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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凉如水,淡淡的影光铺陈了一地,顺着窗口遥望进来,一路照耀到心底,明晃晃的,让帝冰冥彻底看清楚了一切。

禾筝问他对不起什么。

他想说所有,却又觉得唐突又不诚恳。

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喉咙艰涩难吞吐。

只拥着她,已经觉得犹如梦境,身子都发沉,恍惚间,想起了和魏业礼坐在一起,他那番话,完摧毁了帝冰冥这么久以来的恨与怨。

不追求真假,他只想立刻来见她。

腰很快被一只纤细胳膊揽住,禾筝轻昂了下巴,竟然将脸架在帝冰冥肩膀上,细细的感受着他的呼吸,“别说什么对不起对得起了,天这么冷,快回家吧。”

帝冰冥蹭着她的肩摇头,“你别赶我走,你怎么骂我打我都行,让我留一会儿。”

“发生什么了?”

若是没事。

他不可能这样。

帝冰冥好歹是帝冰冥,再落魄的时候也不会说出求人的话,可今晚,很反常,反常的让人心碎,禾筝将手掌挪到他的发尾处,还是惦念着他给过的好,没忍心伤害。

不知这样维持了多久。

月亮不疲惫,永久的昼伏夜出,挂在同一片天空,遥遥的望着这里的情形,禾筝却有些累了,转了转眸,看着月色,瞳孔清亮,神色却茫然。

正要开口询问帝冰冥。

他却先她一步,依然是掩不住喉头干涩低沉的腔,甚至像哭过的嗓子,悲情满满,“你怎么从来都没告诉我,你在医院照顾我的时候就跟宋闻分开了?”

怀里的小人儿微怔,正在试图脱离这个怀抱,帝冰冥却抱得更紧,“你每晚睡着了,叫宋闻名字的时候是因为做噩梦了,你梦到他怪你,怪你照顾了失明的我而疏忽了他,怪你喜欢上了我,是这样对吗?”

这些年她常常叫宋闻。

不是一次两次。

他以为她是思念,可她只是愧疚,是恐慌,原来她经常做噩梦……

帝冰冥心脏好像被凿了个洞,是个血窟窿,一直在流血,禾筝却将他狠狠推开,挣开拥抱的那一刻脑袋撞到墙壁,一瞬间头晕眼花,胃也开始痛,“谁告诉你这些的?!”

“禾筝……”

禾筝咬死了牙关,退后几步,“别说了!”

电梯在楼上。

她甚至等不及直接往楼梯间跑去,中途被帝冰冥拉了几次,却阻止不了她要逃跑的心,可她要逃掉的不是帝冰冥,而是连她自己都不愿意面对的真相。

楼梯间灯管坏了好几只,一会儿有光一会儿昏暗,禾筝在中间奔跑逃亡,跑到四层已经气喘吁吁,阴冷寂静贯穿所有,没跑几步,她大脑缺氧,嗓子生风,还是被帝冰冥追了上来,他从后抱住她,抵在墙上,截断了她能逃的路。

灰尘荡漾在中间。

帝冰冥眼中浑浊了心疼,言语已经小心翼翼了起来,“为什么要跑?你如果早点告诉我这些,我不会那样对你的……我们也不会是这样。”

禾筝眼眶泛起一圈的红,在阴森的光影中抬起脸来,像索命的女鬼,她紧紧抓着帝冰冥的衣领喘息,“你放开我,我一个字也不想听。”

她明白。

他什么都知道了。

她那些不堪的往事,卑劣的心思,一条条,一桩桩都被掀开,难堪至极。

“你别哭。”帝冰冥手腕微微颤抖,抬手擦掉了禾筝的眼泪,“所以你根本没有骗我,为什么从来不说?”

“说什么?”她死死盯着他,“说我为了你负尽了恩师益友?还是说因为要跟你在一起间接加速了宋闻的死?是,这些都是真的,可我得到了什么?你现在来问,不觉得可笑吗?”

起初接近他是为了宋闻的病。

可从派对里出来便不是了,她每天去医院照顾失明的他,比他家的保姆还尽职尽责,从一天一次到一天两次,再到三次,再到天。

渐渐的连宋闻那里都疏忽了。

也忘记了初衷,完陷进了那份爱恋里。

后来被宋闻发现了他们的事她都不知晓,这么多年,她始终觉得是自己造成了宋闻的死亡。

夜夜被噩梦缠绕到睡不着,有时甚至觉得婚姻的不幸,是报应。

魏业礼说完所有,帝冰冥便明白了禾筝所受到的苦。

宋闻是因为自己得病而早早就跟她分了手,事后禾筝本想好好照顾他,给他找医生治病,就算他们之间没有太多爱,但那么多年的相伴和依赖不是假的。

用魏业礼的话来说便是:“禾筝一直觉得宋闻的死是因为她爱上了别人,所以才会愧疚难当,甚至一度想跟他一起去死,可最后还是排除万难,选择了嫁入季家,可换来的,好像是比死还糟糕的境遇,她怎么能不难过?”

帝冰冥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禾筝眼睛干涩,说完就要走,帝冰冥却又抱上来,用尽力气,“跟我回去。”

那个季家是个吃人的地方,禾筝永远不会再回去,“回去给你姐姐羞辱?”

他整张脸压在禾筝的肩膀上,毛衣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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