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乔宛心跳有一瞬间的停止。

耳边只剩下少年那一句“你在我这才是大事。”在不断的回荡着。

明明只是不经意间的言语,从他口中说出,却无端的让人觉得弥足珍贵。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这还好,长兄还是去看看三哥吧。”

这话说完,乔宛转身朝另一边走去,“我出府办事去了,回见啊,长兄。”

少女如同背后有猛兽狂追一般匆匆而去,飞扬的裙角带着随风飘落的梅花瓣,转眼就穿过了拱门。

随行的侍女反应慢了半拍,连忙跑着追了上去。

贺邈摸了摸下巴:他刚才也没说什么吧?难不成是因为哄贺玹太难了,给吓得?得。

还得他去。

贺邈去了隐竹苑,远远就听见傅声。

小厮侍女们都是一副无比忙碌的模样去了别处。

他进入院子的时候,随手捏来一片飞叶,直接就把贺玹手里的洞箫打落。

眨眼间的功夫,他到了那人眼前,接住了马上要落地的洞箫,往半空上一抛,“行了,三公子,别矫情了。”

贺玹皱眉,“敢情她卖的不是你!”

“啧。”

贺邈接住了紫竹洞箫,把玩在手里,转的飞起,“难不成你还想让她把我也卖了?”

少年微微扬眸,身上自带一股凌人之势。

贺玹闷不吭声。

贺邈拿洞箫敲在他肩头,力道不轻。

“乔宛如今才多大?别人家的姑娘现在还是父母掌心捧着的娇娇儿,你看看你这个做三哥的,像样吗?”

贺玹蹙着眉头,却没反驳什么。

贺邈叹了一口气,“乔宛说,她会一辈子留在贺家。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她没同我说过。”

贺玹愣了一下,眼眸里然都是难以置信。

他一直都觉得乔宛迟早是要走的。

“现在知道了。”

贺邈把洞箫扔给他,“她才十五岁,许多时候做事欠考量,你同她计较那些,不是自己找罪受么?怪谁?”

以前在贺府的时候,都没人搭理贺玹。

那时候,可不见三公子脾气这般大。

“十五岁。”

贺玹低声把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她真是那样说的?”

“我骗你作甚!”

贺邈理了理袖子,颇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贺玹坐到一旁的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屋里有些安静。

素衣少年的眉头却渐渐的舒展开来。

贺邈坐到他对面,屈指敲了敲桌面:“想明白没?”

这人要是敢比乔姑娘还麻烦,他就只能上手揍了。

揍完,肯定就能想明白。

贺玹抬眸,面色有些不太好看,“长兄还有何事?”

一副“没事你就赶紧走”的表情。

“想通了就出去办事。”

贺邈道:“男子汉大丈夫,成天矫情的跟个娘们似的,阿宛都比你大气!”

“贺邈!”

贺玹怒而起身。

他是不爱说话,却也不是完没有脾气的人。

贺邈不咸不淡道:“老子没聋。”

贺玹面色发青,“你是谁老子?”

“你瞧你。这是重点吗?”

贺邈揉了揉眉心,“人家姑娘都知道家国大事理应在前,你再看看你自己。”

上了几天朝才知道,那些高官王爵吵起口水仗来和街头卖菜的大爷大妈没什么区别。

因为大金使臣想要带走那两个皇子公主的事情连续吵了好几天,贺邈脑袋都被他们吵疼了。

这事还是没有定论。

贺玹面无表情道:“家国大事自有该操劳的人操劳。”

这人一副甩手不干的架势,贺邈横眉,“你去不去?”

少年威逼的模样,让贺玹越发不悦,“不去。”

“当我没问。”

贺邈打了个响指,转眼间,几个青衣卫瞬间从屋檐窗花各种地方翻了进来,围在贺玹身侧。

少年微微笑道:“带他去该去的地方。”

几个青衣卫应了声“是”,上手便去抬贺玹,后者自个儿站了起来,“长兄!”

“不喊贺邈了?”

少年微微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好像完没看见贺玹已经面色微怒,不紧不慢道:“我想了想,送完颜凌江和她那个孬种哥哥出城的事儿,由你去做再合适不过。”

贺玹闻言,面色微变:“满朝的文武大臣都主杀,你却要在这个时候放?”

贺邈不屑:“那群老糊涂做了半辈子的软脚虾,如今好不容易硬气一回,却是连脑子都不要了。”

若是要杀。

他早在长宁江就结果了他们的性命,何必把人弄到了帝京这么麻烦。

贺玹道:“你这个正三品的上将军才做了几天?”

“管他几天。”

贺邈毫不在意,继续道:“完颜峪刚死,大金国内乱刚开始,大金使臣刚来帝京的时候,只字不提完颜烈和完颜凌江,却在完处于下风的时候提这一处,你说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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