之友店的盈利,其实是为了填补钱庄利息分发出去所造成的。苏络用的是钱庄里闲置的钱来运营妇女之友,这家店看起来是苏络的产业,其实际上这只是她单纯为了钱庄而开的。
苏络已经想好了,如果妇女之友真的断货,没有丝质胸衣卖。那她恐怕要将这家已经扬在外的妇女之友店卖掉,再用这笔钱填补到天下太平钱庄里去。年关将至,到了发红利的时候,如果这时候资金周转不开。苏络身边所有的产业恐怕都会轰然倒塌。
这么多天来,这是苏络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的危机。
有危机感是好事,至少苏络会努力游说这些农夫改稻为桑。
如同香宝和唱茶所说,推广遇到阻力的必然的。这些农夫拒绝的理由和她们所说的别无一二。更多的农夫担忧生计问题,不愿意配合苏络。这些农夫觉得,只有自己有粮食,才能果腹,不至于挨饿冻死在街头。
这年头,真正让人放心的不是赚来的钱,而是粮食。
有钱可能买不到粮食,人可能会被而死。但是如果有粮食,说不定还能上集市换来一些新鲜蔬果鱼肉。
农夫们不懂得生意上的道理,苏络屡次受挫,整个人气呼呼地:“真是的,明明有巨大的利益,竟然还遭到这么多人的反对。”
过去好几天,苏络依旧在这块地方钻牛角尖,好像不撞南墙不回头似的。唱茶儿看不过去,终于给她支了一招。
“为今之计,似乎只能重金悬赏了。”
俗话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城西的一个农夫夏立农听说了这件事后,自告奋勇地想试试养蚕。有他的热情参与,并孜孜不倦地向牛旺学习,苏络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而后,城南和城北也有不少农夫跃跃欲试。可是一切结果都要等到来年春天才知道。
……
已经入冬了,大街上的路人都穿上厚重的衣服,笨拙不堪。
集市之中,南宫晔穿着墨金色的宽大袍子,披着一身狐皮披风,完不畏惧严寒,花枝招展地在大街上走。在他身后,一个同样披着毛绒狐皮,蒙着粉色面纱的女子正紧紧跟随。
女子是南宫晔的侍卫,腰间戴着佩剑,神情严肃,警觉地望着路人。
“你别用这幅表情,你若吓坏路边的小老板,就会破坏我逛街的心情。”南宫晔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晓晓知错。”
南宫晔继续逛街,路过糖葫芦的摊位,童心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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