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辰回头,看着莲心的眼神,多了一丝微妙的怀疑。

莲心是大姐身边的一等丫鬟,一直忠心耿耿,从姐姐出嫁前就一直跟在姐姐身边。

若说莲心会牵涉进进这桩案子,上官辰很难相信。

可对面的女子说的很对,这么远的距离,他尚且看不到襁褓里婴儿的模样,莲心是怎么知道的?

府衙那边,开始只说过有个孩子被拐了,并没有说是安国公府的孩子。

“少爷您不要听这个女人胡言乱语!我看是她心里有鬼,才倒打一耙诬陷奴婢。说不定,她根本就和绑了小公子的人是一伙的。"莲心花容失色,俨然已经语无伦次。

上官辰对莲心的怀疑,更深了一层。

“若是他们是一伙的,何必报官。”他摇摇头。

“她、她她,”莲心灵光一闪,“她怕事情闹大,所以干脆卖了她的同伙,贼喊捉贼,好搭上咱们国公府莲心说完,身后有衙役想起什么。

“我说看她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前安平侯世子夫人吗?听说昨天上官大小姐在京兆尹府帮了她。

莲心想不到自己歪打正着,忙道:“对了。昨天大小姐在衙门那里几句话就让她免受牢狱之灾。这女人必定想着,若是能搭上大小姐和大姑爷,那她的官司便能赢得十拿九稳了。

上官辰身后的衙役们议论纷纷。

有道理啊。

上官大小姐的夫婿是谁?是西南的功臣周孟觉将军。

若是让大小姐欠了人情,区区一个安平侯府算什么?

种种怀疑的目光投到云锦宁身上。

“要真是这样,那这云氏就太忘恩负义了。

“上官大小姐好心帮她,她却…

唯有上官辰,半个字不信。

就算她有动机,又怎么能把姐姐的孩子从国公府偷出来。

“不要妄加揣测。”上官辰呵斥众人,接着向云锦宁投来了一个抱歉的眼神。

云锦宁接触到他的目光,微微一怔。

这上官公子倒是明辨是非。

云锦宁看着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莲心,微笑道:“那男人打扮可疑,我们便差人告了官。有何不妥吗?

“你口说无凭,如何证明啊?"

“他鬼鬼祟祟的,当然引人注目。

“怎么别人没发现,独你发现了。”

“你!”云锦宁表情愤怒,连话都说不出。

莲心洋洋自得道:“说不出便把你送官。‘

“有什么说不出的,自古都是妇人带孩子出门,一个男人带着孩子,难道不可疑吗?"莲心大笑:“男人带孩子是奇怪,可他分明打扮成了一个老妪模样,你怎么就发现得了呢,除非你们是一伙的。

“有道理。可是莲心姑娘,你怎么就知道他打扮成老妪模样呢?我们差人报官的时候,可只说过有人拐了孩子。"云锦宁收起愤怒表情,反问莲心。

一瞬间,上官辰的骇然眼神便投向了莲心。

真的是她!

她服侍了姐姐这么多年,居然会干出这种背主之事。

莲心瞬间意识到,她说漏嘴了。

本来的计划明明是如果衙门没有进展,她就"灵机一动”想到贼人可能藏身于客栈之中,搜查客栈之时趁机发现贼人,顺势得到世子爷的看重。

她对云锦宁咄咄逼人,就是计划不成之下,为了把黑锅扣到云锦宁的头上。好不容易得来的替罪羊当然得好好用。

可现…她一时得意之间居然失了方寸!

莲心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慌乱,露出一个难看的笑:“世子爷,方才在衙门,那来报案的小二,他分明说然而上官辰脸色冷得像寒冰。

“带下去。”他吩咐国公府跟来的家丁,“严刑拷打,让她把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

莲心在哭喊求饶中被捂住了嘴,带了下去。

上官辰彬彬有礼地冲着云锦宁和周圆两人施了一礼。

“多谢两位援手。”

周圆头一次被大人物如此恭敬对待,浑身仿佛被针扎了一样,坐立不安,起来歪歪扭扭地行了个礼:“不敢不敢…是是这位小公子吉人天相。说来都是云云锦宁轻轻掐了她一下,接过话头:“都是周老板心细如发,才能发现这贼人。‘上官辰看了看两人之间互动,俊逸面庞上顿时露出一个浅笑。

“便多谢两位了,我外…

孩子在云锦宁怀里,云锦宁便上前把孩子交给了他。但婴儿一到他怀里,便哭声震天,似乎是被舅舅抱的不舒服。

上官辰面色窘迫,在云锦宁的提醒下又调整了几次姿势,却只能让孩子的哭声更大。

他从没抱过孩子,根本不知道怎么抱,孩子才更舒服。

云锦宁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上手调整了一下他臂弯中的婴儿,让小婴儿能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两人离得极近,上官辰能感受到云锦宁头顶秀发的香气,面红耳赤。

他还从未和女子离得如此之近过。

“…多谢。二位恩情,上官辰记下了。”

说罢,上官辰不敢再看云锦宁,逃也似的离开了客栈的房间。

独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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