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我们就看看今天谁死的快。”年轻男人狞笑,“陆慕安被拖住了,那个姓卢的也要去凑热闹,你觉得现在谁还能来救你?等他们发现你不见了,只怕你早就是一具死尸了。”

“叫啊,接着叫,看我们谁先死。”

年轻男人边痛快地叫嚷,边吩咐开车的人,“开快点,到了地方,我要叫这小贱人跑个够!”

开车的人闻言,立刻脚踩油门迅速离弦而去。

简亦繁被绑着不能动弹,脑子里却一刻都不敢停歇,即便到了现在这个境地,她也绝对不敢认命等死。

没多久,她发现车子停在一片看不到尽头的田野里,若不是地上还有收割剩下的植物根块,她也分辨不出这是什么地方。

年轻男人跳下车,然后粗鲁地将她从车里扯出来,迅速将绳子解开转而反绑住她的双手。

拍拍她细嫩的脸颊,“不是喜欢跑吗?跑吧,这么大一片荒野,只要你能跑掉,我们就放过你。”

“真的?”简亦繁眸光发亮。

“啊啊啊啊……”那个不会说话的开车人又是一通抢白。

“知道了知道了,”年轻男人回头不耐烦地出口,“这里毫无遮挡,你真认为她能跑掉?你们都把这女人看的太厉害了,要我说,不过就是个花瓶而已。”

“你们”?

简亦繁暗暗留意到这个用词,这里除了她,一共只有两个人,但是他却用了一个“你们”,他指的还包括背后指使的人?

可是有谁会把她看的很厉害呢?

简亦繁还来不及想明白,就听年轻男人一声呵斥,“跑啊,怎么,连最后活下去的机会都不要了?”

要,怎么可能不要!

她撒开腿拼命向前跑去,冰冷的寒风刺骨,地里残留的块根时不时还会绊脚。被绊倒了她又努力站起来,即便脸上手上都被划伤了也绝不迟疑。

如果能跑掉最好,就算跑不掉,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只要陆慕安或者云沧澜能发现她被带出警局了,一定会想办法找她的。

一片荒野像是漫漫无边际一般,两个男人开着车在后面追着。

年轻男人兴奋地大喊大叫,“对,就是这样,用力跑起来,快跑,我们要追上你了!”

那个不会说话的男人也大声嚷嚷,嗓音因极度兴奋而破裂。

漫天遍野的嚷叫声和汽车轰鸣声,只有她一个人在地里奔跑着。

汗水落下来流进眼里,干冽的风一吹就会变得冰冷,轻薄的羽绒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刮破了,风擦着身体划过。

跑了一会儿实在跑不动了,她的脚步渐渐慢下来,后面催命一样的男声立刻响起,“跑啊,怎么不跑了,不跑我们可就要撞上来了呢。”

简亦繁回头,那辆警车当真直直朝她冲撞而来。原本该是救死扶伤让人感到安心的车子,此刻却成了催命符。

她不敢停歇,再次拼命跑起来。车速降低,男人兴奋大叫,“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赶紧跑,不然小命就要没了!”

简亦繁咬牙,这两个变态,他们是在拿她的性命取乐!

可是除了身后一盏耀眼的车灯,整个荒野一片漆黑,没人能救她。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再次被绊倒,膝盖处磕在块根上,钻心的疼痛传进大脑。

疼,实在是太疼了。

她这一停下来才发现身上的羽绒服早已破烂不堪,裤腿也都报废了,冰冷的风擦着身上的伤口而过,似乎要将她浑身血液都冻住。

“又不跑了,想通等死了?”年轻男人尖锐的声音,夹杂着说不清的嗜血兴味,“既然她想死,我们也玩的差不多了,可以了,了结她吧。”

开车人“啊啊啊”一阵乱嚷,简亦繁竟觉得自己听懂了,他在可惜,可惜这场猎杀游戏要结束了。

轮胎在地里打转的声音,疯狂又刺耳,车灯忽暗又忽然明亮得刺眼,车喇叭声响彻这片云霄。

在一阵“炫技”后,那辆车突然再次朝她冲撞而来,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瞳孔猛缩,简亦繁眼睁睁看着那辆本该代表正义与解救的车子朝自己飞奔而来。

——

陆家别墅外。

卢警官坐在车里,车灯灭,明明暗暗的只有他嘴里叼着的一根烟,烟雾在眼前缭绕一圈,顺着窗缝吹进来的风散开。

他望向不远处的别墅,除了死一般的寂静外再没有任何声音。

按理说不该这样的,他亲眼看着陆慕安走进去,也亲眼看到云家的大少爷被拉进去,更亲眼看到云家的狗腿在附近徘徊,怎么一个多小时了,却一点要开打的意思都没有。

刺耳的手机铃声在这寂静中突然响起,卢警官微微皱眉,将烟头掐灭接起电话。

对面只传来一句话,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立即匆匆挂断电话推开车门朝别墅走去。

秋叶在大厅里,看见他进来瞬间戒备起来,“您好,您找谁?”

“陆慕安,快叫他出来,就说姓卢的找他。”

秋叶想到地下室里正在进行的事,神色微变却尽量保持镇定,“陆先生不在,您改天再来吧。”

“放狗屁!我亲眼看见他走进来,快别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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