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皓月看到萧无极唇角溢出的鲜血,紧皱剑眉,立拿出白帕为他擦拭。

此时的萧无极虚弱的依着烈日,本是英俊绝伦的面容苍白而清瘦,眼窝深陷眸光暗沉无光盈满忧伤,脸颊长满了胡茬,形容憔悴黯然。

萧无极看到晏玲珑投入萧鸾的怀中,他的身心似被凌迟般巨痛难忍。

是因为自己让她伤透了心,她才重回萧鸾的怀抱了吗?

如果上前与她道歉,她会原谅我吗?

还是,她终是爱萧鸾的,至始至终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而已?

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在纠结煎熬着他。

“旧疾还没有完好,你便不顾颠簸赶这么远的路跑到疫区来,你这是作死!”闻清气愤的说着,拉起萧无极的手用银针刺向他的虎口穴上。

“他们,复合了?”萧无极眸中泛着悲伤,黯然看着前方的一双人。

“你是心思沉稳冷静,极为睿智之人,一遇到有关晏玲珑的事你便变得痴儿了。还复合,晏玲珑知道了萧鸾与秦绾绾的奸情,她如此刚烈怎么可能允许,怎么可能复合。”

“是这样吗?”萧无极心中酸楚,她应该是他的女人,他应该上前将她抢进自己的怀中,可现在,他连自己站起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再者,你和她可是种了情蛊的,那可是无解的情蛊,她就是有心想与萧鸾复合也不可能的,除非她不要命了。”闻清忿忿的说。

“对,我与她种了情蛊的,她跑不掉的。”萧无极暗沉的眸中闪过一丝亮色。

“你看你现在这样子,憔悴又颓萎,晏玲珑这样的女子可不喜欢看你装可怜。还是回驿站去休养好自己再来找她吧。”闻清真是对萧无极的痴情无奈之极。

“让我再看看她。”

他太想念她了,想得痛彻心扉。

他悔恨之极,恨自己白痴,不经大脑的话让她难过,恨自己让她孤零零一人在狂风暴雪中飘零,更恨自己不争气的身体阻碍了他去寻她,向她忏悔。

晏玲珑余光还能感受到那一抹白色,她心中烦躁的说为什么还不走,快走,快点离开。

她终是推开萧鸾,猛的转身头一阵眩晕,身子摇晃,萧鸾伸手扶她,被她打开。

菱儿立上前扶住晏玲珑,两人匆匆向回走去。

“珑儿……”萧鸾唤了声跟了上去。

远方,闻清看着走掉的两人,对依然深深凝望的萧无极说“人都走了,我们也走吧。”

萧无极依然不动,直到那身影看不见了,他才幽然一叹,说“走吧。”

烈日背上萧无极,皓月在后面护着快步向外走去。

闻清回眸看了看,无奈的长叹一声,“真是对冤家

。”

晏玲珑回到帐篷,将萧鸾拒之门外,她躺在床榻上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一处。

她看到他嘴角那丝鲜红,他怎么了,应该没到毒发时候,为何会如此虚弱苍白……

心一丝丝的抽痛着。

她在心中默念着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小姐,你怎么了?”菱儿见晏玲珑好久一动不动又呆愣愣的,她有些担心。

晏玲珑看向一脸惶恐的菱儿,淡淡一笑说“我没事,在想些事情。”

门帘被掀开,清英风尘仆仆的走进来,向晏玲珑拱手笑说“小姐,清英回来了。”

“清英,你可回来了。”菱儿开心的去拉清英的手,走到晏玲珑的床前。

“辛苦你了,菱儿,快给清英打水洗漱,然后换套干净的衣衫。”晏玲珑温婉笑看清英说。

“不辛苦,不辛苦。”清英说着拿起水壶咕咚咕咚的喝起来,然后走去洗漱。

“小姐昨儿还念叨你呢,你今儿就回来了。”菱儿将白巾递给清英说。

清英擦干脸上的水,看向晏玲珑说“小姐怎么了,看着脸色不太好,是病了吗?”

“是啊,是啊,前些日子小姐染上了疫症,可凶险呢。”菱儿说。

“小姐福大命大。”清英走去屏风后换衣衫。”

“雪瑶与雪凝都安置好了?”晏玲珑问。

“嗯,这姐俩都很好学,也很聪明,师傅说,不出半年便可学成回来了。我在那陪了她们半月,一切妥当了才往回赶。”清英换好衣衫走出屏风,坐到床边细细的看晏玲珑笑说“小姐是不是有心事?”

“疫情已除,我的心事已了。”晏玲珑笑说,低头掩去眸中那丝忧伤。

“清英,你可不知道,昨天小姐遇刺了,好吓人啊。”菱儿说。

“遇刺,怎么回事?是哪个要杀小姐,我去平了他。”清英瞪大清澈星眸,怒气冲冲的说。

“没什么,有惊无险。”晏玲珑笑看清英的愤慨说。

“天大的事在小姐口中也能叫没什么,小姐应该轩草要除根道理,小姐可知道是谁行刺的,告诉清英,清英定将歹人们杀个精光。”清英说。

“也许不久后,还有遇见,到时你可好好显示一下越女剑的神威。”晏玲珑笑说。

“他当然知道,是我求他帮着找回来的。”晏玲珑笑说。

“不错,任谁也想不到解除疫情的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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