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女孩用一种轻柔的梦呓,柔声说:“他对我好。”

谢随低头笑了笑,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发丝:“小傻瓜,就因为他对你好,你就喜欢他么。”

“那个时候,他开出租车,攒下了一千块钱,给我买了一条很漂亮的黑天鹅项链,我好喜欢”

谢随嘴角抽搐了一下,手落到寂白的脸蛋边,想把她弄醒问清楚。

他什么时候开出租车了,还买一千块的项链。

不过顿了顿,还是让她继续睡了。

这丫头多半是在做梦呢。

……

寂白再度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了,谢随长腿交叠搁在书桌上,背靠椅子,专注地看着数学课本,时不时地拿起计算器戳戳戳。

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啊~~睡得好好啊!像在度假。”

谢随一边做题,一边漫不经心道:“欢迎你天天来度假。”

“我能天天睡你的床吗?”

“当然。”谢随嘴角淡淡一扬:“不过我不保证,下次你还能这么走运,完完整整地来,完完整整地走”

寂白没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穿上拖鞋,好奇地问:“那随哥是要卸我胳膊还是卸我腿啊?”

“我卸你胳膊腿做什么。”

“那你要什么?”

谢随放下课本,望向寂白,眼角勾起一抹轻挑的弧度:“我要你。”

最后那一个“你”字,他并没有发出声音,而是比了一个性感的唇形。

“……”

好的,寂白听懂了。

寂白在谢随家里呆到下午才离开,她并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去了医院。

她知道在医院里等待她的是什么硝烟战场,但是她必须去。

寂绯绯一直住的是高端的私人医院,这种医院的条件设施比公立医院要好得多,但同时,因为高昂的医疗费,这样的私人医院只为有钱的富豪服务,这就意味着,这里面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灰色地带。

上一世的寂白便被关在这样的私人医院里,医生为了高昂的报酬,昧着职业道德,罔顾她的生命健康,无限制地抽取她的血液。

若是换在公立医院,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寂白看着父母都离开了寂绯绯的vip病房,她这才走进去。

明亮的房间里,寂绯绯躺在病床上,旁侧放着复杂的医疗检测仪器,左手正在输水,右手手腕已经止住了血,缠着白色的绷带。

她脸上血色无,分外苍白,整个人精神状态极差。

当寂绯绯看到寂白悄无声息地走进病房,慌了:“你来做什么!你想对我做什么!”

她怕寂白。

只有心里装着鬼的人,才会流露出这般害怕的神情。

寂白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睨着她:“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她才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寂绯绯脸上的恐惧表情转化为了愤恨,甚至都快要扭曲了:“我恨你!”

寂白面无表情说:“我知道。”

“你昨天差点害我死!”

寂白伸手摸了摸她缠着纱布的右手腕:“我害你?寂绯绯,从始至终都是你自己在害你自己,你想用这种方式报复我,你以为只要自己需要,我就会无条件地服务于你么?”

“难道不应该吗!”寂绯绯咬着唇,恶狠狠地瞪着她:“这是你的命,你是为我而生的,你也应该为我而死!”

“我已经为你死过一次了。”寂白压抑着嗓音,沉声说:“如果死亡却没有代价,生命也不会有价值,血债要用血来偿还,寂绯绯,你的好日子还在后面。”

寂绯绯眼瞳久久地颤抖着,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寂白,宛如看着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她是来向她索命的吗?!

昨天晚上,当寂绯绯因为失血过度而几次陷入休克状态,从来未曾有一刻,她距离死亡如此之近。

过去因为父母为她提供的良好医疗,她并未感觉自己的病有多么可怕,恰恰相反,这疾病还为她带来了无数的便利,带来了名利,填补了作为一个花季少女那宛如无底洞般的虚荣心。

而就在昨天晚上,当她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她是真的害怕了,恐惧了。

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啊!

可是她的“血库”却忽然消失不见了,任何人都联系不到她,这一晚,寂绯绯才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寂绯绯红着眼睛问:“寂白,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不应该是这样,她的妹妹,过去那个挨骂了却什么话都不敢说的怂包妹妹,那个从小就被教育,要谦让姐姐,要顾念姐妹亲情的妹妹,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寂绯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你想知道吗?”寂白放下她的手腕,俯身凑近了她,用一种死亡般冰冷的嗓音说:“那我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吧,寂白她死过一次,现在重生了啊。”

寂绯绯瞳孔蓦然缩紧,然后身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了起来:“你在讲什么鬼故事!”

“鬼故事?”寂白笑了,冷漠地欣赏着她脸上扭曲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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