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舱、洲际……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这么浮夸……”李墨一语气里没有什么酸味儿,而是对熟悉的人才有的调侃。
祝福看看李墨一,又看了看关林森,疑惑道:“你们以前就认识?”
两个男人对看一眼,此时想要下床走动的白衣人不小心牵动伤口,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做为救死扶伤的大夫,关林森当然义不容辞的上前查看。
李墨一狠狠甩来的一记眼刀,没有在他冷俊如白玉般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现在,解释权归李墨一:
“我们的确认识,以前我们都喜欢同一个姑娘,可是虽然他家比我家有钱,家里也有权有势,可是那个姑娘只喜欢我,他天天像花孔雀一样的在姑娘身边转来转去,可惜啊……”
认真为白衣人检查伤口的关林森心理素质十分过硬,面不改色心不跳:“你这段时间不要做用力的事情,上下楼梯也要慢一些……”
听完这个故事,祝福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眼睛看着天花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李墨一心里有不祥的预感,赶紧补了一句:“那时候大家都小,钱与权不是小姑娘关心的重点。”
“大家都小……”祝福将这四个字又重重念了一遍,“你奶奶说,她是一年前才捡到你的,你说过你小时候是在一个封闭而与外界隔绝的地方长大,而他……”祝福指着关林森的背影:“医院里的医生不可能自学成材半路出家,一定是小学中学大学一路读下来的。你是怎么在小时候就见到他的?”
李墨一微微一愣,他刚才说的故事的确有百分之九十是真事,又被祝福逼得太紧,一时没来得及考虑清楚就说了出去,现在反倒被她抓住了故事里的漏洞。
祝福的表情已经不似他熟悉的那样,那是冷笑,又似讥诮:“你们俩是少管所认识的吧?”
“啊?”李墨一愣住了,“为什么是少管所。”
“封闭、希望我永远不会去,怕警察发现你有前科,所以说是流浪儿,跟我说是村子。”祝福讥讽的笑容越发明显。
“我猜啊,你,因为斗殴进去的,放出来以后还是没什么出息。”
又转头看着关林森的背影:“他,浮夸的富二代,能干出的事更不少,欺男霸女,出来以后改邪归正做了医生。”
听了她这段脑补的故事,李墨一的表情十分微妙。
祝福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不想说就不要说,何必辛苦编一个这么假的故事来侮辱我的智商。”
此时李墨一虽然又已经想好了逻辑完美的新说辞,但是,祝福现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显然是不会听进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在两人僵持之时,关林森已经收好所有的器械,填完了所有登记表,悠哉游哉的踱过来:“他没有骗你。”
“嗯?”祝福抬起了头。
关林森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你看过水果台的一个节目吗,就是穷孩子到有钱人家,有钱的孩子到穷人家住几天。”
“看过。”那个节目当时特别火,但是祝福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一丝冷笑挂在她的嘴角,等着听关林森继续往下编。
“其实,很多很多年以前,就有类似的事情了,当然,那个时候不是电视台的节目,而是一个大学里的少儿心理研究课题组做的实验。”关林森的目光变得悠远,好像回忆起了天真无邪的少年时光。
“志愿家庭里的孩子被安排到特别穷的山区里体验生活,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动手,当时我们这个年龄组只有我和另一个小姑娘,安排我们上山割猪草,小姑娘不小心弄破了手,不停的哭,那时候哪像现在电视台那么多人围着一个人伺候,真的就只有我在旁边。”
说着,他看了一眼李墨一:“后来我们在山上遇见他,他摘草药给小姑娘包扎上,血不流了,小姑娘的心也飞走了。”
“这也算是我现在做医生的起因吧,学医不能救中国人,但是可以救姻缘。”
说着,关林森冷俊的脸上笼上了一层哀伤,祝福可以感觉到,这是他真实的心情。
“算了算了,反正你们怎么认识的,本来也不关我的事。”祝福摆摆手,对这事也不追问下去了。李墨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再看关林森,那股哀伤的情绪依旧笼罩在他的眉间。
李墨一不由为他的演技而赞叹,这也太敬业了吧,现在多少当红小生都没他这么投入的。
“谢谢各位。”被忽视很久的白衣人说话了,“我想,我也该告辞了,不知是哪位替我付的钱,麻烦留一下银行账号,我回去就还。”
“你一个人走?我帮你联系你家人或朋友吧。”祝福拿出手机,准备按号码。
白衣人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说着,便慢慢从留观床上下来,他想要穿上鞋子,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再次牵动了他的伤口,他的眉心紧皱,脸颊因为后槽牙紧咬而略显突出。
“我就说你不要逞强……”祝福的话还没说完,忽然从外面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哎哎,你们是什么人啊,怎么乱闯?”是护士的声音。
“我们昨天有个朋友受了重伤,听说被送到这里来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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