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筝轻手轻脚地关了门。

两人靠在楼上的走廊,灯色不明,落到脸上,也着照不亮什么。

方陆北跟着禾筝,在她后面冷嘲热讽的,“这点事算是掰扯不清了,这下连他妹妹也来找你,怎么弄?”

禾筝没作声。

一个嗓子里都苦苦的。

“小舒说的玛瑙坠子是不是小姨给你的那个?”

她走在前面,也不管方陆北看不看得到,便点了下头。

方陆北稀罕地嘿了一声,“你怎么能舍得给舟舟,那不是从小就挂在你脖子上的吗,难怪后来没见你带过。”

那玩意儿的确不值几个钱。

却是禾筝母亲从小就给她带在身上的,就跟镶嵌在身体里了似的,连洗澡都没拿下来过几次,何况她家里没什么钱,贫困着长到这么大,那东西,就特别宝贝了。

不比帝冰冥。

多昂贵值钱的玉挂身上,说丢就丢了,眼睛都不眨。

禾筝自知碎了便碎了。

帝冰冥该是会让人打扫扔了,不会当回事,大不了事后她要,再拿钱砸她,赔她个贵的,这事,难辨个对错。

“你打个电话给他,告诉他季舒在这儿,让他明天来接吧。”

方陆北哼笑:“我不打,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我没事去犯冲,闲的,你自己打。”

禾筝走到房门口,心脏像被一把石灰堵着,“你把人带进来的,你负责。”

“怎么就赖上我了……”

他没说完。

门就关了。

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时间。

方陆北用脚尖踹了踹门板,“就知道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