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昭阳闭着眼不想动,也就随言朔折腾,这会儿也顾不上眼前这位“伺候”她的人是不是帝王之尊了。
言朔帮她擦好头发,又取来自己的衣物给她换上,这才出去命宫人进来将床单和被子换下。
宫人们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尤其还是伺候皇上的那些人,一进内宫就知道这弥漫着旖旎春色的内殿之中,发生了什么。
尤其是皇后娘娘此时还穿着皇上宽大的衣服,被皇上抱着躺在边上的软塌上。
宫人们垂着眉眼,面不改色地收拾着床褥,一副“我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虽说帝后之间行房是常事,但在大白天的……
要是传到御史耳中,估计还得给皇帝冠上一个“白日宣淫”的罪名来。
佐昭阳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想到自己大白天竟然跟言朔在皇帝的寝宫中做那种事,瞬间觉得没脸。
这会儿她躺在软塌上,半个身子还靠在言朔怀中,这时候羞得下意识地整张脸都埋在了言朔的怀里。
感觉到怀中人的举动,言朔低眉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上扬。
宫人们收拾完便退下去了,可怀中的人却一直将脸埋在他的怀中不肯出来。
言朔轻笑着拍了拍佐昭阳的背,道:“别躲了,他们都下去了。”
佐昭阳的身子僵了一下,从言朔的怀中缓缓抬起头来,对上他戏谑的目光,脸又是一阵通红,嘴上却道:“臣妾没有躲。”
“那你把脸埋在朕怀中做什么?莫不是觉得朕的味道太好闻了吧?”
佐昭阳被他打趣得满脸通红,抬眼有些嗔怪地睨了他一眼。
言朔看着她下意识的举动,心头却窃喜着。
佐昭阳在他面前,一向都是恭恭敬敬的,哪怕心里对他诸多不满的时候,她都不会表现得这么直接,哪像这会儿,竟然敢用这样的眼神睨他。
是不是说……她的内心开始一点点接受他了?
言朔的心里,隐隐地多了几分窃喜,一大早因为她对他的“算计”而引来的不悦,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佐昭阳在承德宫休息一个下午才有了些精神。
言朔因为几个大臣觐见,中途便离开了。
佐昭阳养好精神准备离开承德宫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一身的行头都是皇帝陛下的,瞬间整张脸上爬满了窘迫。
因为她要休息,言朔没让宫人进来打扰,这会儿她也只好自己拖着那宽大的衣服出了内宫。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承德宫伺候的宫女见佐昭阳出来,赶忙迎了上去。
言朔跟王德都不在,想在这会儿应该还在御书房见大臣,佐昭阳也没问,交代了宫女一声,便回了凤羽宫。
回凤羽宫的这一路上,佐昭阳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煎熬。
那些路过的宫人们,见她穿着皇上的衣服,面上虽然不敢表露出什么来,可那眼神却让佐昭阳觉得格外刺眼。
“什么?皇后穿着皇上的衣服从承德宫离开?”
良妃听到下人的禀报,脸色瞬间就变了。
皇后为什么会穿着皇上的衣服?不用想都知道两人在承德宫干了什么了!
没想到……没想到皇上竟然白日宣淫,沉迷女色……
良嫉妒得心头剧烈起伏着,嘴上说他白日宣淫,沉迷女色,可她的内心,多么希望被皇上沉迷的那个女人是自己。
可偏偏,这是皇上内宫之事,没有足够的把握,她还不能传到朝堂之中,否则,就像德妃一样,一个不小心就被按上了窥伺帝踪,插手后宫的罪名。
良妃嫉妒得咬牙切齿,听那宫女继续道:“今日皇上还亲自给皇后娘娘洗脚……”
“什么!”
良妃整个人都惊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九五之尊,主宰天下的九五之尊,竟然纡尊降贵给一个女人洗脚,这……这简直太荒唐!
“娘娘,这件事非同小可,您可千万不要把奴婢给供出来,否则奴婢就死定了。”
宫女不安地看着良妃,低声道。
“你放心,本宫好不容易才把你安插在皇上身边,怎么可能弃了你。”
她不像其他三妃那样蠢到把吸引皇上的事摆到台面上来。
对皇上那样的人,岂能心急,要得到皇上的心,自然得徐徐图之。
皇上白日宣淫的事不能说出来,皇后穿着皇上衣物的事,可是皇宫上下宫人们都知道的,这要传到朝堂之上可不难。
之后那些朝臣怎么想,就不关她的事了。
至于皇上给皇后洗脚这件事……
就是普通人家也不允许一个丈夫给妻子洗脚,更何况是那个九五之尊,这事若是传到太后耳中,太后怎么能允许自己的皇帝儿子给一个女人洗脚,就算是皇后也不行吧。
佐昭阳要是得了太后的厌弃,她还能生出什么花样来。
“把皇上给皇后洗脚的事传到太后耳中去。”
只要太后知道了这件事,不管有没有证据,所谓三人成虎,哪怕皇上跟皇后不承认,也能在太后的心里埋下一根刺。
凤羽宫——
“哎呀,我的公主呀,我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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