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贺兰湘。
剩下这几个人刚踏出小亭子,又直戳戳地对上傅明予的目光。
傅明予没说话,转身的时候视线轻飘飘地扫过他们身上,目光里夹雪带冰,虽没说话,却依然让他们如同身置冰窖。
“走吧。”他牵着阮思娴的手,没再说别的。
阮思娴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个想走又不敢上前的人。
配不配得上,只有我自己说了算。
回到宴会厅,阮思娴一眼看见宴安坐在贺兰湘旁边,堆着笑脸凑她身边说话,一会儿又递上点心,一会儿又主动去接酒水,反倒比傅明予更像亲身儿子。
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见那几个人再出现。
阮思娴喝了口点酒,环顾四周,“人呢?怎么也没见他们走?”
“从后面走的。”傅明予拿走她的杯子,“这酒挺烈。”
阮思娴突然就觉得有点头晕。
“你怎么不早说,我刚刚都喝挺多了。”
“这也怪我?”
傅明予就着她的杯子喝了口,“我看你刚刚喝得挺开心的。”
他垂下眼睛看她,“怎么,不行了?”
“一杯酒而已,不至于。”阮思娴悄悄用手扶了扶桌子。
她不知道自己酒意已经上脸,双颊绯红一片,眼睛像蒙着一层水,亮晶晶的。
“不过这个挺好喝的。”她又伸手去拿杯子,这次傅明予没看着她,“我还以为是香槟。”
“随你吧。”
宴会快结束时,董娴终于找到机会带着郑泰初过来和阮思娴正式认识。
她向来话不多,郑泰初也是少言寡语的人,整个过程态度客气,寥寥寒暄几句,便没有多的话说。
只是阮思娴看着身材高大挺拔的郑泰初,始终和记忆里那个人对不上。
离开的时候,走出宴会厅,一股冷风吹过来,阮思娴的头发扬了起来,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贺兰湘和她丈夫站在旁边,看了阮思娴一眼,把自己的披肩塞给阮思娴。
“我们先回家了。”她没给阮思娴拒绝的机会,挽着丈夫上车,关上车门前,探出身来挥挥手,“你们也早点休息哦。”
阮思娴拿着这条披肩,一时没回过神。
傅明予拿过来,给她裹在脖子上,牵着她上车。
“唉……”阮思娴坐上车,下巴埋在毛茸茸的披肩里,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
“这条项链原本也是她的吗?”
“嗯,她说当作送你的见面礼。”
阮思娴默了下,闷闷地说:“阿姨对我真好。”
还没见面就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真正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又为她出头,离开的时候怕她冷,还把披肩给她用。
傅明予用一副“你才知道”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那你现在还觉得她不喜欢你吗?”
阮思娴笑了笑,低头看见自己穿的衣服,又问:“这条裙子该不会也是阿姨送的吧?”
那天傅明予的助理派人把衣服鞋子送来,她打开看了眼,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过傅明予的性向。
直男不可能有这样的审美!
但如果是贺兰湘送的,那一切就说得过去了。
傅明予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是巨婴吗?”
言下之意,就是这条裙子跟贺兰湘没有关系。
“哦。”阮思娴伸手拂了一下裙摆,“你是不是很喜欢我穿红裙?”
她对生日那天的记忆很清晰,傅明予靠在她耳边说得那句话时常还会在莫名其妙的时候突然冒出来。
“其实我更喜欢你穿另一件衣服。”
“哪件?”
前排有司机,傅明予靠在阮思娴耳边低声说:“制服。”
“……”
阮思娴脑子里的画面突然变了颜色,朝着岛国小黄漫一去不复返。
“我觉得你适合待在另外一个地方。”
“嗯?”
“江城监狱,员制服,满足你的所有愿望。”
“……”
傅明予沉着脸,咬着牙一字一句道:“阮——思——娴。”
“不在。”
虽然这么说着,但她还是朝傅明予挪去,靠着他的肩膀闭上了眼。
今天她虽然只喝了一点酒,但度数确实不低,她早就有些昏头。
傅明予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得舒服些。
车内温暖而静谧,身边的人气息平稳绵长。
突然,耳边拂过一阵热气。
傅明予还没回头,变听见她在他耳边低声说:“那我下次专门穿给你看。”
碍于车内有其他人,傅明予没说话。
直到被人抱下车,阮思娴才悠悠转醒。
她一睁眼就看见傅明予的下颌,看清这个人是谁后,索性闭上眼继续睡觉。
走到她家门口,傅明予说:“开门。”
阮思娴越睡越困,伸手按了密码,打开门后又闭上了眼睛。
傅明予抱着她进去,把她放在床上。
阮思娴翻了个身,抱着枕头,迷迷糊糊地说:“出去的时候记得关门哦。”
她打算躺一会儿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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