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郎,这个座椅是什么材料的,怎么可以这么软……”
“速度好快啊,张郎,为什么感觉不到颠簸,可是怎么听不到马蹄声……”
“这窗纸为什么是透明的,摸起来很像琉璃的样子……真是好东西啊,要是我的房间也装上这样的窗户,那以后就可以在房间里面晒太阳了……”
“张郎,为什么这辆马车有四个轮子,而且那轮廓那么窄,不怕断掉吗……”
“外面的灯笼怎么不怕风,还那么的亮,是不是因为它只照射前面,才会这么亮的……”
“还有,我没有看到烤火炉呀,为什么这个车厢里可以这么的暖和,是因为一点风都透不进来的缘故吗……”
“张郎……”
这种欧式的四轮马车本来就要比两轮的马车要快多了,加上追风的速度那是没得说,所以这时候在通往京师的官道上,随着急如骤雨的马蹄声,一道雪白的光束正在快速的移动。
但是在马车里,坐在朱徽娖前面的庄凯,耳朵里却满是朱徽娖叽叽喳喳的问题,那提出问题的速度,简直可以追赶上追风的马速。
而庄凯之所以可以坐在车厢里,并非这种马车可以没有人来驾驭,哪怕追风是一匹很有灵性的良驹,而是赶车的是那个人,正是差点被朱徽娖吓出尿来的刘公公。
此时他正带着庄凯给他的护目镜,身上穿着比他身材大了好多的羽绒服,坐在车头紧张的看着前面不断摇摆的马尾巴,一脸要死了要死了的表情。
虽然他好想用他尖锐的吼声来发泄内心的惊讶和恐惧,但是那寒风不断灌入他满是黄牙的大嘴,让他的声音活生生的憋在喉咙就是出不来。
本来按照朱徽娖的意思,这位刘明刘公公是注定要被“抛弃”的,不过却因为准备出发的时候,庄凯发现自己并没有驾驭马车的经验,这个可怜的小太监,这才不得不被公主殿下强行征用回来,代替庄凯的位置,在这里吃着追风四蹄扬起的灰尘。
这时候如果公公虽然知道公主并不是要私奔,但其实他内心的恐惧还是非常的强烈的。
当然这份恐惧有一部分来自于这辆马车给他造成的震撼,但更多的是车里面那两个人——堂堂的一条公主,当今陛下的皇妹居然和一个男子同处一室,这要是让那些外臣知道了,公主殿下不知道会不会有事,但今天帮助公主出宫的他,估计是难逃一死了吧。
尽管他很想把马车停下来,然后冲进车厢里,勇敢的对公主殿下阐述这里面的利害,可一想到朱徽娖上车时那一脸幸福的表情,他却又犹豫了,毕竟朱徽娖是她从小服侍到大的,这可怜的小丫头,可真的难得有这样的表情,反正自己死就死了吧,只要公主开心就好。
当然他的这些想法,在车厢里的两个人根本没不会知道,第1次乘坐速度如此快的马车,朱徽娖化身好奇宝宝的同时,看向庄凯的眼神也更加的迷醉了。
这是一个神奇的男人,虽然据他自己介绍,只是一个是三家的公子,甚至连秀才的功名都没有,但是他带给自己的震撼却是却是朱徽娖这辈子从未有过的,虽然身为皇家的公主,她不管耳朵听到的还是眼睛里看到的当世俊杰,不胜凡几,但她总感觉眼前的男人比那些人优秀了不知多少倍。
第一眼看到庄凯的时候,朱徽娖只是被他英俊外貌和高大的身材所吸引,后世的俗话说得好,在每个未出嫁的少女心中都有一个“白马王子”,而庄凯的形象虽然和她原来想象的那种青年才俊不太一样,但却有种颠覆她原来想象的感觉。
尽管之后的被庄凯无意污了清白,但后来和仙姑的一番谈话之后,她也情不自禁的生出了一切都是天意之合的念头。
而接下来不管是那神奇的仙境还是那可口的菜肴,还有身上这一件暖和的羽绒服,足以让庄凯在她心中的形象不断的高大和神秘,而不管在什么时代,这种神秘感都是女孩子情窦初开的钥匙。
有了之前种种,此刻在朱徽娖的心里,庄凯已经是无法取代了。所以在这辆神奇的马车里,朱徽娖完卸掉了自己皇室公主的外衣,没有再掩饰自己真正的性情,化身成为一个好奇宝宝,开始对着庄凯东问西问起来。
庄凯这时候的内心是痛并快乐的,面对着朱徽娖层出不穷的问题,他哪里敢不回答,可是有些问题的确很难回答,比如那盏射灯的原理,庄凯必须绞尽脑汁用这个时代能够听得懂得话来解释,不然他要是把电说出来,那估计朱徽娖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什么是电了。
这叫他怎么解释,他是个文科生,可不是理科生,就算他知道电是什么玩意,可是他怎么形容出来呢,就算他解释的出来,万一再衍生出什么问题来,那她是回答还是不回答……
“公主殿下,其实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好不容易这个好奇公主估计是问累了,也估计小姑娘也觉得自己这样子有点不淑女了,终于没有再问出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而是脸带兴奋的潮红,坐在沙发上侧头看着车窗的外面,眨着长长的睫毛想着什么,庄凯看着她那张美丽无暇的俏脸,下定了决心要把自己大哥的事情说出来,因为他觉得对方有权力知道内情。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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