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卿“死”了,徐司白又不在,徐家便由旁系的徐浩然打理。「^」这个徐浩然算是徐长卿的叔公,年纪也不小了,还娶了好几房太太。只不过他本是庶出,一直以来都不受徐长卿的奶奶待见。而徐长卿弱冠之后,徐老爷担心这个辈分比自己大一倍的叔叔谋权篡位,更是迫不及待地将所有的家事都丢给徐长卿。这让徐浩然眼馋不已。

现在徐家主家死的死走的走,徐浩然便趁机当了一把家主,并赖在这个位置上不走。哪怕徐司白回来,这些事务也完没有交接的意思。

徐长卿的丧事由叔公亲手操办,毕竟他扰乱婚礼,又是大梁的逃犯,若是太大张旗鼓会对徐家不利。叔公没有请任何人来,更是让下人谢绝任何人的见客。这就是苏络被拦在门外的缘由。

老管家穿着大棉袄,岣嵝着身子从宅子厚重的木门后朝外张望。才吸了一口冷风,就咳个不停。

苏络体恤他身体,请老管家上马车来谈话。唱茶于车夫则在外盯梢,防止有路人好奇而前来偷听。

老管家:“也不知道王爷从哪儿找来的尸体,和少爷实在太像了。当初我见了,还以为少爷是真没了。吓得我心病都快犯了。”

苏络:“所以,这件事在徐家里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徐老管家的眼中闪着忠诚:“除了我之外,只有小少爷知道。毕竟事关大少爷的性命,小的我不敢泄露。”

“那就好。”苏络点头。

听闻管事的是从来没接触过的长辈,苏络面露难色。

她想找徐家借钱,本以为管事的是徐司白,没想到临时换了一个人。

“可我那天见到徐司白在医馆里治病。”

“小少爷近来常去西市的集市,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他偶尔去医馆行医,但只是按照府里月例的饷钱,并没有向医馆要过任何工钱。”老管家说。

苏络托腮沉思。

徐司白不管事,但对治病救人这种事还是很感兴趣的。可医馆嘛,总要盈利。即使他开方子不收钱,这个药费也总不能他徐司白自己垫付吧。更何况按照老管家所描述的,徐家主家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鸠占鹊巢了。

如果以前徐家的事都是徐司白来管的,苏络不信徐司白求学归来后就对开店赚钱丧失了兴趣。

她当即命令车夫前往西市的徐家医馆,去找徐司白。

到了西市医馆,果然如徐老管家所说,徐司白并不是一直都呆在医馆的,更多的时候则是在西市里逛街购物。只是他走马观花,从来不买东西,仿佛太久没回来,正在对汴州城的商店重新了解似的。

但是这寒冬腊月里,到底有什么好逛的?苏络望着冬日里萧条的街景,感到费解不已。

“刚才路人说徐家小少爷去了紫苑茶楼。”唱茶掀开帘子,看着两层楼高的茶楼,“想必就是这一家。”

茶楼里除了喝茶之外,还有听书、戏曲、杂耍、舞蹈之类的节目,只是为了吸引更多的顾客前来。只不过茶馆里只做喝茶的生意,这些节目纯粹为了助兴,和杏花楼这种烟花之地大相径庭。

能大白天来这里悠哉喝茶的,多数是家里有钱的富少或者官家公子哥,当然也有不少文人雅士会团居在茶楼里吟诗作对,但汴州城对文人很不友好,诗会之类的活动并不多。茶楼外停了不少马车,马车帆布上绣着各家的姓氏。

唱茶望了望,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忽然提议她留在车内:“老板与徐家二公子是旧识,唱茶毕竟是生人,恐怕有我在会影响你们的谈话。”

苏络望了望她:“反正你也一身婢女的打扮,跟着我上去就好了。我和他虽然以前认识,却也并没有深入交流,想来不会有什么影响。更何况,那天医治阿木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场吗?”

唱茶推拖不得,无奈跟上苏络。

苏络:“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来?”

唱茶想了想,淡定地说:“只是刚才老板在街上吐了一口,唱茶现在看见水还觉得恶心。煮茶的颜色不比清茶,又偶尔会直接磨碎红茶,变成糊状,这种液体特别像老板刚才的呕吐物……”

“你够了,别说了!”苏络扶墙。

唱茶用衣袖掩嘴,看起来也是被恶心到,但明显可以看见她上扬的嘴角。她分明在偷笑:“咳,老板,我不是故意的。”

这丫明明就是故意的!

没想到唱茶竟然这么腹黑?!

苏络顺着胸口,无力地说:“到时候我们不喝水就是了!”

跟掌柜询问徐司白的踪迹,茶楼女掌柜不肯透露,却一直在偷瞄苏络男装上的金项链。

就因为苏络打扮得像土豪,女掌柜就看中了她的财产,觊觎这条金链子?只一个眼神,苏络就读懂女掌柜的心思。

开什么玩笑,徐司白就在茶楼里,难道还能飞走不成?

苏络偏偏不给,只丢了雅间的茶钱就扭头就上了二楼。

反正茶楼就这么点地方,到时候叫一声就好了!反正现在打扮成男人的样子,别人也都不认识她!就连刚刚翠竹都没有认出来!

哦,南宫晔好像认出来了。但这个妖人不能算!

苏络腹诽着南宫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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