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着的擂台并未持续多久,有人上台。
登台的是个红袍老者,步履稳重,目光深邃。
这人正是天风宗的副宗主之一,朝西望。
“朝某人今日登台,不为美人之争,只为会一会同阶道友,若是恰巧夺了魁首,就将灵羽楼之婿的名额让给我们西圣殿的年轻才俊好了。”
红袍的朝西望口气轻松,好似在说笑,‘我们西圣’这几个字摆明了是以西圣殿为尊。
天风宗,俨然成了西圣殿的头号打手。
“西圣殿的年轻才俊?如此恶毒的魔窟也有脸以圣殿自居!”
百鸦船上有人起身,几步踏上擂台,来人须发皆张,怒容满面,正是青藤宗的老宗主,于腾风。
青藤宗被天火焚灭,逃出生天的区区百多人,于腾风登台正是要找西圣殿的人报仇雪恨。
原本在岭北,青藤宗就与天风宗宿怨颇深,如今天风宗成了西圣的走狗,于腾风正好用朝西望来开刀。
“于宗主,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朝西望瞥着对方说道:“西圣殿为草原图腾,受亿万草原人敬拜,乃是南州之主,哪来的魔窟一说。”
“我呸!谁封的南州之主?南州之敌还差不多!”于腾风破口骂道:“他张填海借用灵宝之威,焚灭我一宗上万门徒,他不是魔又是什么!”
“还有岭南万象寺,万名僧人的人头垒成京观,残忍至极!”于腾风不依不饶,继续骂道:“千云宗被逼得四处游荡,原址还有天火在燃烧,张填海你自己算一算,你杀了多少生灵!”
于腾风道出的这些消息,在低阶修士听来的确惊人,尤其那焚灭一宗上万人,实在让人震惊。
不过在场的金丹与元婴强者却不足为奇。
一年前的南州动荡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很多人都已然知晓。
“于老头,登台争女婿就争女婿,别学那疯狗乱吠。”
张填海安稳的坐在凤辇上,右手无聊的拍着蛟龙的头,安然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屠了你们青藤宗?空口无凭,你这是血口喷人,要我说,是你们青藤宗做了什么昧良心的事,惹得天怒人怨,是天道降下天火惩罚你们青藤宗才对。”
“你放屁!”于腾风忍无可忍,吼道:“那天火来自草原废墟,分明是焚仙炉中的火焰,世上除了你西圣,谁能调动焚仙炉?”
“哦?与草原废墟里的天火一样,你就说是我调动的天火,这么说,你们青藤宗若是遇到大雨,是不是也得怪我草原湖泊里的水太多呢。”张填海好整以暇的说道,根本没把于腾风放在眼里。
于腾风恨得无以复加,还要再骂,他对面的朝西望却灵力一震。
“这里是东洲擂,于宗主,多说无益,接招吧!”
朝西望长袍摆动,擂台四周的空气立刻变得寒冷起来,一道道冰锥凭空凝聚,足有上千之多,雨滴般朝着于腾风攻去。
遭遇强敌,于腾风不敢怠慢,以力迎战。
这一局恶战,堪称惊心动魄。
法术炸起了千重浪,剑光耀出了万重光,两人堪称针尖麦芒,棋逢对手。
可惜的是,青藤宗的老宗主实在太老了。
于腾风本就寿元无多,加上宗门覆灭令他心神有损,能熬到今天,完是对西圣殿的一口恶气撑着。
此时遇到了强敌,于腾风渐渐现出弱势,最后被朝西望寻到机会以寒冰法术冻成了冰雕。
被冰封的同时,于腾风施展绝学,擂台的地面生长出无数青藤,这些青藤宛如一条条长蛇,成千上万,将朝西望困在其中。
一场恶战,最后的结局依旧是两败俱伤。
两位元婴强者都失去了战力,不分上下,却也同时败北。
于腾风从冰封中挣扎出来的时候,浑身在慑慑发抖,气息微弱,朝西望倒是好些,伤势不算太重。
“宗主好生歇息,我去会一会圣殿的高手!”
说话间青藤宗的大长老穆城飞身登台,点指西圣殿的方向讨敌。
于腾风与穆城的登台,就是找西圣殿报仇。
张填海冷笑了一声,根本没去理睬。
“青藤宗的家伙,我们天风宗对付即可。”
张填海身边,一头赤发的天风宗宗主陈天罗开口说道。
宗主开口,另一位副宗主王东张立刻点了点头,打算登台去斗穆城,不料被陈天罗拦住。
“我来,白送的一次胜局,岂能不要。”
陈天罗笑了笑,身形起落,登上擂台。
天风宗的宗主亲自登台,说明东洲擂到了最为精彩的时候,真正的强人开始出手。
见陈天罗下场,穆城的脸色就是一沉,心头更是发沉。
陈天罗的修为可不是元婴初期,而是元婴中期,两人之间差着一个小境界。
或许炼气期与筑基期差个小境界还看不出什么,随着修为越高,差距就会越大,到了元婴程度,相差一个小境界几乎就是碾压的差距。
“没想到堂堂天风宗宗主也会成为西圣殿的走狗。”穆城沉声骂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穆城,你当我陈天罗的眼光也像你那般短浅么,呵呵呵呵。”陈天罗背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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