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从烩珍楼走回福来客栈,云锦宁一直心不在焉,周圆见她心情不爽,也不敢同她搭话。

但刚走到客栈门口不远的地方,顿时遇了不速之客。

“哟,这不是云二小姐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周圆听了,眉头微皱。

是两个坐在马车上掀起帘子的世家小姐。

来者不善。

纵然两人带着帏帽,云锦宁却对这两人的声音无比熟悉。

陆初嫣,陆承栩的二妹妹。

楚韵,陆承栩的表妹,…心上人。

“既然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们还来做什么?”云锦宁语气冷漠,连个眼神都不想给这对儿姐妹俩。

楚韵仍然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话音:“同个屋檐下住过一场,即使云二小姐与二哥和离,也不必如此生分楚韵这副娇柔有礼的模样,云锦宁见过无数遍,此刻再看,内心唯剩冷笑。

这是来看她落魄的样子。

居然敢挑这种时候落井下石。云锦宁扪心自问,她既然敢状告侯府,就已经不顾惜姓名和名声,只为出了一口气。

可她自己既然都落到如此境地,还有什么好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陆初嫣和楚韵这会上赶着来奚落她,就不怕她玉石俱焚,让她们两个也不好过吗?

陆承栩的二妹妹陆初嫣是个张扬跋扈的蠢货,楚韵乍一看端庄有礼,却也没强到哪去,也是个不懂收敛的蠢人。

难怪两人会玩到一起。

“你们来做什么,看我笑话?”云锦宁表情理智冷静,令人看不出喜怒。

楚韵娇羞一笑:“不是。只是最近得了一批新的衣料子,想问问表姐有什么推荐的裁缝。”

衣料子?

云锦宁不明所以。

楚韵有意无意地提醒:“云小姐的部身家,似乎都在衙门扣着,若是没得新衣穿,韵儿可以差人送些陆初嫣也趁机添了一把火:“这可是大齐有名的料子,是我二哥回朝路上,特意从西南边产地那边买下,差人运到京中送给表姐的。

呵,云锦宁这女人要是听到原本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夫君对另一个女人这么温柔小意,还不气得发抖。

但出乎陆初嫣意料的是,云锦宁居然就像没事人一样,冷漠地看着她们,仿佛内心毫无波动。

怎么可能?

这女人不是满心满眼是二哥吗?什么时候转了性子?

一定是装的。

陆初嫣装作不经意,又提了一句:“也不知道二哥回了京,见到家里人被欺负了,会怎么惩戒那罪魁祸这是说的云锦宁告官之事。

云锦宁简直要被陆初嫣气笑了。

明明是他们安平侯府欺人太甚,这回反倒倒打一耙,把过错都推到她云锦宁身上。

陆承栩回来?

别说是他回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只要她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松口。

“安平侯世子再大,大不过律法。

云锦宁轻飘飘一句话,让陆初嫣那一张清秀可人的脸都扭曲了。

这女人是不打算跟他们侯府轻易罢休了。

还未等陆初嫣说什么,云锦宁身边的周圆先看不过眼。

“哟,各位瞧一瞧,光天化日之下,苦主尚未说什么,这犯了律法的倒是开始仗势欺人了,还让不让咱们这些守法度的良民过日子了。”

周圆一句话,顿时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

楚韵和陆初嫣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才一会儿就有这么多人对她们指指点点。

云锦宁这贱人真是自甘堕落,居然和这种当街大喊大叫的泼妇混在一起。

陆初嫣惊慌失措,喊道:“你胡说!”

“谁胡说,你们两个人,又是偷窃,又是勾搭有妇之夫的,还不许人说了。”

人围得越来越多,都伸长了脖子往马车里看,想知道是哪家的闺秀如此不要脸。

楚韵见势不好,慌乱地放下帘子,怕被人看到。

陆初嫣的婢女隔着帘子道:“各位,你们不要听这泼妇胡说八道。我们家小姐不过路过寒暄几句,哪想到这个泼妇就在这乱说一气,败坏我家小姐名誉。

周围人听了这婢女解释,又是一阵动摇。

这两人看着是有教养的大家闺秀,莫不是街。上大喊的这个女人胡说一气。

周圆看着大大咧咧,人们下意识地就开始同情车子里扭扭捏捏的两位闺秀。

“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小姐,所以乱说一气。”

“女人家声誉多重要,你随口污人清白,还要不要脸?"“泼妇,泼妇!”

眼看着指指点点冲着周圆去了,云锦宁再难忍内心愤怒,说道:“她们能做,我朋友怎么就不能说。

“妾身云氏,便是先前去京兆尹府告夫家窃盗的前安平侯世子夫人。

“而马车里坐着的这两位,就是就是安平侯府的二小姐陆氏和表小姐楚氏。

“安平侯府窃盗妾身嫁妆之事,人尽皆知,怎么就不能说她们偷盗了?”

“妾身和世子尚未和离,这楚氏就口口声声说和世子两情相悦,反倒责怪妾身拆散有情人,怎么就不能说楚氏勾搭有妇之夫了?"

“现如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