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王默默不语。他本来以为皇后的位子一定是温衡的。
他没想到温衡会做出那么多伤害秦珍瑶的事。越想得到,越会失去,她为什么会不明白?锐王也看不懂温衡了,她本是极聪明的女子。
顾曳只是安静地听着,并未宣布最后的决定。
他只想听一听有多少人反对。
温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以为自己听错了。虽然她早就感觉顾曳变了。
他真的负了我吗?
他已经很久没有到过永安宫。
皇上今日退了朝,杨树轻声对皇上说:“皇上,内侍来报,永安宫的懿贵妃娘娘两日未进食了……”
皇上顿了顿,“她病了吗?病了请御医。”
“內侍没说是病了,只说娘娘不肯吃东西……”
顾曳转身向永安宫方向走去。
温衡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一阵冷冽的气息传进鼻息,温衡知道他来了。
他还是来了。他还是在乎我的。
温衡睁开眼睛,顾曳负手背立在她面前。
温衡突然不安起来,她本来有许多话要问他,她要质问他,要骂他负了心,此时却然开不了口。他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仿佛已经不可逾越。
“阿尘,你来了。”她已经没了力气。
顾曳转身,淡淡看着她。眸子里再也没有以前的光芒,他是如此冷漠,仿佛他们之间是陌生人。
“阿尘,你要让秦珍瑶做皇后,是真的?”
“是。”顾曳回答。
温衡终于落了泪,“好,别人说的我不相信,我就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我明白了。我罪大恶极,我认了。这个宫里,也只有秦珍瑶能胜任皇后的位子了。替我恭喜她吧,”
温衡躺下,似是用完了身的力气,脸转向里面。
“温衡,是你负了朕在先。你做的那些事情,已经做不了皇后。朕也不想后宫有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做皇后。”
温衡冷笑:“温衡一直是心肠歹毒的人,以前也是,皇上难道忘记了,你九岁那年,那个打你的小宫女,被我推进池塘里淹死了?你十岁那年,內侍克扣你的用度,我抓了蟒蛇放进他的房间,活活缠死了他?
“你让我待在先皇身边,先皇对我很好,我却将他的一举一动悉数报告给你…….”
顾曳慢慢走过来,俯视着她,“所以,你后来做了那么多伤害秦珍瑶的事,朕一直包庇你!留着你!只能看着秦珍瑶在夜里噩梦连连!甚至你背叛了朕,朕也饶了你!如果换做别人,朕早就将她剐了,你还不明白吗?”
温衡跌落在床上,泪如雨下,“我伤害她,也是因为你!我爱你!你却变了心,你的心中只有她!”
“温衡,你真的爱我吗?朕曾经说过,朕承诺你的不会变。秦珍瑶是朕喜欢的人,朕让你接受她。可你却想要了她的命!你伤害她,如伤害朕是一样的!你并不爱朕!”
温衡泣不成声。
“温衡,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想绝食朕管不了你,不想要了随你!朕最恨别人威胁!以后朕不会因为这种事再来永安宫!你好自为之!”
他走了,没有丝毫犹豫。
温衡收起了泪水,眼睛死死盯着窗外,再无一丝波澜。
距离过年还有二十几天,皇上颁布了册封秦珍瑶为皇后的圣旨。
皇上颁布圣旨的当天,懿贵妃温衡也被从永安宫里放了出来,她还住在永安宫,只是不必再被拘着了。也恢复了以前的配置。她已经怀孕五个月。
关悦也被放了出来,关悦又降为德妃,仍旧住在中安宫。
三天后,举行了皇后册封大礼。
顾曳知道秦珍瑶一直不喜这些繁复缛节,便下旨因为秦珍瑶已经有身孕,一切从简。
然而再简单,也是皇后的册封大礼。
一大早,吉祥和立夏为秦珍瑶穿上了蹙金丝绣祥凤的锦服,底子是鸾纹小轮花,金章紫绶。腰系玉带,缀满雪色珠子。
头发梳成椎状的发髻,带着缀满珠玉的桃形金冠,上缀金凤,发髻两侧各插着双凤步摇,红色珊瑚发钗,点翠金簪,吉祥还要往头上插饰品,秦珍瑶制止了。
“太沉了!只戴上必须要戴的即可。”秦珍瑶吩咐。
吉祥无奈,只得省了后面的配饰。
吉时,秦珍瑶跪于庄严肃穆的太庙祠祭告,听司宫仪念过四六骈文的贺词,接受了金册金宝。皇后所用的金册、金宝皆由礼部半月前就拟制好。
礼毕,秦珍瑶已经头晕耳鸣。
顾曳扶着她,凝着她,“你终于是我的皇后。”
秦珍瑶笑吟吟歪头看着他,“恭喜皇上。”
顾曳哈哈一笑:“你还是如此没有正形!要端庄明白吗?”
秦珍瑶立即站直了身子:“臣妾明白,端庄,端庄!”
气的顾曳很想踢她一脚。
当天,忘忧宫里,刘慧,关悦,林静都带了礼品来恭贺秦珍瑶。无论真真假假,面子上大家还是很亲热。
刘慧和秦珍瑶本来因为刘慧孩子滑胎的事有过误会,后来误会虽然解除了,但仍旧接触不多。秦珍瑶平时也很少到别的宫中走动,两人见面只是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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