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握着滴血的匕首,快步走入帘后。伶人尖叫着后退,却还是没有逃过被杀掉的命运。
晓晓处理完这三个人,用伶人的衣服将匕首擦干净,然后一脸淡然地回到南宫晔的身边,好像只是去剖了个瓜似的。
两个女子一直爬到偏厅门口,等到晓晓处理完伶人,她们才扑倒着死去。她们的血染在棕色地毯上,拖拽出一条更鲜艳的湿痕。
不过是南宫晔的一句话,偏厅里的三个女子已经变成了尸体。
明明偏厅里的暖炉烧得正旺,苏络的手却如同在冰天雪地里站数个时辰般寒冷。从地毯上蔓延开来的血腥味让人作呕,只是对于晓晓与南宫晔的恐惧,甚至能抑制这种自然的生理反射。
苏络发着抖,不敢看脚边死去的女子,不敢看刚杀完人的乖巧婢女,更不敢看南宫晔。她目光涣散地盯着暖炉,好像能吸取一些热量似的。
“晓晓,都说多少次了,别用这么暴戾的手段杀人。地毯又要拿去洗,这偏厅的味道又要消散好久……还是偏厅里听曲子最舒服,你总是破坏我为数不多的乐趣。”南宫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皱眉道,“茶都凉了。”
晓晓收起匕首,恢复温和的表情,动作优雅地给南宫晔煮茶:“公子,请稍等片刻。”
苏络红着眼眶,站在原地。她胸廓起伏着,冷汗淋漓。她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孤身一人跑到了杀人狂魔的宅子里?!
赵宁谌也曾当街杀掉燕家三公子,可燕三确实惹恼了他,更何况他本身就代表着汴州城的王法,有直接动手触觉任何人的权力。可这个南宫晔,又是什么情况?!
“络络,你别害怕。”南宫晔抬眼,亲昵得叫着苏络。他眼神温润如玉,仿佛刚才提出的不正当交易和杀人,只是一场梦。
苏络回过神来,看南宫晔的目光有着深深的畏惧。
“你再仔细想想吧,但你要知道……整个汴州城,恐怕只有我能帮到你。”南宫晔躺在软塌上,托腮望着苏络,温和地说。
晓晓点起熏香,来自西域的特殊香料蔓延到整个偏厅。香料和血味融合在一起,空气中少了一些腥味,多了一些甜味。
“公子,苏家婢女求见。”一个家丁站在门外恭敬喊道。
“哦?”南宫晔瞅了一眼苏络,“请她进来吧。”
“不,别进来!别来这里!”苏络摇头。香宝胆子很小,又怕鬼,让她见到这一幕,恐怕她要吓得崩溃。
更何况,刚才南宫晔自己说,这个交易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如果被她的婢女知道,是不是说他也会结果了香宝呢?
“好啊,那我们出去吧。”南宫晔走到苏络的身边,牵起她的手。
苏络站着没有动。
开什么玩笑,她整个人都在发僵,尤其是南宫晔走近之后,她的身体都得就像在筛糠。
南宫晔见她没有动,而苏家婢女即将来到偏厅,便伸手将苏络打横抱起。
“你放开我!”苏络害怕得嘴唇发紫,连声音都变了。
南宫晔似乎很享受宠溺地拥抱她,笑得温和:“那你自己走啊。”
“……”
如果可以,她宁愿爬出南宫府,也不想被这个男人接近!
香料点燃的味道从偏厅门窗的缝隙中钻出,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甜味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刚才发生的命案。
与进来时候闲逛的心情截然不同,苏络此时再看院子里的梅花盆栽,只觉得分外瘆人。
天灰蒙蒙的,梅花的曲枝错落,乍眼看上去如同一节节白骨。苏络打了个哆嗦,再仔细一看,梅花还是原来的梅花。这些白骨可能是惊恐下造成的错觉。
南宫晔抱着苏络来到梅花阵的前方,他始终不愿将她放下来。倒也没怎么威胁苏络,只是又重申他是汴州城唯一能帮助她的人,让她考虑清楚。
苏络当然不会理他。
本来猜测来的婢女是香宝,却没想到是唱茶。唱茶特意改变形象,换上婢女的打扮。既然苏络想伪装成苏家公子,那他必然有婢女,唱茶如果再用原来的打扮前来拜访,就显得不伦不类。
唱茶迈着小碎步,紧紧跟着家丁,生怕在梅林阵里迷路。越过梅花盆栽的上方,南宫府的主厅和偏厅就在眼前,似乎近在咫尺。可是梅花盆栽似乎挡住所有前路,生生将这个步行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的路程延长地成了一炷香的时间。
这无疑增加了南宫府的神秘感。
恐怕,如果有刺客误入这个迷阵里,除非破坏梅花盆栽,否则一时半会儿出不去。然而,谁知道这些盆栽的花盆里,是不是设置过机关。
唱茶原本要去胸衣店的分店算账,却不想见到焦虑的车夫来求援。
苏络与车夫约定一个时辰后去南宫府接她,可是据家丁说苏络迟迟没有出来。王妃是孤身前去的,都已经两个时辰了,这也难怪车夫会等得焦急。
于是,唱茶便决定扮作婢女,前来寻找苏络。
她跟着家丁走出这片梅林,见到偏厅前站着的三个人。苏络被南宫晔抱在怀里,脸色刷白,头发与衣衫有些凌乱,嘴上粘着的胡子不翼而飞,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什么。
唱茶迎上南宫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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