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闷得慌。”

“哦。”

阮思娴朝卞璇一使眼色,两人一起去了厕所。

“谁啊?你朋友?我怎么没见过?”

“郑幼安。”

“听着有点耳熟啊。”卞璇掏了掏耳朵,突然惊诧地说,“你怎么和她搅到一起了?”

这个理由实在难以启齿,阮思娴咬着后槽牙,半晌才说:“傅……”

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卞璇截断,“这也能跟傅明予有关?”

阮思娴半白着眼睛看她,“负责给我拍照片的是她,认识了一下。”

“哦,这样啊。”卞璇讪笑,“我还以为又是因为你们傅总呢。”

阮思娴想走,卞璇又拉住她。

“不过她知道你是谁吗?”

根据这几次的见面,阮思娴断定她是不知道的。

“肯定不知道。”

这倒是让卞璇心里拧了一下,“你一直没去见过那边啊?”

阮思娴摇头。

卞璇心想,看来她妈妈也没在那边提过。

“你到现在也是跟你妈妈完没联系啊?”

以为会得到肯定的回答,阮思娴却说:“也不是。”

她靠着墙壁,仰头呼了口气,“她一直在给我打钱。”

这次没等卞璇问,阮思娴主动说,“这些年她一直再给我打钱。”

“多少?”

阮思娴白她一眼,掉钱眼里去了吗?

“没注意,零零总总,两三百万吧。”

“……?”

卞璇倒吸一口氮气,“这就过分了啊你这个富婆,前年找你借钱周转一下你还说没有。”

“我那时候是真没有。”阮思娴说,“我妈给我打的钱我一直没动过。”

“不是,你为什么啊?”

卞璇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多少家庭父母离婚啊,这是很正常的,你爸妈好像也是和平分手吧?也没撕破脸,而且离婚四年才再嫁,这也没什么吧?你怎么就这么介意?”

阮思娴抬头看天花板,眼睛雾蒙蒙的,看不清情绪。

等了一会儿,她只摇摇头说:“不说这个了,我过去了。”

卞璇好奇,却也无可奈何,关于这方面的事情,阮思娴不想说,谁也撬不开她的嘴。

坐下后,阮思娴接着刚刚的话题问:“为什么换掉你?”

“他说我风格不合适。”

阮思娴嘀咕道:“他一个学管理的,他能懂这个吗?”

“对对对!”郑幼安手掌连续拍了几下桌子,“我打电话问他,他说什么太细腻不大气,搞什么呢?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我的。我去年去非洲拍的动物大迁徙还得奖了呢!不大气吗?他根本就不懂摄影!”

阮思娴摸了摸下巴,郑幼安又继续说道:“还有上次给你们拍照片,给的钱还不够我买个包的,他却说我拍得不好。”

正听着,阮思娴的手机响了一下,是傅明予发来的消息。

[傅明予]:你还没回家?

阮思娴一边点头说是,一边飞速给傅明予回了个“?”

“还有还有,那次我搭他个顺风飞机去西班牙,十几个小时理都不理我一下,感觉就像把我当做、当做……”

她卡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形容词,阮思娴补充道:“把你当做托运行李了?”

“对对对!”郑幼安激动起来又开始拍桌子,“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忍的。”

同时,傅明予一个电话打来。

阮思娴看到来电心里莫名一慌,有一种背后说人坏话即将被抓包的感觉。

她立刻挂了电话,回了条消息。

[阮思娴]:什么事?

[傅明予]:接电话。

[阮思娴]:不方便,你打字不行吗?

[傅明予]:不行。

[阮思娴]:不行就算了。

“还有以前的事情,那可太多了。”郑幼安一张小嘴叭叭叭地说个不停,“以前一见面吧,每次我还没怎么呢,他就离我八丈远,那感觉真的……就……”

“感觉他好像觉得你很喜欢他一样?”

郑幼安猛点头,五官都皱在一起,“对对对!好像我非要跟他怎么样似的。”

这一点阮思娴深表同意,冷静地点了点头。

可是一个多小时过去,阮思娴已经开始强行忍瞌睡,忍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姐,你吐槽一个多小时了,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件事,傅明予他不懂得欣赏你的作品,他没眼光,他没眼力,他大猪蹄子。他对你爱答不理,你明天让他高攀不起,而我连晚饭都还没吃呢。

这就算了,郑幼安重复这么多遍后,竟然还趴着哭了起来。

“我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么多委屈。”

阮思娴一下子背都绷直了。

女人吐槽男人不可怕,可怕地是她还哭了起来,这样没个三四个小时别想收场。

清醒使得阮思娴立刻拿出手机给傅明予发消息。

[阮思娴]:不能算了,你现在就过来找我。

你弄哭的女人你自己来收场,凭什么要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