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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间病房,医生撤了出来。

方陆北走在最后,轻声关上了门,认真听医生交代了两句,人都走了,他才看向一直站在墙边儿上的人。

帝冰冥大概也在病中。

又经受了高速路上的十几个小时,昨天到现在,滴水未进,从远处望着,下颌骨的线条更为明显,这是几天之内暴瘦了好几斤的结果。

哪怕如此虚弱,也依旧好看。

见方陆北过来,他困难眨动睫尖,让目光流露出去,缓慢地出声。

“怎么样了?”

方陆北无法掩饰眼里的困顿,“你为什么要找禾筝妈妈过来?”

帝冰冥还未作声,他先笑了出来,“她跟她妈妈关系很僵,这样一来,只会让她更恨你。”

不问这些,帝冰冥只想知道,“所以怎么样了?”

“不好。”

简单两个字,已经将他打入地狱。

他冲进去时付韵已经被气晕了过去,禾筝身上连着针管,急得无法施救,却还是强行拔掉了自己的针去扶付韵,他上前搭手,却被禾筝狠狠推开。

她看他的时候没有一点波澜,曾经所流露出来温纯的爱意,眸中的贪恋都没有了,就连恨都是渺茫的。

不知怎的,方陆北觉察到帝冰冥的失意,那么骄傲的人原来也会这样,他看着他的脸,“她打你了?”

“没有。”

只是一巴掌和推搡了几把。

对他来说,轻如鸿毛。

方陆北将手掌放到他的肩膀上,“你何必来自讨苦吃,她现在的状态看到你没有发疯就是好的,你是季家人,又优秀,分开了,不愁没有好姑娘爱你。”

“她现在这样,我不可能不管她。”

“你看到她脸上的伤了?”

伤被纱布遮着,看不到。

可人都是有想象力的,看不到的却能够想象的出来,而现实,可要比幻想出来的残酷多了。

他没承认,但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别说现在她脸留了疤配不上你们家,就是以前她好好的,也有人戳着她的脊梁骨说三道四。”方陆北能想象禾筝是如何在那些风言风语下艰难前行的,“你如果真的为她好,就应该签字。”

暗淡的眸光越过了长廊,落在那扇病房门前,帝冰冥蜷缩起微凉的手指,“我不签。”

他比谁都明白。

这字签了,他跟禾筝就真的再也没有关系了。

对他的耐心也就仅限于此,方陆北的暴怒一瞬间冲破枷锁,提着帝冰冥的领子将他抵到墙壁上,肩胛骨撞的仿佛碎开。

他脆弱地抬起眼,看到方陆北一双眸怒似要喷火。

“帝冰冥,你听清楚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你签字,一条,看着她死!”

这不是开玩笑的话。

也许她很早以前就想死了,在宋闻自杀之后。

如果帝冰冥记得没错,他住院时,有一段时间,禾筝很久都没来。

他问方陆北。

方陆北只说她感冒了,怕来了传染给他。

这借口现在想来生涩又笨拙,可当时他却深信不疑。

衣领被方陆北揪住了,帝冰冥瞳孔散焦,脸庞散发出一种灭顶的灰败感,“以前我住院,有段时间禾筝没来,是不是因为那个人死了?”

方陆北只怔了下。

这一下他便知道是了,自己猜对了。

他们之间闹到现在,一个坏了身子,一个伤心失意,折腾来去,谁都没能讨到一点好。

帝冰冥失魂落魄地坐上车。

眼前的街景朦朦胧胧一片,罩着浓雾,今天正逢元旦佳节,也算是个团圆的小日子,街路上无数对幸福的三口之家手牵着手。

红色的灯笼和新春字符已经换上。

连这个城好像都容不下他了。

车子一路从医院外往回商园的路上开,经过商业中心,他恍惚看着那栋高楼,依稀记起了婚前来陪禾筝来挑婚戒的情景。

她从小吃了许多苦,在婚礼这种事上很是反感铺张浪累。

可他是骄纵出来的少爷,钻戒少一克拉都觉得掉面。

他们怎么都谈不拢。

禾筝便将那枚素圈的戒指往柜台上一摔,眼中含泪,哀哀切切地说:“大不了不结了!”

说完掉头就走,冲出大楼坐上出租车就跑。

他开着车在后一路追,追到十字路口脚下一打哆嗦,车便冲进了绿化带里。

禾筝借着出租车的后视镜看到,二话不说在拥堵的车流中冲了过去,疯狂拍着车窗询问他的情况,他为了吓她,故意趴在方向盘上不起来,迷糊中听到她萦萦绕绕的哭声,知道大事不妙。

等他好好的抬起头来了,禾筝又赌气要走。

他拽着她的手给她道歉,她抽抽鼻息甩开他的手,又硬气又怂地斥责他:“季少爷,我要给车钱,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面儿大!”

那时候的他们也常拌嘴吵架。

可那时的禾筝柔软细腻,生动明媚,生起气来绝不超过半小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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