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木打了一拳,赵宁谌生生退了一步。他错愕之中带着震怒,根本就没有想到苏木真的敢还手。
两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苏络觉得空气中充满了肃杀,一场激烈的械斗一触即发。
苏木抢先一步,冲向赵宁谌,与他扭打在一起。他瘦的皮包骨头,但有一身蛮力,军营的魔鬼式训练将他的皮囊练得像石头一样。
然而,他再强,也强不过赵宁谌。
他的功夫本来就是赵宁谌教的,军营里的训练方法也是赵宁谌和几个属下一起琢磨出来的。才短短几周的时间,苏木又怎么可能是赵宁谌的对手?
两个男人在苏络的房间里肉搏,一拳一脚地砸在对方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没过多久,苏木就挨了好几下,脸上流着血,衣服也在打斗中变得破烂。反观赵宁谌,他面目狰狞,绊倒苏木后一拳拳地砸在他身上,浑身上下近乎完好无损。
苏络吓得脸色刷白,伏在地上连连惊叫:“住手,快住手!王爷,求求你别打了!”
已经打得红了眼,谁又会听苏络的劝?
赵宁谌因为粮价的事本就在暴躁,现在苏木正好成了他的出气筒。谁让这个侍卫竟敢以下犯上地忤逆他,被打死了也是活该!
“王爷,求求你别打了!”苏络爬过去,试图拉开赵宁谌,但她的力气根本就捍卫不了赵宁谌分毫。
再这么打下去,阿木真的要被他打死了!
苏络冲上去,伏在阿木身上,为他抵挡赵宁谌的拳头。
她闭着眼睛,等待赵宁谌的拳头落下,然而等了半天,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
赵宁谌不知何时已站起来,傲然睥睨着苏络:“关店,立刻。”
“王爷,再给我一次机会!”苏络红着眼眶,她脑中思绪急转,道,“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赚到一千万银两。除成本之外的所有收益,都充入军饷!”
赵宁谌听到她说的话,脸色一下子变得青白,他死死地盯着她:“我何时提过军饷二字?!”
军饷不足这件事,本是军营的机密,可现在这个女人却随口说出来。这种机密大事,什么时候变得妇孺皆知?!
苏络跪倒在地,泫然欲泣:“阿木从军营回来,要我还他的饭钱。军营里的饭钱,不就是军饷么?”当时苏络只当苏木吃太多,不好意思,根本就没有想到汴州城的军队可能会缺粮。
赵宁谌这个家伙,虽然是汴州城的王,但相比民生与军队中的事务,永远是军队第一。苏络可从来没有见过赵宁谌为他的子民说过些什么。能让他从军营换上便装,提前回来找苏络的茬,那一定是和军营有关的事。
苏络脑经一转,便想到是自己的行动妨碍了他对大梁的复仇大计。
赵宁谌没想到苏络会赌气说出这样的话,一千万银两在一个月之内赚到,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但看女人颇有气势地喊出这个筹码,赵宁谌忽然起了兴致想跟她赌一场。
如果这个女人因此而收敛,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呆在家里,那正和他的心思了。
赵宁谌弯起嘴角,俯视着苏络:“以一个月为限,一千万两白银,这可是你说的。”
苏络咬牙,抬眼提出自己的要求:“不过要等年后了,过年了,大家都只买时令的东西。这对我而言不公平。”
除了过年这个时间点太过特殊之外,年后也算是苏络的缓兵之计。要在汴州城内赚得一千万两白银谈何容易?哪怕她是经商的天纵奇才,又有来自异界的知识作为碾压,可在这个没有为商业提供基础设施的时代,她对自己的豪赌也完没有把握。
“可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赚得一千万两。”赵宁谌轻笑,目光移到苏木的身上,“如果你输了,除了你呆在家里相夫教子,我还要他的命!”
“赵宁谌!”苏络悲愤地说,“他只是忠诚于我!”
赵宁谌冷眼望着苏络:“我才是汴州城的王,我想要谁的命,就能要走谁的命。”
听见这个条件,苏络头皮发麻,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好,年后的那一个月,我会赚到一千万两白银,哪怕是为了阿木!”
苏络房间的门因为赵宁谌和苏木斗殴而被毁坏,冬天的寒风灌入屋内,将一桌子没吃完的滋补品都吹冷了。苏络衣衫单薄,抱着已经昏迷的阿木发着抖,也不知道是冷还是怕。
赵宁谌看了她一眼,也不再多话转身走了。
门外传来赵宁谌的声音:“告诉王妃,这几夜本王歇在军营里。”
“是。”一个婢女答。
阿木奄奄一息,苏络焦急万分,连忙请府上的大夫来诊治。但当大夫听闻这是王爷打的,他唯唯诺诺地不敢吱声,也不再为阿木施诊。
“你不是大夫吗?!大夫不就是应该治病救人的吗?!你何必要多嘴来管这伤是谁打的,你只需要救他不就够了吗?!”苏络愤怒地对大夫大吼。
大夫面对苏络的愤怒,置若罔闻,他拱手说:“王妃娘娘息怒,这毕竟是王爷的府邸,他打伤的人,一律是不救的。王妃娘娘若是想救他性命,还是快些备车去医馆吧。”
苏络哀叹,急忙让香宝备车,再让唱茶也一起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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