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刘墉夫人带头下跪,一堆臣妇都跟着跪在雪地里,朝苏络叩拜起来。她们之中,多数都已经被苏络的这番言论受到启发,并被苏络的气场所折服,真心地想叩谢她。也只有不少冥顽不灵的,才跪得一脸不情愿。
苏络将她们无声的肢体语言都记在脑中,反正晚上还会和赵宁谌和一群官员一起看戏,有的是时间找唱茶辨认。
苏络上前托起四十多的刘墉夫人,“老姐姐,这天寒地冻的,又都穿着厚重的棉衣,不用这么多礼。”她望着对面一群由婢女扶着的臃肿夫人,扬声道,“今日的这些话本王妃也就是随口一说,你们若是觉得有趣,那便知行合一,从开始改变也为时未晚。若是觉得荒唐,那边将苏络的这番言论彻底忘记吧。天下大道并非只有这一条,在家相夫教子守着本分,这是绝对正确的事。”
苏络一时兴起,不小心抛出一番新时代女性的观点,将这群没见过世面的贵妇人说得哑口无言。她其实并没有带着好为人师的心情,只是随口一说罢了,等转头看见这群人瞠目结舌的惊讶表情,这才惊觉自己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这群愚蠢的女人,还是呆在宅院里听听八卦,梳妆打扮才好。在汴州城里,她一个人作妖已经够够的了,若是不小心激发出几个竞争对手,那苏络简直是日狗的心情都有了。
众人被王妃劝着回了亭子。这番话对她们的启发太大,大家都陷入思考,相互之间的窃窃私语明显减少。管家娘子怕她们刚在冰点雪地里下跪着凉,连忙命人从后厨端来些热汤给她们暖身子。
苏络拉着棠生聊起天来。
难怪棠生会被人误认为断袖,他动不动就脸红,偶尔说出一些很贴心的话来暖人心窝,并没有汴州城大男子的那种阳刚霸气。
只不过,以苏络过去多年的腐女直觉来看,这个棠生绝对是直的。不要问她为什么,直觉本来就很难解释。
刚才刘墉夫人自称刘尹氏,苏络这才知道刘墉夫人也是尹家的人。只不过出嫁从夫,她和尹家彻底断了往来,虽然见到棠生身上的玉佩,也没过来相问。
苏络好奇地瞅着:“你这玉佩是怎么回事?谁送给你的?”
棠生脸一红,拱手道:“捡、捡来的。”
王季氏在一边听着棠生的谎话,真担心过会儿被揭穿后,王妃会责怪他欺骗自己而说谎,便战战兢兢地想替他说出实情。
苏络看出王季氏关心儿子的心情,对她摇了摇头。王季氏这才稍有宽心地按捺下来。
苏络托腮,丝毫没有王妃的架子:“你骗人,骗人是小狗!你这玉佩我都见过了。”
棠生脸更加红了,低头扭捏道:“其实我不认识她……真的是捡的……”
苏络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腼腆:“你捡到玉佩不追上去问她是哪家姑娘,你又怎么能找到她呢?”
“城外流觞曲水的诗词集会每个月都有办,这个姑娘是集会的常客。毕竟是大家闺秀,很多人不愿告知真实身份,所以,我担心贸然询问会很唐突。”棠生摸了摸头,解释起自己至今不知道对方姑娘名讳和身份的原因。
苏络:“可是你现在把玉佩挂在腰上,那姑娘见到可别怪你说是你偷的。”
棠生:“啊,并没有这种事!之后的那次集会,我就曾试图归还玉佩。但那女儿说‘既然公子有缘得到,便赠与公子吧’。而且她家里似乎有很多这种石头,她都随手拿着玉佩来赏玩,所以就把这玉佩赠给了我。”他说到这里,脸上的红蔓延到耳根处,低着头羞羞答答。
苏络好奇:“那你猜到她是谁了吗?”如果已经留下玉佩为线索,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这个紫袍玉带石的来历,唯独尹家一家。
果然就如同苏络知道的那样,棠生说:“我现在只知道这家女儿是尹家千金,可尹家光是主家这一代就有九位千金,旁系也另有几位,实在无法分辨。”
“这石头在汴州城附近独一无二,所制作的砚台更是能送去大梁国当贡品。能随手那玉的人,多半是主家的。据我所知,你说的九位千金其中有三位都已经出阁,所以范围就缩小到剩下年龄偏小的六位之间。”
“其实棠生有猜测,只是从来没有问过。母亲大人说过,没有核实过的事都是妄言,大丈夫要谨言慎行,不能妄加猜测。”棠生拱手解释起来自己为什么说不认识的原因。
听见棠生提起自己,王季氏坐在茶案后,躬身俯首行礼。
苏络看了看王季氏,点头赞道:“你这儿子教育得真不错。”
王季氏:“谢王妃称赞。王季氏只有这一个儿子,却还是体弱多病,也只能从道理上管教,才能让他不至于看清自己。”
苏络拊掌,毫无王妃架子地笑道:“体弱多病?那可巧了,我也体弱多病……”
“王妃请喝茶。”唱茶适时端了一碗茶水给苏络,苏络发现自己聊嗨了,这才收敛一点。
再仔细打听下去,王棠生与那尹家的某个女儿情投意合,但两个人脸皮都薄,隔着一层纸始终没有说破。
棠生:“我尚未弱冠,那女儿也未到及笄。我们什么都没做过,只是吟诗作对,聊聊哲理罢了。”
苏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