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这样看我家妹子?”苏络转头狐疑地望着徐司白。在汴州城,男人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一个黄花大闺女,实在有些无礼。苏络倒不是想遵从汴州城的礼法,只是这样盯着唱茶看,让苏络产生起保护唱茶的欲望。

徐司白拱手:“这位姑娘可是独孤太妃的外曾孙女?”

唱茶有些惊讶,但很快收敛神情。她放下手中的刀,起身对徐司白行了万福礼:“是的。在下唱茶,曾是杏花楼填词唱曲的歌女,有幸得到王妃娘娘赏识,如今乃娘娘的部下。”

“嗯哼。”苏络仰头,颇为得意。从杏花楼里挖来的人是她近来所做的最得意的事呢!这四个人都特别优秀,有他们帮忙,只要想要好的敛财手段,苏络相信与赵宁谌一千万银两的赌约不见得就会输。

徐司白点头:“原来如此,久仰大名。”

唱茶颔首,再次入座:“不敢。”

徐司白拱手:“这一万两白银,若是在平时,我兴许还能从徐家的产业里为苏姑娘筹得这一万两。可在开春时节,恕在下实在爱莫能助。”

茶煮好了,唱茶将茶碗均分成三份,分别递给徐司白和苏络,也为自己留下一碗。

苏络接过唱茶递来的茶碗,瞅着已经没有茶香的浓稠茶汤,顿时没了兴致。她将碗放下,拉回话题:“那司白兄可否认识什么富人,手里能有余钱借给我?哪怕世家也成……”

世家在苏络眼里一直都有比较严重的内斗,徐家严格来说也是世家。只是徐司白与徐长卿将大权牢牢握在手中,又已与旁系分家,所以才没有那么浓厚的竞争气息。如今徐长卿假死,徐司白刚归来,如果他再不揽权,恐怕徐家也不得安宁。

苏络不想与世家打交道,但眼下为了借钱,她竟愿意去和世家有所接触。

其实,有王妃的身份在,苏络明明可以轻松地筹到钱财。只是苏络不愿承认这个身份,这才不想用。

徐司白:“被苏姑娘提醒,在下的确有一个上好的人选。”

苏络的眼睛里顿时闪出渴求的光芒,她激动地伸手拉住徐司白:“谁?”

徐司白:“北城首富南宫家的二公子,如今就住在城西。”

“…………”

提起南宫晔,苏络的脸色顿时不好了。她摆了摆手,勉强笑道:“那还是算了。”

一番交谈下来,似乎已经将苏络逼到穷途末路上。

既然徐司白身边没有与世家子弟相熟,恐怕苏络只能自己去联系那些世家了。

记得阿木曾在城郊救过那个尹家的女儿,只是女儿在世家里地位一直不高。至于试图从牛旺这里偷买蚕丝的水家已经不在苏络的考虑范围内。

告别徐司白,苏络与唱茶离开紫苑茶楼。

苏络心情不好,皱眉对着唱茶出气:“不是说不喝茶的嘛,刚才那茶水看的我又犯恶心。”

唱茶:“我见老板最后还是喝了。”

苏络:“谈生意嘛,口干舌燥的……可惜又没借到钱,哎哟真是愁死人了。”

车夫将马凳放在苏络前方,苏络踩着马凳就要坐上马车,只听见身后传来匆匆脚步声。

“苏姑娘,且慢走。”徐司白追了过来。

听见徐司白称呼苏络为姑娘,紫苑茶楼的女掌柜和几个路人不免多瞅苏络几眼。谁让苏络现在还作男人的打扮呢?

“还有什么事?”苏络回头。

“一万两对吧?”徐司白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塞到苏络手中。

苏络接过银票惊喜不已。银票上面写着天下太平钱庄,竟然是出自苏络自己开的钱庄。

“这是刚和我喝茶的兄弟借给我的,没想到他也这么有钱。”徐司白说着,揉了揉鼻子。这个习惯倒是和几个月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苏络惊喜之后,又问:“那,利息呢?我要还他几分利?”

徐司白又揉了揉鼻子:“利息,就和钱庄里的借贷一样吧。我那朋友说他是做煤炭生意的,不急着花钱。”

苏络惊喜:“难怪他能在冬季里还手有余钱!开春也不需要太过筹备,反而会赚得一大堆利润。你的这位朋友是不是就在这茶楼了?我应该上去见他一面,表示感激!这实在帮了我很大的忙!”

徐司白摇头,拒绝道:“我这客人比较害羞,不喜欢见陌生人。还是等下次有机会再见吧。”

因为徐司白的拒绝,让这个做煤炭生意的客人蒙上更神秘的面纱。

但既然知道对方是做煤炭生意的,汴州城里做煤炭生意的商家就这么点,又在天下太平钱庄里存钱,八成也是商行里的商家。苏络想改天再去商行查一下,看看这个神秘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老板,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府吧。”唱茶提醒道。

“嗯。那就谢过司白兄了!”苏络对着徐司白作揖。

“好说好说。”徐司白拱手回礼。

苏络与唱茶坐上马车,车夫驾车,马车一路驶回赵王府。

徐司白目送着苏络的马车离开,转身想回茶楼。一回头,一个女子默不作声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徐司白被吓得半死,捂住胸口:“你扮鬼呢?”

晓晓面无表情,保持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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