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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头虽然约定过,但没有具体的日期,这事便一拖再拖,真正到了凛冬帝冰冥也没见到魏叔。

他最近又忙着晋升的事,焦头烂额,连要带着坠子去见付韵的事都被延后。

最后一桌酒局应付完。

帝冰冥跟着一群人走到大堂,姑姑要韩执跟着他替他圆场说好话。

韩执在前跟那些人握着手。

叫到了帝冰冥他才彬彬有礼的应付两声,上次交流会上先走,事态严重,几乎要将他从晋升名单除名,这阵子花了一番功夫才留了下来。

今天是最后一场。

帝冰冥神思渐渐放松,散漫时余光轻瞥,便在入口处看到了同样的一批人,只是中间有禾筝还有冯迎辰。

他之前也遇到过她几次。

大都是一样的状况,她的工作性质也需要应酬结识人脉,他起初不理解,甚至还指责侮辱过,现在回想,只有懊恼。

从酒店离开,裴简的车在外面等着,帝冰冥上了车却一直看着前方的入口旋转门,“先别走,等一会儿。”

“等什么?”裴简单纯问了句。

却没等到帝冰冥的答案。

他只是坐在车里等待,整整半个小时,一动不动的看着那里,终于等到禾筝出来,她送走了冯迎辰,自己才叫代驾。

大概是喝了不少酒的缘故,脸颊落着红晕,连耳垂上都有颜色,离近了,就能闻到她身上自然的馨香,掺杂着酒精气味。

太容易乱人心智。

帝冰冥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一旁,足足比禾筝高处半个头去,低头就能看到她在寒风凛冽中裙下的双腿,以及那双赤着踩高跟的脚,怎么看都是冷的。

察觉有人。

禾筝侧眸看了眼,倒没有那么排斥了,“你怎么在这儿?”

“来吃饭。”帝冰冥脸颊被冷风吹的也变了色,那么跟她并排站着,好像是一对相识相爱许久的夫妻,“你喝酒了?”

“一点。”

“车钥匙呢?”

知道他想干什么,禾筝出于对自己的保护,主动抬步准备离开,“我回去了。”

帝冰冥在后跟着她,“你喝了酒,被查出来就要被抓走了,你出事了阿姨怎么办?”

倒不是道德绑架。

他只是想在能帮忙的时候尽量帮帮她。

可禾筝并不想领这个情,“不用,我叫了代驾。”

“不安。”

他总用这种平和语气言语,让人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无法拒绝。

可禾筝已经不吃这一套。

她背靠着车门,冰凉感紧贴衣服,凉意爬上脊背,也爬上面颊,“都比你安。”

帝冰冥是诚心想对她好,却被她这样骂回来,一时有笑意憋在脸上。

“我哪里不安了?”

就算是结婚的时候,他要做什么,还不都是在经她同意之后,也很少粗暴,就算有,也是被惹怒了,他自问自己已经足够君子,足够磊落,可在禾筝看来,最十恶不赦的就是他。

一点醉意爬上心头,禾筝声音变得迷蒙。“我要上车了,不跟你说了。”

她手摸到车门,刚打开一点就被帝冰冥倏然摁住,砰的又合上。

这次他瞳孔沾了点悲伤,是切实的悲,“讨厌我没关系,别躲着我。”

这哪里是帝冰冥会说的话。

禾筝强压着心底的惊愕和困惑,“我没有,只是如果没有必要,我们实在不用见面。”

“为什么不用?”

“我不想。”

“可是我想。”帝冰冥的手在口袋里暖的发烫,好像是心脏的温度传到了掌心,握住禾筝手的时候体温也落到了她身上,她被烫的要抽离,帝冰冥却强硬握住了,睫尖垂着,仿若他才是喝醉的那个,“不做别的,现在连见见都不行吗?”

禾筝不再言语,像是有了心软的征兆。

帝冰冥鬼迷心窍的凑过去,风凉凉漾起禾筝的头发,飘在脸上,她知道他想做什么,在最后一刻偏过头去,眼神垂到地面上,善良的提醒,“我们已经离婚了。”

这样的亲密的事,不要再做。

帝冰冥当然也懂,只是附在她脸颊边上淡笑,“不是我想离的,跟你结婚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

禾筝转过了半张脸,“谁不是呢?”

“那为什么还要离?”

“受够了。”

受够了冷淡漠视,受够了被欺辱时他的袖手旁观,最痛的不是打在脸上的巴掌,而是他站在对立面时,高高在上的教导。

不管他救付韵多少次,禾筝都无法忘记他曾经所做过的那些事。

手撑起来,碰到了他的肩膀,禾筝猛然推开他,一张面孔冷艳动人,“我很感谢你能救我妈妈一次,但也只能这样了。”

帝冰冥清楚她的意思,“我从来没想过要因此换来什么。”

“所以呢?”禾筝觉得更可笑了,“我更要谢谢你的宽宏大量吗?”

夜风又冷了。

不等代驾来,禾筝已经先一步坐上了车,只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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