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士或皇亲贵胄,一定不能乱说话,不然到时候不要说救人了,别把自己也栽进去了等等。

“多谢世叔教诲,小侄也是第一次到京师,自然是先找个客栈住下,然后再去寻找那些大兄的同科同窗,他们和大兄一直在一起,大兄为什么做那首诗他们也最清楚,如果有他们做认证,我想对救出大兄也有很大的帮助吧。”

庄凯的计划本来就是这样,在他看来,不管哪个时代,证据才是司法程序最重要的一环。

“唉,贤侄啊,你可知道这件事情看起来很简单,但是也可以说不简单,你想想看,那些三司的官员难道是傻子吗,贤侄能够想到的,他们会想不到吗,可是为什么令兄已经被捕这么多天了,这些审问的官员却没有去找那所谓的证据,这分明就是有人在里面作梗,想要做实令兄的罪名,不让这件案子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对于庄凯的计划,周延儒并不是很看好。

“啊,这怎么可能,我大兄也是刚来到京城,怎么可能得罪能够影响到三司的大人物呢?”

的确,在庄凯看起来,就算这件案子是当今的首辅关注的,但是大兄不过是一个赶考的书生,就算是得罪了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只不过是刚好被人举报到施鳯来哪里而已,只要自己能找出有力的证据,施凤来也不敢乱阻拦吧。

“贤侄,这一路以来为叔也一直在思索令兄的事情,正如贤侄说的,令兄是不可能得罪这个施鳯来的。可是施鳯来作为中枢首辅,本该事务繁多,为什么会如此关注令兄的这件事情呢?这里面难道没有什么关窍所在吗?”

“会不会是诬陷大兄的那个人和这个施鳯来有什么关系呢?”

听到周延儒这样说,庄凯也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个不太可能,其实令兄的事情我在朝中也有所风闻,贤侄想想看,如果这个人和施鳯来有什么瓜葛的话,他何须将举报的书信通过门房来传递。所以说施鳯来关注此事一定另有原因。”

张震的这件事情显然周延儒也是有所耳闻,所以一下子就否定了庄凯的猜测。

“另有原因,这个小侄愚钝,实在是看不出这里面有什么关窍?”

听到周延儒的话,庄凯结合历史对施鳯来的描述,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猜测,不过他看出周延儒也有着相同的猜测,所以就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对着周延儒施礼问道。

“贤侄啊,从民间的传言上来看,这个施鳯来其实自己才是靠依附阉党的人物,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逃过圣听的,竟然在阉党覆灭之后还能继续主持中枢,但不管怎么说,他既然做过那样的事情,那必然做贼心虚,害怕有人把这个事情捅出来,这时候如果自己主动出击,在皇上面前表现出自己坚决打击一却和阉党有关的案情,那么到时候有人再弹劾他和阉党有关,那你说陛下信与不信?”

周延儒哪里会知道庄凯一个蜀地的书生竟然那么了解施鳯来的历史,当然就看不出庄凯这是在装傻让他来捅破关键,很得意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先发制人!原来是这样啊,看来这件事情是复杂了。”

的确是施凤来能够逃脱这一次打击阉党的风波证明他在朝堂上的能量不小,所以这时候庄凯自己也知道,之前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正是这样,也只有施鳯来要把这件事情做实了,三司哪里才到现在也没有去找什么证据,而且施鳯来手下的门生故吏在京师这么多,想要掩盖这件事情的真相还是很容易的,令兄那些同窗就算也高中了,可是毕竟还没有过殿试,在这个京师也就还是小人物,对付这些小人物,那些维护老师的门生故吏还是有很多手段让他们闭嘴的。”

“啊,那这样一来,我就算是找到了大兄的那些同窗,也没有任何用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