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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厉见老者不愿透露,也不多问,心中却是起了求教之心。当代大儒,无不是红尘滚打,胸怀天下之人,若要谈及红尘之道感悟,谁敢做大儒先?
凌厉与老者并肩而行,手掌接住几滴雨雪,身形一顿。
老者心有所感,看着凌厉。
凌厉向着老者郑重稽首,神情肃穆道,“小子有几个疑问,老人家一生道理,望求解惑。”
那大儒闻言笑道,“你我有缘,小友但说无妨,老朽岂能藏拙。”
“何为道?何为人?何为红尘?”凌厉茫然道。
一时相顾无言,万籁俱寂,只有雨滴落在油纸伞上,响起滴答之声。
约莫盏茶功夫,面前大儒叹了口气,“小友,你之道并非我之道。今日我与你讲道,今日之后,我等缘分便要尽了。”
凌厉闻言,怅然若失,道不同不相为谋,眼前这儒道至圣起了分道扬镳之心,自己也无可奈何,但对于人道卷卷首三问,凌厉自己毫无头绪,这等机缘,不可错过!
凌厉目光坚定,低沉地声音徐徐道,“小子明白。但愿闻其详!”
“何为道?何为人?何为红尘?这你已然着相了,为何是三个问题?老朽看来,是一个道理的。我脚下的路便是道,这雨滴下落之径也是道,天地往复,循环不止,太极阴阳也是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生老病死,生生灭灭,春生、夏长、秋熟、冬枯,循环往复。幼儿经胎迷,落而生,长为成,岁亦老,老而灭,亦是生死之道。”老者伸出苍老的右掌,轻轻抚过冰寒的雨滴。
“我握拳而生,一生学习道理,尘世中磨难至今,待得我离世,摊掌而去。这一辈子,教诲众生,传我之礼,是我之道。”
凌厉闻言心头巨震,“我之一生,即便如今没有至交好友,没有执手红颜,道之一途,当忍得了孤独,孤索求道,生于这天,死于这地,中间问道一生,无怨无悔,即便寿终正寝,或亦死于非命,那又如何,我无憾也。”脑海一阵轰鸣,这段曾经出自己口的话,不正是此理么?
“如这落雨,生于天,死于地,中间这短暂一生,便是它的红尘,它的道。”老者继续道,“夏虫不可语冰,老夫看来,夏虫有它的道,虽其一生短暂如光,难道说它便没有了历程了?它有它的尘世,人有人的尘世。”
“道,可道,非常道。道化万物,万物合道,道在身边,不可说,也不必说。”大儒老叟摇了摇头一字一句道,“我等缘分已尽,便就此分别吧。”
凌厉正待开口,老人家摆了摆手,示意噤声。
凌厉慨叹默然,却不矫揉,随即从怀中掏出两枚丹药,“至圣点拨之恩,小子无以为报。这两枚丹药掺水服之,对您有些用处。”
童子三儿接过丹药,一脸好奇的打量着。
“如此老朽也不谦让了,此物我收下了,我等就此离去。”言毕,便洒脱离去。
凌厉心中默叹,暗道可惜,若是能够随行这至圣先师一路聆听教诲,红尘之道大成可期!
待得不见凌厉身影,三儿稚嫩的声音响起,“我师,为何与那大哥哥分道?他不也是和我们目的一样吗?”
“不一样,不一样。我和他的道,不一样。”老叟笑了笑,“将来,你与我,道亦不同,你以后也有你的路要走。”
“不会的,我要一直跟着您呢!”
老人家闻言哈哈大笑。
心中矛盾的凌厉三步并作两步远,闷着头一路回到了庄园之中。寻了间静室坐定。
“生于天,死于地。生于天,死于地。”凌厉双目无神,口中喃喃。识海之中早已翻起滔天巨浪,“经胎迷,落而生,长为成,岁亦老,老而灭。。。天地往复。。。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化万物,万物合道。”低沉地呢喃声在静室之中流转不绝,凌厉的怀中,人道卷随着凌厉无意识的呢喃,逐渐散发出青色的光泽。
随着人道卷青芒大放,凌厉体内的魂魄,好似受到了刺激一般,竟自发透体而出出暗金之色毫光,浩荡天威昂扬其间,更有雷霆伴身,劈啪作响。
人道卷与凌厉魂魄交相辉映,整个静室一时光彩夺目,凌厉口中的呢喃,此刻也在空中衍化成形,显现而出,金色的字符围荡在凌厉周身,印得凌厉脸庞之上庄严肃穆。
此时的凌厉浑然不知,他的心神已然不在自己控制之中。识海中气象万千,仿若开天辟地般,他的识海正在不停的崩塌,而崩塌毁灭的同时,出现数道雷霆。毁灭之意肆掠的雷威,此刻却生机盎然,雷霆流转于识海崩塌一角,凌厉破碎的识海逐渐被金色的雷霆黏合拉扯,不至于碎裂消逝。
识海的巨变,凌厉一无所知,只有其脸上的苍白和一抹红晕,表现出此时他的痛苦之色,但他口中的诉道却从未停止过!
整整两个时辰,凌厉的识海已然崩塌完,整个识海如同破布口袋一般,一片片碎裂的碎片密布,足足有九十九片!而每块碎片之间,都有一道细如毫毛的雷霆游转,将其牵扯住,看似好像随时都能断开,却意外的坚韧,不曾放开每一块碎片。
识海之内,狂风骤雨,天崩地裂,凌厉入定之神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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